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1 / 2)
小奶狗逃窜地太快, 把头顶的小肥啾带得羽毛乱飞。两只小东西趁乱钻进程辞暮先前半开的小柜, 匍匐着身子,确认屋外没什么声响后才软软地倒了下来。
小肥啾蹦蹦跳跳地从狗头上爬下来, 费劲地从崽崽嘴里扯出了那张微微沾着口水的纸条和碎布, 小豆眼闪着一股算计人的光亮。
数里外的陶府,屈灵均苦哈哈地从自己的小门飞进屋,水还没喝上一口就听到了陶云遮微微有些急躁的声音:“怎么样?”
屈灵均气没喘匀,半顿半停地解释着:“没事儿, 暮暮厉害着呢,一只小奶狗也能骑成大马样, 半点儿亏也吃不上的。”且他那模样分明也是有了计的, 真不用担心。
报告完情况的屈灵均,瘫软地卧倒在他自己的木格, 大着胆子“唧唧”了一声。
——主子, 我很累,赏口水行吗?
陶云遮沉了气,于是便头也不抬,继续做着手头上的事情,随意应道:“鸟架上有,自己去喝。”
“唧唧!!”那都隔了几夜的水?木腥味儿重成那样, 还给不给鸟活路了?!
“唧!”见色忘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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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配方和酱料被盗已半月有余, 风平浪静的模样差点让程辞暮以为对方收了手。
生意好做了自然有人想分杯羹, 况且程辞暮又是一穷二白地起家, 估旬城里短时间内也陆续出现了好些个烧烤摊子。
可单只烧烤酱料这一点, 便是几乎没有人能琢磨出其中的味儿来。
只其中一家酒楼,把宣传做得漂漂亮亮,硬生生往烧烤这种平民吃食上添了不少高级话。
今日的程辞暮照旧摆摊,却因着前些日子的后续而各种戏精上身。便只是一个上午,都被路人叮嘱了不下数次。
熟客里的信嫂把包裹在纸包里的肉串放进菜篮,担忧地问了话:“程家小哥,怎的今日如此恍惚?可是身子有碍?”
程辞暮摇了摇头,勉强笑道:“没,没出大事儿。”
没出大事儿就是有小事儿了?
信嫂刚想再开导开导,却听着一阵粗暴杂乱的人声朝程辞暮这小摊涌了过来。
为首的打眼瞧过去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三四个汉子吊儿郎当地扭过来,嘴还没张便是要伸手去推程辞暮的烧烤炉子。
得嘞,这回是真的黑社会找上门收保护费!
既然打定主意要做受害人,程辞暮自是没刻意阻拦,十分心疼地看着几人准备抬手把他的小摊掀翻。然而对方的手将将碰上架子,人群里便有声音:“蒋辉,你这是干什么?”
许是这声音太过突然,那被唤作蒋辉的地痞当真是怔楞了一刹,可紧接着还是掀翻了程辞暮的烧烤炉子。
“我胆子如何,同你们这些人有屁个关系?”说着也大摇大摆就在这茶棚内留的桌椅上坐下,叼着根麦秆子一边剔牙,一边冲程辞暮叫嚷,“小子眼生,是新来的?买卖做得这般舒坦,怎么不见拿点银两孝敬你蒋爷爷?”
程辞暮用铁钳夹走散落在地的霜碳,挨个踩灭了火星,确定没有遗漏后才冷冷地应声:“估旬城城东辖区里,府尉条例写得清清楚楚,往来经商的税租,由散户自己到太府寺缴纳,我倒不知何故要把银两孝敬给......给你蒋某人。”
信嫂靠程辞暮近,加上她自己本来也不是好相与的大娘,附在程辞暮耳边低声道:“打头的蒋辉,杂市里惯一流的地痞,就爱挑着监市不在的时候找阴事儿。如今青天白日里找上你,不是志在必得便是又找了什么人做后盾,麻烦得很。”
饶是信嫂声音低,对方还是听了个耳透,贱兮兮地笑着:“瞧您这话说的,我方才不过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罢。我这回儿可不是来闹事儿,我可是受了人委托,正正经经来替我家杨掌柜讨个公道。”
话音将落,一个满面红包肿胀的人便从几人身后站出来,义愤填膺:“我前几日买了他家的吃食,还没入夜便开始闹肚子,折腾了整整两天两夜。且那日将醒便发现自己是满脸红包,瞧病也非寻常。若说他家吃食没有问题,我是全然不信!好在得了我家杨掌柜的体谅,派了蒋大哥同我前来,我今日,是一定要与你这小老板讨个公道的!
黑心的卖家不把人命当命,尽卖些有毒的吃食,如今害了人反倒是不敢承认了!”
古代信息略显闭塞,什么都不如亲眼见着更具信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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