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窗-16（2 / 2）

古杜真亲身感受到进步的滋味，有这么停滞下来感到很无力，也用了药材自己熬了好几味汤药试着疏通灵力，但都没有效果。

在某日的午后，古杜真主动的敲了敲家主的房门，想父亲说出了请求。

「你要将用寿缘换取鬼缘？」家主眉头挑起。

「是的父亲。」古杜真眼神坚定「我的灵力依旧不够，还希望父亲协助。」

家主第一次对古杜真笑了笑「很好。」他总算觉得这女儿还懂得争气有点用途。

一个月后仪式完成，古杜真的身子显著的衰弱下来，时常咳嗽，也会在半夜十分发起低烧，食欲不振需要调配大量汤药补身，她自己算过，这副身子或许撑不到五十岁。

不过又如何？父亲让她了解要得必有失，况且，一世孤独的人生似乎也没什么好留恋的。

她的灵力现在比以往更加充沛，甚至在某晚，父亲拿了一本厚厚的古书扔给她，竟是制鬼尸的“弥留秘法”，里头详细记载制作更加高级的鬼尸，让古杜真高兴的一夜抱著书睡不着，为此隔日发了高烧还不放书。

高兴的是父亲对她开始上心。

如父亲所说，她必将一切可以舍弃的舍弃了，一心为古家付出，这是她的宿命，只要努力她也能做的来的。

她开始忍着血腥残忍，将活生生的走兽飞禽浸溺在滚烫的药水之中，研究弥留秘法中的一切记载。

弥留秘法是禁术，这代表着父亲对她的信任，她不能因为一时无用的心软而坏了学习的机会，如此想着，她将一只猫咪烫去了毛，在皮肤上刻字，随着猫咪的每一声惨叫她的手都会不由自主的发抖，老师却在一旁难得的鼓励称赞着她……

再可怕的事情也有习惯的时候，后来古杜真学会在实施鬼术前摸摸擒在手中的动物道「你的牺牲真是了不起，我一定会谨慎的珍惜。」说完便将各种鸡鸭猫狗的照着各种必要残杀，脸上还带着尊重的微笑。

随着她的进步，老师似乎开始觉得脸上有光了，竟为她去向父亲要求，开启了放置禁术古籍的密室，那地方本来就是本家人能够自由进出的，不过古杜真一直没得到父亲的首肯。

而家主这次看了看窗外能稍加使唤作为看门狗的尸犬，首肯了。

古杜真几乎不必再做老师出的制式功课，大把的时间都用在鬼尸上头，她那既斩情缘又断寿缘换来的灵力在养鬼士方面依旧是表现中下，但药草和鬼尸倒是不断进步。

在马不停蹄的两年过后，古杜真半靠在软椅上，才不过是十八九岁的年纪，却有了超越同龄人的早熟沉稳，手里轻轻翻过书页，软椅边已经放了一大叠读完的书籍。

而在软一旁，还爬了一只巨大的蟒蛇，软趴趴的盘据在地上，一半身子盘在椅子上。

而外院仅有寥寥数只尸兽，有些敏捷躁动，有些依旧迟缓。

古杜真一边读书一边手指在心爱的尸蟒上摸了摸，手下冰凉的触感却很有弹性，尸蟒动了动舌头，眼睛是浅白的灰。

当她制出这只尸蟒的时候，还特意的抱去书房给父亲看了看，这尸蟒是她第一次感到得意的作品，能以食其他鬼尸增进力量，也能吸去一些残魂，院子里几乎所有的尸兽都进了它的肚子。

那时父亲对她点点头，也让她在回到本院八个月后第一次给母亲上香！

这段时间，古杜真又另外断去了自己的贵人缘和子女缘，制作的鬼尸已经越来越出色，唯一可惜的是她一直没有机会制作人型鬼尸，毕竟动物尸体垂手可得，人类的……她必须承认她也没有特意去争取。

「家主回来了。」老师从外头进来，随手把地上的书捡起放进书柜中「让你去他书房。」不知是不是错觉，老师似乎比平时要冷淡许多？

「我知道了。」古杜真露出微笑，在书上夹好书签，起身时有些晕眩，扶了一下才缓过来「我马上过去。」

父亲已经一个多月未回本院，古杜真不知他去忙什么，也没资格多问，只是有些想念父亲了，一进门便面带笑容，那笑容是进来少见的真心「父亲。」

虽然父亲对她向来冷淡，但本院的一切资源都已经向她开放，让古杜真认为父亲也是在乎她的，这让古杜真更加努力想达到父亲的一切期望。

但一开门，古杜真的笑容便瞬间凝结了。

父亲坐在书桌后，旁边却站着一个女人，手里还有个襁褓中的婴儿，看上去不足一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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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