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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天使,却为何要受到恶魔的关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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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天使,没有神的超能,

却一直演绎着神的传颂;

没有玉皇大帝的令箭,

却一直在和阎王爷谈判

——摘自一首天使的现代诗

爸爸经常在外面忙茶叶生意,能在晚上早些时见到他是少有机会的。蓝球赛赛完,班上很多同学各自相约着去吃烧烤,好生热闹。玉城被别人拉走了,子珍和魏国强扯了我和晋慕乔一起。对于子珍,我的拒绝似乎从未有过效,她就是一八爪鱼,力大无比,只要被它的触腕吸住,自己是很难脱身的。她兴奋得如刚从笼子里放飞的小鸟般雀跃不已,我知道她的兴奋更多源自于晋慕乔的多次华丽进球,其嗓子喊到已经接近野猪嚎叫。又是一年风扫落叶时,微风清冷,凉透拂于心间,落叶是幸运的,跌入净土便是家。

我向来是最安静的那个人,安静到可以忽略掉有我这个人存在的地步,不管是在学校,还是在那个暂时可以算是为家的家里。“好不惬意啊,海薇,我最喜欢这初秋的微凉了,好不痛快,这跳舞比认理拼书好玩多了,还能一展我等风采,呵呵,痛快!”她微微用力拍了拍我肩膀,豪爽劲一点不输男儿,我有些恍惚又有点眩晕,带着淡淡笑意平静道,“是好玩多了!”她忽又低头近我耳私语,“以后有这好事可不能少了我,你都不知道本姑娘毫不费力就捕获了多少男生的青睐!”她贼贼地笑了几声,差点把我呛到,当然不能扫她的兴,“放心,只要是好事,肯定到哪都不能少了你!”“哈哈,一言为定!不过,别看你平时一副风中竹笋样,现在才发觉你这小身板还是蛮有料的啊!”边说边用极具猥琐的眼神盯着我胸前看,偏我本就善于脸红,估摸着那些话早被她身旁的哥听了去。“你作死!”挠痒是对她口不择言时常用的惩罚手段,“哎,我在夸你啊,你怎么不领情啊,喂……”让对方闭嘴的最好方式就是攻之所短。她在人群里穿梭,我也跟着穿,穿来穿去把自己都快穿懵了,她躲在晋慕乔身后,咧着舌头欠揍样,“你来啊你来啊,看你哥是护你还是护我。”晋慕乔泰山不动,不用猜也知道他谁也不会搭理,我往左边扑过去,子珍泥鳅般滑到她哥那了,我扑了个空,平底鞋一滑溜,眼看屁股就要和黄土地来个亲密接触,一只手快速地扯了我起来,是魏国强,他又露出那洁白好看的牙齿,“你是风吗,那么快!”我惊魂未定,转头看向只剩背影的晋慕乔,突然魏国强的手轻轻地将我有些凌乱的头发捋到左耳处,很轻很轻,像是在把玩着一件稀世珍宝,他的眼神很柔,柔似春风掠过湖面,丝丝波澜静于无形。“只要你不把我当空气就行!”他的手还停在左耳处,声音自带玩笑腔调,我无措地望向魏国强,又慌乱地跳开一丈远,逃亡般转身去追子珍。刚才有种奶奶在身边的错觉,那种被珍爱的感觉,好温暖,很幸福。

烧烤店距离学校不是很远,十五分钟路程,三面有青山环绕,店前刚好有一口池塘,池上荷花出尘离染,清洁无暇,就像燃烧着的火焰。如此绝佳的地理位置,无怪乎烧烤店生意如此的好。子珍和店主商量,执意要将餐桌放在池塘边,店主居于池塘边无防护栏等安全措施,好不为难!在魏国强的几般保证几番恳求下,店主最后拍板称行,但事先说明如生意外,本店概不负责。魏国强点完菜便抢先买了单,很快桌上便铺满美味佳肴,啤酒喷薄欲出。“我肚子早就饿得不成人样了!”她抓起一个烤鸡腿,一咬一个狠,“谁斯文谁败类哦!”“我说大姐,你不怕妈看到你的不成体统就算了,你就不怕,啊?”他打着眼往晋慕乔方向摁了下,神奇的是她还真的收敛了起来,“咳,我这不是把你们当自家人看嘛,自家人就不虚伪了哈!”她对着晋慕乔妖娆一笑。晋慕乔拿起筷子挖着茄子吃,不忘讽刺,“真谢谢你的抬举了,我不胜惶恐!”子珍撇了撇嘴,“海薇,你发啥愣啊?吃啊!”我确实饿了,静静地低头啃着眼前的一个鸡腿,“你以为她像你啊,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除了长得一副人魔样,只要一开口啊,你这个形象啊,整个的瘫碎一地。”魏国强边吃边比划,“你不丑化我下会死是不是。”她跺了跺脚佯装生气。看着这对活宝,我也乐了,当然不忘宽慰子珍,“好了,谁不知道你是班里的一枝花,娴静悠如花照水,行动好比风扶柳。你就安心地吃你的吧!”不宽慰还好,这好话歹话还真不好分了,“覃海薇,你也敢嘲讽我,气死我也!”她伸出刚抓过鸡腿的油手向我靠拢,我和她相邻靠路边,男生均靠池塘边边,没办法,只得起身躲避,直到向她讨饶方肯罢休!晋慕乔举起一整瓶的啤酒和魏国强碰瓶后便悠闲地往嘴里灌,我从未碰过酒,但闻过,一点都不好闻,不懂男人怎么都那喜欢喝那么难闻的东西?

“海薇,我爸妈知道你是我在学校最好的朋友,就想着这个周末邀请你和刘叔刘姨还有慕乔玉城来我家做客呢!你们赏不赏这个脸啊?”我向来对餐会聚会酒会等多人场合有莫名的恐惧不安,害怕失礼出丑,更多的是不擅长与陌生人交流!排斥却依然找不到回绝的理由,“我没问题啊!”晋慕乔耸耸肩当是答应!“耶,我和玉城也通过气了,如果刘叔刘姨有事来不了的话你们也一定不能食言哈!”子珍拿了一串特大串的鱿鱼塞进我盘里,“好!”我怀疑她这么积极的邀请是别有居心。“海薇,你知不知道,其实你是我好友的情况还是我哥主动反应给我爸妈的,你都没看见他那多么殷勤的嘴脸,嘶,啊,魏国强,你找死啊!”估计子珍的脚是被她嘴里的哥教训了,不过我今天不过是第一次认识魏国强,不该像她嘴里挖苦的那样啊,“我提醒你趁热吃!”我留意到国强的脸明显有点涨红。

待到吃完烧烤已近黄昏时分,斜阳若影,余晖洒落天际,如美丽的新娘拖着金黄色的婚纱裙摆慢慢奔向所谓的海市蜃楼,美的让人目眩神迷心动不已!我们分别在分岔路口,然后是两个高低斜长的影子一前一后徒步在安静的街道边,没有交流,仿佛两个孤单陌生的世界!

回去的路如此熟悉,何况不缺领路人,所以不用害怕会迷路。我开始心无旁骛地复习回忆英语课本里的一篇美文,咀嚼其中的词汇语法及含义。

路上行人三三两两,有人很匆忙,有人很舒缓,无论你如何走,这条路都会很漫长。

我走路总有个坏习惯,就是喜欢低头走路,便于思考,还好那时候没多少车子!

“你走路都不带眼睛的吗?”头直接撞上晋慕乔的后背了,还好没踩到他的霸王脚!

“对不起,下次一定记得带上!”我想我的表情一定很欠骂,因为不够诚意,似乎这是我对他一向秉持的态度,如果你经常被一个人威胁强迫做你不想不愿做的事,你应该也会对这个人很难有好感的吧!

“是吗?我看你这心也不见得带上了吧!”这话几个意思?带着疑惑的目光询问过去。“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他逼近一步,“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魏国强的魂不是早已被你的心勾走了吗?怎么还要我这个旁观者哥哥提醒你吗?”

望着他那尖锐而显得高傲的下巴,愈发衬托得自己在别人眼里的弱小荒唐好戏弄,如同暴露在众人眼前的玩具,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无聊!”我用不以为然的神情在他身边一掠而过,“怎么?伤你自尊了,还是羞愧难当了?”他从后面抓住我的手不放,“晋慕乔,你放手,你没有权利干涉我自由!”“哼,你恋爱的自由吗?”这个絮絮叨叨自说自话而荒唐滑稽的家伙,我找不出可以自卫反击的地方,因为这本就不存在!“我没有那么大的魅力,也没那份心思,你简直是莫名其妙,我难道连简单地交个朋友也要经过你的批准吗?”

“你是要说服我你和魏国强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吗?还是说你的自尊心极力在掩盖你那膨胀的虚荣心羞耻心?”不想再继续与他毫无意义得纠缠下去,哪怕他一直欲加之罪咄咄逼人!然而他始终不肯放开我的手,“你总是这样持强凌弱算什么!”他用另一只手托住我后脑勺挤往他身前!“弱,我不认为你弱,你勾人魂魄的手腕可不是一般的高明,先是郭奕,再是魏国强,我怎么从来也没发现你是那么火热的人呢?”“你放开,你放开我,不然我喊人了!”我们所处的环境已是黄昏时,路上行人几不可见,又刚好处于路口转角处,哪怕喊人了也不见得有人听见,此刻静的只剩我俩的呼吸声,他紧紧得盯着我,仿佛要在我羞愤的眼睛里盯出两个窟窿才满意。就是现在,我用力地从他魔掌下挣脱,发足狂奔起来!

再快要靠近家门口时,有点喘不过气来,躲避神经病的后果是,自己也会变得神经起来!当我狼狈地转过身靠墙而立时,惊恐得看到晋慕乔鬼魅般徐徐朝我走来,见鬼了,忘记跑近路了!

他将我逼至墙角处,“你要是心里没鬼瞎跑什么?怎么?怕我不成?”他悠闲得俯视我,“我不跑就和神经病一样犯病要吃药了。”突然他右手慢慢抬起伸向我前额,看起来像是想理理我凌乱的头发,别人可能觉得做哥哥的实在贴心之至,可被他欺负惯了的我已经习惯性得闭上眼,忍受他的惯用伎俩,可闭了眼几秒,也未见他的爆栗落于我额头。当我睁开双眼时,却见他有些失神地将手摸向我的嘴唇,因为表演节目的需要,我和其他女生一样都画了淡妆,此刻唇边还留有些许唇膏。脑子开始像是被车子碾压过,一片空白!一动不敢动!连眼睛都是静止的。我不知道他想怎样,只能以不变应万变。他神经的嘲弄一声,又用了些许力道将我唇部抹向角边,才意识到,他是要抹去我的唇膏,“丑死了!”便自顾自得走向房屋门。我想如果我的前世是属老鼠的,那么他一定是以捉弄我为乐的那只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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