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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的是标准语吗。”尤利乌斯问。

“我不知道, ”阿黛拉道, “我只知道他们就是这样念的。”

“你没有在说谎, 对吗。”尤利乌斯问，感觉到自己的心开始下沉，沉重到难以承受的地步。

“我为什么要说谎, 我看见了那个画面，”风临岛阿黛拉道，“就好像我看见你在海边杀死了我父亲一样。”

“你不恨我。”尤利乌斯道, “可你母亲一定对你强调了无数遍对我的仇恨。”

“我不恨你，”阿黛拉道, “我甚至从来没有见过爸爸, 我为什么要恨你？”

“伊莉莎呢。”尤利乌斯问，“当你看见她的时候，看见了什么画面？”

“她的灵魂是灰色的，”阿黛拉道，“除此之外我没有看见其他的。”

“其他人的灵魂是什么颜色的？”尤利乌斯问。

“白色的, 你的是黑色的。”风临岛阿黛拉道。

“你不奇怪为什么吗？”

“不, 为什么我要奇怪为什么？”风临岛阿黛拉道，“我要死了。”

“你看见阿黛拉的时候看见了什么场景？”尤利乌斯问, 他这时又忍不住握紧了风临岛阿黛拉的肩, 但是女孩只是微微皱了皱眉。

“她举着剑，似乎想杀死国王陛下。”风临岛阿黛拉道, “其他的就没有了。”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尤利乌斯问, “别人没有问过你吗？”

“母亲让我不要说出去, ”风临岛阿黛拉道，“她说我说出去就会死，但是之前我还没有看见我是怎么死去的，所以我没有说出去，但是我现在看见了我是怎么死去的，所以我猜现在说不说也没有什么关系了。”

“你不会现在死的。”尤利乌斯道。

“我会。”风临岛阿黛拉道。

“你只看见你吃了毒药，却不知道你是否死去了，或者什么时候吃的。”尤利乌斯道。

“死去的幻象会在死前不久出现，”风临岛阿黛拉道，“而我知道我死了，世界上没有风临岛的阿黛拉了。”

尤利乌斯站起身，有人在教堂外敲门，他道：“公爵阁下，陛下请您带风临岛的阿黛拉小姐到休息室一聚。”

“我知道了。”尤利乌斯道。

“弗朗西斯呢，”尤利乌斯问，“当你看见陛下的时候，你看见了什么？”

“他........”风临岛阿黛拉似乎在努力的回想，“他拿着一把剑，我看不见剑是什么样子的，我只看见他拿着一把剑。”

“他看起来像是要和谁对战吗？”尤利乌斯问。

“不，他只是拿着那把剑，举着那把剑，好像要送给谁一样，”阿黛拉道，“好像那把剑很珍贵一样。”

“我相信你也见过羽休了。”尤利乌斯道。

“对，”风临岛阿黛拉道，“看见他我就想起了父亲。”

“为什么？”尤利乌斯问。

“不知道，这并不是我能决定的。”风临岛阿黛拉道。

“他长得并不像西泽尔，”尤利乌斯道。

“我知道，我只是想到了而已。”阿黛拉道，“我喜欢他。”

“因为他让你想到了父亲？”

“还有他杀死了伊莉莎，”阿黛拉道，“我不喜欢伊莉莎，她不是个好舅母。”

“所以羽休会杀死伊莉莎。”尤利乌斯道，“你还看得见其他的什么吗？”

“没有了。”阿黛拉道，“不过我知道伊莉莎死了。”

尤利乌斯沉默了半晌，直到门外的敲门声再响。

“走吧，阿黛拉。”尤利乌斯道，“我们应该去休息室了。”

——

“怎么也想不到会是你先找到我。”洛甘涅道。

“你佩戴着奥兹塔巫师的护身符，”阿利斯道，“任何懂一点奥兹塔巫术的人，甚至不需要有法力，就能追踪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