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1 / 2)
却也是执令的当夜, 一队钦典卫押送着载有范大鸿的囚车离开估旬主城区, 前往近郊看押囚犯的典刑司。
迷蒙处一阵夹杂着熏香的味道飘过, 因有夜雾遮掩不甚明显, 抵抗不及的一队钦典卫很快便陆续倒下。
范大鸿心中大喜,禁不住高喊:“是主家派人来救我了吗?!主家未曾...弃我...”
然他话音未停, 一支沾毒的空尾弩.箭已然穿透他的心腔,倒爪的钩刺掺着毒一点一点将他的血液封闭。
“弃我”两字当真是卫香萱最后的斩草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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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得不到陶云遮回应的程辞暮分外忧愁,听了程素的话便觉着十分有理, 等将将站在人家门口时,才琢磨出“尽兴”这个词语里的味道。
什么污力十足的糟糕词汇, 竟然跑到我的字典里来!
站在门口的人步履踌躇,可熟不知, 屋子里面的人多少也要忍耐不住了。
捏着棉白布片的陶云遮紧着手心又松开, 只把东西折腾得全是皱痕, 冷不丁被一滴茶水溅在手背,才发觉自己这一整天都犯了什么癔症。
陶云遮想象过他的暮暮时时刻刻都是小肥啾的样子,暖绒绒地钻进他的衣领,一日十二个时辰早早夜夜都在一起。
也想象过自己是程辞暮的羽翼和后背, 能把他牢牢禁锢在身边, 生同衾,死同穴。
而他独独没有想过的, 是程辞暮没了他, 是不是也能安然无事地继续生活。
因为今天的暮暮远胜于以往萤火般的光亮, 更像是一只光芒四射的金乌, 生生被他活困在了一个叫做“陶云遮”的方寸里。
可他,却是没了程辞暮就不能活。
可稍有心思带到这个念头的时候,陶云遮便不由露出了癫狂到肆无忌惮的神色。
凭什么他就要让出这个太阳?!
蓦然间,陶云遮不报希望地吹响了颈间的玉哨,只一声“刺啦”的破纸声,一个温热的雪团子便钻进了他的衣领。
随之而来是既熟悉又软糯的小埋怨:“哼!想我了?要不是住得近,我才不来呢!”
小肥啾虽然只是软软一个团子,可贴近脉搏的温热对于此刻的陶云遮来说却是一种变相的纵容。
站着的人瞳色变得幽黑深沉,几步坐回床榻,他颤颤地抚摸着颈间的小雀儿,像是诱哄无知人儿一般地轻声道:“暮暮,你变成人好不好?”
这是陶云遮整一日里同程辞暮说的唯一一句话,在他面前胆子一向大没边的程辞暮做了今天叫他最后悔的事情。
予取予求,只一瞬间,便成了白溜软绵的小少年。
程辞暮万分心大地靠在他肩膀上,非常认真地数落这个人今天所有的不好:“不理人...”
而此刻,陶云遮已然坐稳在了床沿,双手缓缓环上少年的腰背,瞧着轻轻拍抚,实际却开始肆意流连。
他说:“程辞暮,你既进了我的门,就合该知道下场,嗯?”
陶云遮说着慢慢捧住了程辞暮泪水迷蒙的脸,指腹刮擦间,视线流连在他温润润的唇齿上,不等对方反应的时间,带着极度侵略感的亲吻便落在了程辞暮的唇齿间。
少年被迫跌倒在衣冠禽兽的怀里,双手颤颤地抓着对方的衣襟,水汪汪的杏眼瞪得溜圆,顷刻间复又回到了朦胧湿润的混沌里。
程辞暮虽呆愣着,却半点没有抗拒的意思,轻易被对方撬开贝齿,舌尖推攘,吞噬唇瓣的力道直教他惊得喘不过气来。
一阵天转地旋,陶云遮把他半压在松软的床铺里,吻了个气喘吁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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