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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3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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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之后到底还是遂了陶云遮的愿, 在他面前没有半点抵抗力的程辞暮横竖都是要被拆吃干净。

就这么过了晚膳的时间, 程辞暮又被欺负到了半夜。

“不要, 不要了。”

......

因着放纵错过了晚膳, 第二日起床的暮暮直接酸软成了小胖鸟,摊在他的小草窝里不愿动弹。

等陶云遮端了热水洗他这只小胖鸟的时候,程辞暮才记起正事。

浸水半沉在水下的程辞暮勾着陶云遮的手指, 软软地同他说道:“你肯定知道了,前些日子你不在,赵家处处诋毁于我。不过我也断然不是吃素了,早靠着小雀崽们替我收拢了许多证据,我等下整理了拿给你。”

花鸟市场的小雀崽是替程辞暮在使坏的同时发觉赵家的不安分, 而雪寻宫庞大的情报机构则是替他将这些条条件件都理了出来。

只是雪寻宫里能化成人形的雀崽不过那么几只,且鸟类的脑容量又实在小, 并不是所有的都能做到像人一样举一反三, 把各个联系都整理到一起。

那之后,还是要他和屈灵均、咕咕娘一起折腾些时日的。

但是三个人都有通病, 便是那一手自己或朋友之间看看不妨事,但要用到正经用途上便很是相形见绌的字了。

转了转脑袋,程辞暮的肥啾豆眼瞪得滴溜溜地卖萌道:“阿云,你若是喜欢上一个人, 是不是定会为他做许多事呢?”

陶云遮不动声色着:“若是真心,那自然是的。”

于是程辞暮理直气壮地又说:“那你喜欢我的吧!”是用了十分肯定的语气。

怎么就这样也要趁势于我表白, 暮暮真是口是心非。

陶云遮宠溺地搔了搔他的毛绒下巴, 点头道:“自然的。”

“那你既然这么喜欢我, 就为了喜欢的暮暮把我们整理的那些东西再抄一遍,好吗?”

竟是十分有心机地使唤敏安侯做苦力了。

为了表达自己的真心诚意,在水里扑腾的程辞暮飞出来甩干身上的水珠,顶着一身湿漉漉的绒羽去啄了陶云遮的嘴一下。

调皮道:“银货两讫,不能赖皮!”

暮暮如此撒娇,陶云遮自然没什么不能答应的了。

——————

陶云遮此程是为了接程辞暮到上京,所以很早便叫方回打点好食肆的生意。如今只差同卫香萱走一遭易安了。

明知这是一场敌暗我明的鸿门宴,却为了安息的黎锦玉,为了雪寻宫,而不得不闯。

......

赵文砚被带回赵家后已是“伤痕累累”,赵燕岚本以为只是些普通外伤,便日以继日地盼着赵文砚好转。

毕竟,赵家本身也不是什么刀枪不入的铁桶,便是因她孤零零姐弟二人继承如此家业这件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儿,也足够多赵家的外租宗亲心生觊觎之意了。

“诸位大夫,舍弟如何了?怎么整两日,都不见任何要醒来的迹象!”

赵家有家财,请数个郎中也是没有人敢拦的,可这几人脸上却皆是一副一言难尽的神色。

“砚哥儿到底怎么了?!”赵文砚这个男儿身,是赵燕岚除了宣益侯的所有倚仗,所以他不能有事,一定不能有事!

然而不等诸位郎中再有话说,躺在床上的赵文砚竟是不由自主抽搐起来!

他发着抖,竟使了最后的力气要将身上的厚被掀开,牙关间不住颤抖,间或相磨,不多时便是啃噬起自己的手腕来!

大夫大吼道:“快,把帕子塞到他嘴里,以防他咬舌自尽!”

“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赵燕岚心中依然有不好的念头徘徊想出,却叫她自己生生把它压了下去,于是愈发显得歇斯底里。

大夫们众相交换眼色,却是其中最年长的叹了口气道:“令弟寒食寒衣,寒饮寒卧...如今又日此疯癫。这症状,是久服五石散所致啊!”

“不...不是的...”

她的砚哥儿可是一直记挂家中,怎么会吃那样的东西!

却不等赵燕岚再有所反应,床榻间一声闷哼,彻底让她绝了望。

赵文砚的小厮惊哭起来:“小姐,咱们少爷,咱们少爷没了......”

沉重的打击毫无遮掩地砸在赵燕岚身上,几是逼得她一口血沫子吐出来。

房门外忽又响起了仓乱的敲门声,一个大丫头不顾阻拦地闯了进来,颤索索地跪在了赵燕岚身前,脸色难看至极:“小姐,我们那些事...事发了。太府寺来人抄家,就在外头,奴护着你,咱们跑吧?”

第二口鲜血从赵燕岚嘴里喷了出来,色泽竟是比刚才更加诡谲艳丽。

却是拼着最后一口气,她狠狠扣住了大丫头的袖子:“拿着宣益侯府的牌帖去找卫夫人。快,快去找!”

砚哥儿一死,赵家偌大产业便不是她一等女子能够护住,如今又是东窗事发,若卫香萱不保她,赵燕岚是再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退路。

穆然地,赵燕岚悲怆又决然地想道:她赵家和宣益侯府到底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到底都是在替...做事,独善其身哪里就这样好做了?!

然而刚才被她支使出去的大丫头竟被几个家奴堵了回来。

“赵小姐倒是学着乖觉些好,别攀咬自己不该攀咬的人,免得到后来,竟是一条命都保不下来。若是小姐你有分寸,活下去自是不用担心的。”

说话的宣益侯府得力的主事嬷嬷,她如此态度,便是黄髫小儿也深知其中的含义。

赵家,这是被弃了。

办砸了事情的人,再没有存在的必要......

“本贯估旬赵氏姊弟,有辱二等皇上品誉。私造盐铁茶引,私卖兵器,刑当收监审令!带走!”

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代价总是要自己付的。

熬不过别人,那也只有被熬的命了。

赵家百多间米粮铺子、盐庄、染坊和其他田地产业,虽漏得跟筛子似的,却还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小皇帝在梁齐王病倒的唯一机会里,下了数道策令旨意,其中一道便是给现今敏安侯陶云遮的诸多权利。

陶云遮至始便等着赵文砚这一趟。

纵使程辞暮那日不叫齐姜动手,赵文砚这幅试毒试药又毫不顾忌的身子也撑不到多久时候。

果然,他还是没了。

赵燕岚来不及处理同宣益侯府甚至梁齐王的往来证据,卫香萱又巴不得自己同赵家早早撇开,等到程祯问起那些往来书信的时候,陶云遮已然带着太府寺的护卫兵将赵家百多间产业铺子收拾了个干干净净。

赵燕岚被收押在太府寺的牢狱里,却迟迟认识不到自己的错,三天两头地便要替赵文砚叫屈:“是程辞暮害死砚哥儿,你们凭什么不抓他!”

看管衙役不在意地讽刺着:“咱们暮少爷作甚了你便要冤在他身上?”

另一个也道:“你弟弟的死,仵作可是说了是由着那五石散败坏的?咱们暮少爷顶多给了他一些皮肉之苦罢了,怎到你嘴里还成了罪魁祸首呢?”

“佛释道哪一家不讲因果使然,你有这心思指摘旁人,不如好好想想自己下了地狱的日子吧。”

从赵家搜出来的金银冲扩了淮宁国库,各类铺子由太府寺直辖管束,而那些同宣益侯府甚至梁齐王的往来证据则尽数让雪寻宫的鸟崽们偷偷送到上京全部官员的手里。

——————

袁延锋的摄政并不那么好说话,反而是几要叫全朝堂的人都看清楚他如今的位置。

所以便是堂而皇之在皇宫内占一座偏殿,也是让朝臣百官里不敢说的闭了嘴,想说些什么却又生生把这话吓回了嘴中。

太医院的吴太医资历最老,在梁齐王和小皇帝同时病榻的时候,反倒在一个王爷跟前服侍。

荆晗处境何等艰难,已是可见一斑。

“吴太医只管直言便是,怎的还怕我将你杀了不成?

“我到底也是摄政的王爷,而你又是太医院的院首,横竖都是站在所有人眼前的人物,我哪里就能随便与你动手?还是你真怕我将你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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