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貓少女28（2 / 2）

要是不找到牠是不会走的「每天每天，千慧都会在晚上的时候，闹着要出来，如果出来了便会来这个公园。」

夏约禾能看见的是千慧一身的伤，但千悦见到的是更加深入的影响。

缺乏休息首先是浑身无力，再来是皮肤变得粗糙，掉发严重，食欲不振，前天千慧还私底下跟她说，感觉牙齿有些摇晃的感觉……

妈妈一直说千慧会好千慧在好转，但她们心知肚明，千慧根本没有在好转的迹象。

一阵风吹过，千悦看着千慧神经质的挠土，抠着抓着土石，眼神专注又焦急，两手混乱的拨开土壤。

在那双伤痕累累的旁边，出现了另一双手，同样拨着土壤，土屑塞进修剪整齐的指甲缝中，肮脏的垃圾被徒手推开，土下包裹着树根，一寸一寸的，寻找。

「千悦……」看着千悦蹲到千慧旁边，沿着树丛下头，几乎是趴下去的挖找着，夏约禾感觉心口被钝器狠狠打击了一下，闷疼的让人窒息。

「千慧！千悦！」远远一个女人跑来，夏约禾马上就认出是千慧的妈妈，头发散了，一件和早上一样的睡袍，不过是外头多搭了件薄外套，小声带着气音的呼喊两个女儿，不时张望四周。

「千悦！你在干甚么！快把你妹妹给拉起来回家！」她低声怒斥，现在夜色正浓，她还是不断重复的看顾四周，就怕哪里冒出个人看到她们「快点！」

千悦抬头看了她母亲一眼，用手背擦了擦脸颊，脸颊上留下一道泥印，她身边的千慧找完了这部分，又爬着到另一处继续寻找。

两边犹豫了一下，千悦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说，默默跟着千慧到另一处继续。

「千悦！」千慧妈妈压低的声音近乎破音，在原地跺了跺脚，试图靠近两个女儿。

夏约禾伸手揽住她「别过去，过去千慧会跑掉的。」只要她们动作稍微一大，千慧就会抬起头来看向这个方向，夏约禾毫不怀疑，千慧会在她们往前跨一步的瞬间马上窜逃。

「又是你！」千慧妈妈被拦了一把，注意到一边的夏约禾。

「千慧妈妈，你听我说……」

夏约禾一句话还没说完，脸颊突然就被搧到了一边，一阵火辣从左边嘴角蔓延开来，口腔里头被牙齿划破，舌尖尝到一丝铁锈。

「你不但害了我们家千慧，现在连千悦你都不放过吗！你是不是要看我们全家都毁了才甘心！是不是！」千慧妈妈抓着夏约禾的肩膀劇烈的前后摇晃。

她两眼圆睁，最后一点贵妇的气息被彻底打碎，歇斯底里如同满水瓷器被一敲击破，喷溅而出的是满腔担忧和紧绷转化而成的愤怒。

到了这个时候，她依旧不忘压低着崩溃的嗓音，她用表象的自尊去束缚着儿女，但真正被束缚住的人究竟是谁？

「妈妈，黑猫到底想要什么，我们帮她找出来吧，这样祂才愿意把千慧还给我们。」千悦埋头跟着千慧的动作找着，树根下盘根错节，里头塞有各种不干净的脏污，她却将手伸进去掏挖。

土里有碎石头，被随手路乱扔的破碎瓶罐也有危险的利边，指尖手掌不时传来尖锐的痛楚，千悦平常家里里头是连桌面都不必擦一下的优渥生活，这种疼痛让她疼得颤抖。

可每次想收回手停下，她就想到千慧每夜都是这样的疼痛，一个人承担着。

必须，必须要找到才行。

夏约禾看着这对姐妹，千悦提出的办法或许是条死路，找了一遍又一遍的尸骨或许已经再也找不到了。

千慧妈妈显然也有同样的想法，几步上前就过去要抓住千慧「找什么找！那种东西！」

千慧马上整个人拱起背部，对着妈妈发出嘶嘶叫声，举起自己的右手呈爪状，如同绷紧的箭矢，随时准备攻击！

不论是附身还是梦游都不适宜被突然剧烈的打扰，夏约禾过去拉住千慧妈妈「千慧妈妈，请你不要这样！」

千悦也跑了过了，两手一张环住自己母亲「妈妈，你不要在逼妹妹了。」说话间带着细细的哽咽，但她将哭腔紧压在喉头深处。

「嘶！嘶！」千慧对妈妈防备得很，张着一双如烛火色的大眼，发出拒绝的警告声。

「放开我！这里是外头！怎么能够这样……」太难看了！竟然这样和她拉拉扯扯的！

三人拉扯成一团，夏约禾的手指被千慧妈妈用力掰开，就快要放手的时候，千慧仰着的脑袋突然下巴更加上抬，闻嗅着什么一样，鼻翼一张一张的。

接着便不管三人，径自爬窜到更深处的树丛边，半个身子硬挤进浓密的树丛中。

没一会儿，她便挖出了什么细细小小的东西，灰灰白白的，很细小，千慧用嘴巴把那些东西一点一点叼出来，最粗的还不达小指粗细。

千悦见了一喜「千慧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