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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窦丛生(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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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白云肆面对满殿沉默毫无头绪,另一边赵归就懒懒散散地悠了过来,还大大地打了几个哈欠。赵归看见白云肆看着头顶那块“丹心长留”的牌匾愣怔出神,便疑惑地过去拍了拍白云肆的肩膀。

“肆哥,你一直瞅着这牌匾干嘛?你想看的话,我赵家祠堂里就有一样的啊。”赵归来回走了两步,眯着眼睛打量了那牌匾两眼,恍然大惊:这块“丹心长留”的匾子不正同自家祠堂里供着的那块一模一样吗?

“你家祠堂里也有?果然现如今康平繁荣之世,连商者、江湖门派都如此忠义本朝。”白云肆一边嗟叹着当今之世的人心向背,一边暗自检讨着他们白家作为武林中的显赫世家竟没有这般觉悟,回家后定要置办一块这样的匾子悬在堂中。

“说不定你家祠堂里也有呢?还有可能咱们几家的牌匾都是一个工坊制作的,都长得一模一样。”赵归盯着白云肆的脸,眼睛里闪着矍铄的光。

“小归不如亲自来我白家的祠堂看看,也许就有呢?”白云肆看着对方有些炽热的眼神,心头一烫,调笑的语气也变得温柔起来。

“祠堂这地方,我一个外人不能进的吧?”赵归故意忽略了白云肆语调的转变,他默默地转了身,原地徘徊了两步,停顿了半刻,便顺着他的意思继续问了下去。

“小归不是外人。”白云肆依然把炙热的目光紧紧地黏在赵归身上,他的语气更加温柔和煦,明明已经知道他要说的答案,却依然觉得就像是突然有一阵清风从后背掠来,让人温暖,让人心安。

“……你来谷璃山所谓何事?”赵归岔开了这个越来越远的话题,转过身来,问出了自己憋在心中的疑惑。其实昨晚他就想问的,只是怕这涉及到白云肆的公事,不好干涉。今日他既已承诺自己不是外人,问一问也便无所谓了。

“谷璃之事,我和我爹都有疑惑。此事官府也未曾过多涉及,因着它被断定为只是江湖门派之间的一些恩怨相报。可这从中却是疑窦丛生。”白云肆又重回正经的姿态。

“我听别人说,是之前谷璃因根基不稳,在江湖难以立足,为了得到绝学和财富,他们暗中将朝冈派灭了。后来朝冈的遗人重又复兴,意欲复仇,便又灭了谷璃。”赵归听得他的疑惑,兴趣盎然,便兴致勃勃地将他一路来听闻的江湖轶事铺排出来。

“你不觉得此中不通之处颇多?朝冈在前朝之时就已存在了,发展得也比谷璃好多了,谷璃是有何本事把朝冈灭了的?而朝冈遗人不过寥寥,竟能在在朝冈灭门后短短五年便有了足以毁灭谷璃的力量,这背后没有推手怎么可能?白家作为武林望族,断然不能让这种暗势力肆虐江湖。”白云肆一通话说的义愤填膺,不得不说此人极富洗脑天分,三两下就让赵归觉的自己心负苍生,任重而道远。

赵归哑口无言,索性闭上了嘴。两人在殿中一通翻翻找找,几乎每一块青砖、每一寸墙壁都叩了叩、摸了摸,但犹然一无所获。赵归嫌累还一无所获,便拉开了大殿正中央案几后的椅子,索然无味地坐下。他也不正经着坐,一只脚放在地下,另一只脚搭在椅子的扶手上,整个人身体窝在椅子里,一只手扶着椅背,另一只手则随意地开合着案几上的柜子。

“呦,这仨柜设计得还挺有趣的,拉开都不一样长的,由上到下像个台阶一样。”赵归摆弄着这三个空柜子,口中啧啧称奇。他这个姿势其实挺不舒服的,他拽着柜子想借个力起身,也不知是劲使大了还是怎么地,只听咔嚓一声就把人家柜子给拽下来了。

白云肆刚才一直在细致地察看着细节,听得这一声,抬头便望见了提溜着柜子在那儿惊讶着的的赵归。他刚想问赵归出了什么情况,便听到“哧哧”的声音传来,似乎是什么东西正在被腐蚀。

赵归其实惊讶的不只是他拽下了人家的柜子,更惊讶的是他刚把柜子拽下时,忽然就有什么液体流入进去,把柜子后面的暗格里的东西腐蚀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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