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2 / 2)
那声“欺负”同其它字句的语调都不一样,仿若就是戚哀里一声不合群的坏,像把钩子偷摸着把陶云遮藏着掩着真心的那层薄纱扯开。
陶云遮藏在袖子里的手不自在地颤了颤,几乎把袖口都扯皱了。
程辞暮瞧见了!
于是他站起身,往陶云遮身边慢慢挪步子,也更加肆无忌惮地卖起乖来:“我的那三遍其实早已经抄好了,按理是可以被接回家的。只是令少卿看不上我那狗爬的丑字,这才叫我重新来过。可是我能怎么办呀,没人手把手教我写,也只能是如今这种水平了。”
言语间,程辞暮又偷摸着把“手把手”加重了一些,果真见着陶云遮袖口又皱了三分。
“我家弟弟这么久了都不来,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作保把我领回去。阿云,不如你也做我的家人好不好呀?”程辞暮言语间委屈得很,白净温软的脸上端是令人怜爱的乖巧,仿佛有一种陶云遮不答应便是要对他始乱终弃的样子。
且这会儿,他也基本是站在陶云遮身边了。
一股奶乖奶乖的绵软混着程辞暮身上花蜜的淡淡甜味,悄咪咪地渗透进了对方的心田,程辞暮说:“阿云,你做我的相公吧,行不行呢?”
这最后一句乘胜追击,愣是让堂首的人又毁掉了一份要批注的文书。
陶云遮默默将自己的左手藏在桌案下,呼吸间却是绷得如同弯弓一般地脆弱,哪怕一句,只要程辞暮再说一句,他都要丢盔弃甲,落荒而逃了。
而一旁杏眼弯弯的程辞暮这下便是十分笃定了,他家饲主就是这么心口不一呢!
只是程辞暮不知道,他现下以为的“心口不一”往后全成了“斯文败类”的典型。且如同小本子记烂账一样,全在他自个身上被讨了回去,每划掉一笔便是一整天都起不来床的惨兮兮。
令易青前脚刚踏进门,便听见刚刚那少年如同登徒浪子般地站在自家同僚跟前玩闹。
什么叫“做他相公呀”!!!
这少年怎么能如此孟浪呢!!!
他不过一时三刻不在,竟给陶少卿招惹了这么一个存在!
陶云遮何许人?平常端正刻板,软硬不吃,有一便不说二,任谁凑上去都是要退避三舍。不管官服私服,从来都是平整熨帖,褶皱都不显一分。
他自己便是规矩,怎么可能受得住如此这般的调戏!
令易青当即抖手指着陶云遮身边那“玷污”他冰山同僚的人儿,涨红了脸:“你你你!你乱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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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辞暮:我是个流氓...hhhhh!
令易青:你走!登徒子!玷污我们太府寺的“冰山仙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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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麻麻:“冰山仙女儿”,开心吗?
陶云遮:嗯......
作者麻麻:哈哈哈哈哈哈哈,反正很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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