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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6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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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延锋为了将荆含拿捏在手中, 几乎是将皇宫寝殿围死成了鸟笼。

荆含的吃食物件, 无一不要经过袁延锋最信任的贴身内侍检查, 甚至有些时候, 他是要和荆含同吃一样食物,生怕荆含会寻了什么空隙将关于荆氏的消息传递到外头去。

然而,袁延锋想不到的是, 荆晗竟那般韬光养晦又心思极重,就趁着这些共食的机会将阿芙蓉的因种到了袁延锋身上,自然他自己也是一样受了苦。

程素心疼荆晗,几乎用尽全部的柔情替他舒缓阿芙蓉上瘾的不适,可荆晗却意志坚定地如同劲松一般。

程素隐忍至极地问道:“还疼吗?”

荆晗并不畏惧, 反倒有些看不上眼的意思:“与我被囚禁在皇宫寝殿的这十数年相比,阿芙蓉有何可惧?这种只是要身体脆弱不堪如此几次的药, 我当然承受得住, 且也从不叫人害怕。真正叫人害怕的,是人性的贪婪和茕茕不能放弃的欲望。”

荆晗不适的消息, 皇宫里怕是没有人不知道,却偏偏与袁延锋撞到一个时间点子上。不说太医院至今没有人被允许给荆晗看诊,就是有心到皇上寝殿想要诊断一番的小医徒,也被袁延锋的人一一拦下。

美其名曰“不轻易惊扰圣驾”, 实则不过是袁延锋想要耗死荆晗罢了。

阿芙蓉瘾性极大,一旦停服, 便能叫人浑身上下都不利爽, 情绪激昂时甚至可能出现到处跪求阿芙蓉的丑态。

荆晗被阿芙蓉至少也折腾过许多次, 可他却与袁延锋这种一碰上事儿便要拿着官微出来舞的人不同。

袁延锋对于阿芙蓉的叛变速度就像是每一炷香就要换盏茶,而荆晗却是凭着那股“我不能死,一定要等小皇叔救我出去”的信念。

程素把疲累的荆晗抱到床榻上休息,一边替他擦拭脸上额上的冷汗,一边与他说起话来:“陶少卿如今正式承袭了敏安侯的爵位,自然于许多方面都有助益,且皇上的旨意又再保了他的作为,我们当信他才是。”

荆晗点点头,思绪回想到了兵荒马乱的当初:“我父皇,登基不满一年,便数次御驾亲征,淮宁原先混沌不堪的西北边境,在他数次进退中渐渐变得泾渭分明。最后一战的若羌,本就不是马肥草盛的铁蹄之国,可那一战......

“那一战,如何会败到如此地步呢?!”

程素静静地看着荆晗,许久才将他抚慰下来:“敏安侯在外,我们在内,便是查不出当时的真相,也能叫袁延锋真切地不痛快...”

荆晗的父亲正同先皇荆端烨,乃太上皇长子,同辈中还有三个兄弟,如今只剩陶云遮改名易姓地艰难活下来。

正同先皇幼时嗜武,长到十岁才开始启蒙学文,偏他是个文武双全的好料子,学识与兵法无一不落,大一些后便同朝中稳重的武将一同镇守边界,实打实地立了不少军功,弱冠年由太上皇封了武将王爷。

后正同皇帝正式登基为帝,淮宁的国疆线却依然屡受骚扰。

因此,不出一年,正同皇帝便御驾亲征,独当一面地为淮宁抵挡过数次外敌来袭。

却偏偏在正同皇帝班师回朝前与若羌的最后一战里,传到朝廷来的战报竟是“主帅决策失误,我军数万将士性命断送冤魂涧,皇三子荆端逸葬送西北境,在外敌若羌十足诚意的软化中,我军艰难险胜!”这样的文字。

彼时,在西北边境战场上的正同皇帝对此封战报一无所知,而朝廷里的荆氏反对派已然在袁延锋的嗦动下对正同皇帝产生诸多不满。

而后,事情并没有因为皇帝的回京而淡下去,反而更是讨论得如火如荼。诸多武将几是咄咄逼人般地指责正同皇帝枉顾将领士兵的性命,而文臣却因为皇帝就此加深文武官之间的隔阂而同是斥责。

可那时候,却无人提起正同皇帝来回出征近三年的功绩和辛劳。

丧失数万将士乃至自己嫡亲弟弟的正同皇帝最终在这样的质问中倒下,却没想到这本该只是缓和心情的压抑最后成了袁延锋痛下杀手的机会。

——————

从易安赶回上京的这一段路上,程辞暮着实是吃了不少苦。

估旬的家当,早在陶云遮和程辞暮离开时便吩咐了家中管家代为收拾,从水路出发,逆国江而上。

而陶云遮和程辞暮两人便同藕节一起,只带一些路上要用的行李细软,直接从易安走陆路,到最后,估摸着也是能一起到上京。

可人算不如天算,天算又不如乌翎搞事,再如何,现下的两人也想不到这就要带着肚里的崽往上京去了。

小肥啾说是温情后便能产蛋,一天可下一枚。但程辞暮到底还是不熟悉,所以一直维持着人形身子许久都没作变化。

却偏也就这么大不多会儿的工夫,已是叫他尝尽了揣崽的无上痛苦。

从易安驶到官道约莫才一个时辰,程辞暮突然便觉着胃里有些不上不下的翻腾,早先他只以为先前乡下的路不平坦,马车摇晃得比较厉害,所以可能是晕了车。

可不过一盏茶,那副不上不下的翻腾感却是越发明显,再一盏茶,程辞暮终于是忍不住打开窗子吐了个昏天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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