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血女鬼（二）（2 / 2）

“你脑子才瓦特了呢，我根本就不会，应什么应啊！”

“啊——”沈山南完全没有想过会是这么一个结果，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不会？真的一点也不会？怎么可能？这种东西不是一代传一代吗？还是说你资质不好所以你外婆没传给你吗？”

贺知妄翻了一个白眼给他，“你打哪听来的这些啊？”

“我叔请的那几个大师就是这样啊，我听说想拜他们为师的人可真是海了去了，有些真是抱着金山银山求着他们收，他们都不带正眼瞧的，说什么没缘分，你听听这什么话啊。”说着，沈山南瞅着他，“你真的不考虑考虑往这方面发展？我跟你讲，这行当做好了真的可赚了，我叔请他们看一下风水，随随便便指点指点都得好多钱呢，我叔还点头哈腰的感谢的不行呢。”

“发展什么啊发展，我真不会。”

“真的？”沈山南扬了扬手里的支票，问道：“那这怎么办啊？”

“你说怎么办呢？”贺知妄瞪了他一眼。

沈山南有些纠结的看着支票，“难道就这么还回去？这可是十万啊，你真的都不心动？”

“老子又不是傻的怎么可能不心动，那又怎么办呢，我又不会，还能把这钱给昧下来啊。”

沈山南推了他一把，“欸，怎么说的这么难听呢，什么眛下来啊，他请你去做道场你去就是了呀，这有什么。”

贺知妄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你是脑子有问题还是耳朵有问题啊，没听见我说不会啊！”

“你才脑子有问题啊，你不会不知道学啊，这是让你去做道场，又不是让你去驱鬼捉妖，能有什么难的啊。”

贺知妄目瞪口呆，“还能这样啊？”

沈山南十分理直气壮的说道：“怎么不能呀，我之前看过他们做道场。虽然复杂了一点，但是程序都是固定的，他不是明天晚上才开始嘛，你就趁这之前的时间学啊，这么长时间死记硬背难道你还背不下来吗？！”

贺知妄一开始还有些犹豫，可经不过沈山南的纠缠和那十万的支票的诱惑，最终还是答应了。

这种冲七的道场其实都大同小异，贺知妄对照着外婆留下的关于冲七的笔记和网上查来的资料，又将需要的东西通通交给沈山南去准备，自己专心的背诵整个道场的流程倒也没有多难。

等到第二天中午，沈山南便提着大包小包的来了，贺知妄有些疑惑，“不是说东西直接从你那拉倒姜家去吗？”——高珉的老板姓姜。

“那些我自然吩咐人送去姜家了，这些是给你的。”沈山南拎起桌上的茶壶猛灌了好几杯茶水才解了渴。

“给我的？什么啊？”贺知妄翻出袋子里的东西，居然是一整套西服，衬衫、领带、皮鞋一应俱全。“你拿这个给我干什么啊？”

“行头啊！我叔请的那些人都是一身的居士服有的还是一身的道袍呢，要多仙风道骨有多仙风道骨。我们年龄上吃了亏肯定扮不赢他们，那就换一个路线，走高冷禁欲系！肯定会有人买单的！”

“一锤子买卖还整这些幺蛾子？”

“谁说是一锤子买卖了？”沈山南湊近贺知妄，悄声说道，“呃，我回去专门打听打听了咱外婆，嘿，我都没想到咱外婆这么屌。连我叔都听说了外婆的名号，还说咱外婆是有钱都请不来的主，别说R市，每年从京城跑来请她的人都不少呢。”一边说着一边啧啧有声，“我怎么看你的样子像是一点都不知道的啊？”

“我是不知道啊。”贺知妄点了点头，说道。他小的时候还经常到外婆这里来，那时候一放寒暑假就会被他妈妈打发过来。不过后来他妈妈意外去世了，而他父亲和外婆的关系一向不睦就不怎么喜欢他再往R市跑了。

之后他慢慢长大，中二病十分严重的青春期又怎么会想着到R市陪伴一个老人呢？还是他父亲再婚后他考上大学才重新像一只候鸟一样每年寒暑假都回来陪陪他外婆，可没过两年他便面临实习毕业找工作，又没什么时间和机会回来了。他能够陪伴外婆的时间实在是太短太短了，又怎么会知道这些呢？

“我觉得我们不能浪费了外婆的名气……”

贺知妄一听便知他打的什么主意，翻了个白眼，说道：“你别败坏了我外婆的名声！”

沈山南连忙讨好的笑了笑，“嘿，怎么说话的。我们也不接太高精尖的项目了，像今天这种给人做做道场，或者给人看看风水，完全可以嘛！怎么说你也是世代家传，怎么也比外面那些人传承完善吧。”

沈山南这话倒是没有说错，他小时候就听他外婆说过，因为中国近代的时候社会动荡的极其厉害，加之后来那特殊的十年，很多门派世族都断了传承，别说很多术法不会了，连许多典籍都遗失了。还是他们祖上有先见之明，见乱世倾颓，便将所有的典籍和法器都提前藏好了，又安排好了一切后路才在那个年代里不仅将所有典籍、法器都保存下来了，连自家的传承也不曾断过。

只是，当时奶奶说这话的时候没想过殷家的传承会断在他这里吧。

哎！贺知妄忍不住又是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