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庸（2 / 2）

她记得之前有一段时间蒋骜明显地降低了抽烟的次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又抽得这么凶了。

用胳膀捅了捅蒋骜的腰窝，姚黛凑在他耳边小声说：“别抽烟啦。”

她声音压得低，其他人也听不见，只以为他俩在说什么私密话，陆乾煦看着，连连咂嘴。

盛峥今天心情差到谷底，直接赏了陆乾煦一拳，后者悻悻闭上嘴，去和喝酒的那帮人闹腾去了。

姚黛靠的近，身上带着似有若无的甜香，蒋骜索性顺势搂住她，说：“好。”

他嘴上这么说，另一只手还把烟往嘴里放，姚黛手下使了点劲，在他腰上一扭，强硬了态度，说：“你现在就灭了。”

她瞪着眼，因为不开心，嘴巴无意识地撅着，像只炸毛的猫咪。

蒋骜盯着她突然笑了，好像很乐意被她管着似得。

他把烟圈吐出来，也不知是有意无意，偏偏对着姚黛的脸。

姚黛一时大意，被呛得咳起来，边咳边对蒋骜怒目相视。

在她皱起眉之前，蒋骜把烟碾在烟灰缸里，还“好心”地帮她顺起气来。

姚黛往旁边躲了一下，毫不客气地对他翻了个白眼。

现在人多，她还是顾及了蒋骜的面子，换作平时在他家，她估计已经直接上手对他实行温柔的喵喵拳了。

差不多是十二点散的场。

姚黛作息极其规律，不加班的时候基本上十一点之前就睡觉了。

她还没和蒋骜的那些朋友混熟，干坐着很是无聊，坚持到十一点多，蒋骜被人叫去喝酒，她眼皮子打架，听着陆乾煦的鬼哭狼嚎都能打起盹。

闹到这个点大家也算尽了兴，盛峥心细，见姚黛缩在沙发一角头一点一点的，再看蒋骜屡次朝这边望过来，很显然心思已经不在这场局里了，他心中敞亮。

他是受了情伤一时半会还没恢复过来，可这世上总有人正陷入爱河。

这局是专门为他设的，自然也应该由他结束，惆怅了一会，他站起来，说：“差不多就散了吧。”

姚黛被人轻晃着醒过来，迷糊着发现人都在陆续朝外走。

她揉了揉眼睛，也跟着站起来，打了个呵欠，困顿地问身旁的男人：“结束了？”

“嗯。”蒋骜臂弯里搭着两人的外套，黑色里裹着粉。

包厢在二楼，不用坐电梯，姚黛跟着蒋骜走楼梯下到一楼大厅时神志已经完全清醒了。

陆乾煦刷了卡，正等在门口，正值午夜，外面已经没什么人了。

蒋骜把外套穿上，又把姚黛的大衣递给她，问：“会开车吗？”

姚黛低着头扣纽扣，随口回答：“会啊。”

穿好外套，刚抬头，手里就被塞了个坚硬冰凉的金属物，她看了看，发现是蒋骜的车钥匙。

男人已经走到门口，懒懒地说了句：“等会你开。”

姚黛：……

我能不能收回刚才那句话。

“我不想开。”姚黛跟在他后面不情不愿地小声说。

蒋骜回过头来，问：“为什么？”

“开得不好。”姚黛撇撇嘴。

“越不会越要尝试，熟能生巧，刚好晚上没什么车，就当给你一个练车的机会。”蒋骜难得有耐心，竟然讲起了大道理。

姚黛垂眼看地面，不接话，内心还是拒绝的。

蒋骜耸了耸肩，故意道：“没沾酒的加上你也就三个人，平均一个人得送三个人回家，你要是不愿意开车，那咱俩就落下了，实在不行咱俩就在这儿将就一晚咯。”

在这？

回包间睡沙发？

光是这么想想，姚黛就觉得后背脖子在泛酸。

她抓了抓刘海，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那好吧，你帮我看路。”

一共是十个人，大部分都喝了酒，没喝酒的人充当司机。

那两对情侣中只有一个女孩没喝酒，四人便先走了，剩下六个人，有一个男人没喝酒，陆乾煦和盛峥自然是一路。

这么晚了，季姝言的学校早过了门禁，只能回家，刚好盛峥也要回一趟老宅，便捎上了她。

临走前，她淡淡朝蒋骜看了一眼，眼神说不上多露骨，但就是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姚黛觉得有点膈应，便扭过头权当没看见。

夜里很凉，两人先上了车。

姚黛早两年就拿了驾照，姚爸带着她跑过好多次市区，她也不算新手。

关键是她方向感差，手脚又跟不上脑袋的反应，每次开车都心惊胆战的，所以她是宁愿坐公交甚至宁愿走路，都不愿意开车。

她调好座位，系上安全带，在蒋骜的指引下打开近光灯，挂了档，松刹车踩油门，车身微微抖动，然后开上了马路。

姚黛好久没开车了，晚上视线差，好几次她都差点压到了实线。

也不知道是天气冷还是太紧张，她小腿肚都在发抖。

幸好晚上道路空旷，没什么车辆，她死死抿着唇，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的路，总算有惊无险地把车开到了转向“秀水家园”的红绿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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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更了！！！再不更我自己都快忘了前面的剧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