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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染行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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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口出去调集人手, 绍辉偷偷命亲随给小卉送了个信。

亲随回来在他耳边嘀咕几句, 绍辉眉头拧着要亲自去说。

亲随连忙叮嘱:“太后的意思, 让您安心去玩就是。”

他指了指房里古鹏,亲随小声说:“太后懿旨, 没有什么意外就别惊动贤德公, 他要是知道容易坏事。”

绍辉满脸不大情愿领着三十多好手装扮成寻常人家仆役, 翻着白眼跟在古鹏后面出了临时行宫。

小皇帝眉开眼笑牵着后爹的手, 一会儿要买面人,一会儿要吃凉粉。

他兴致勃勃地逛着街,丝毫没注意从他出门, 就不断有人跟踪。

行宫这里徽王求见, 侍卫搜查没有兵刃后,一个内侍领着他往里走。

行宫里五步一岗, 十步一哨的,昨日准备接驾时他安顿的护卫已经被蛮兵替换了大半。

内侍笑吟吟提醒着:“王爷慢点儿, 留神脚下台阶。”

随着内侍的提醒, 已经绕过回廊去了二道院儿。

正房三间宽敞明亮, 天气暑热,这窗户大开, 身着明黄色宫装的穆尔卉手里拿着团扇,轻轻扇着风。

到了门口,徽王掸掸袖子跪下冲着正房磕头, 利落的站起又往前迈步跨过了门槛继续磕头道:”臣弟, 叩见太后娘娘。“

穆尔卉打扇子的手住了, 嫣然一笑道:“王叔快快请起。”

话虽客气,并没有让内侍给搬椅子赐座。

徽王偷眼瞧着窗下的穆尔卉神色有些慵懒,大大方方歪在贵妃榻上,明显凸出的小腹至少有五六个月的身孕了。

心说这老娘们怀着孩子竟然还能领军北上,看来平时小看了她。

小卉又开始摇晃手里的扇子,慢声细语道:“大热的天,难为王叔想着进来瞧本宫,可是有什么着急的事儿吗?”

徽王磕头道:“启禀太后娘娘,陛下胁迫着国公老爷和国舅老爷上街玩耍去了,而今乱世怕是有危险。”

穆尔卉一听把扇子往案几上重重一摔,大喝一声:“传阿金!”

阿金一溜小跑进来,撩衣服跪下磕头道:“公主殿下,唤臣有何吩咐?”

小卉着急道:“昭国的皇帝陛下贪玩儿,已经溜出去玩耍去了,你速速多带人手去把皇帝请回来,若是有了差错,我拿你是问!”

阿金尴尬道:“若是皇帝陛下不听末将的如何?”

小卉从怀里拿出禁卫的腰牌,扔到了阿金手里说:“若是不听,抓了带回来,恕你无罪!”

见太后动了肝火,阿金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人刚就出门,就粗声大气地调集侍卫。

暂且把行宫的保卫工作安顿给了原有的汉将,仅仅留下二十几个蛮兵守卫着穆尔卉居住的院落。

小卉随手拿了边上架子上一本书躺回到窗前榻上歪着缓缓地看,不时发出忍俊不禁的笑,显然看得是演义话本子一类。

看着徽王依旧站在那不走,小卉把书放下问道:“王叔还不抓紧回府歇息去,还在这儿有事吗?”

徽王听着院里脚步声纷杂,应该是自己安顿的护卫换岗接近了这个院儿,没话找话道:“臣弟从原来巡抚的冰窖里挖了些冰块,明儿给太后运过来降暑。”

小卉笑呵呵说:“王叔惯会拿话搪塞我,若是当真有心请我吃冰饮,这会儿怎么不送进来呢?”

徽王尴尬道:“太后娘娘秉性柔弱,恐怕寒气太盛伤了凤体,自然是先请示后才敢孝敬。”

院子里已经开始核对护卫口令了,内侍进来禀告道:“太后娘娘,二门这儿当值的侍卫头目霍启给太后娘娘请安。”

小卉点头说:“知道了,吩咐他们仔细当差,别混进闲杂人等。”

内侍应了出去宣旨,徽王心中有数,站直了身子劝道:“皇帝也不小了,可这孩子太过贪玩,想来亲生母亲是个低贱的家妓,缺乏教养,实在配不上太后养子的身份。”

小卉放下书,眉毛微微一挑,笑吟吟看着他说:“王叔有何高见?”

徽王自信满满地笑着说:“娘娘完全可以另择出身高贵的子嗣继承皇位,反正娘娘并不贪恋皇权富贵,我们中原虽然有子承父业一说,可也有过兄终弟及。”

小卉夸张地笑说:“王叔原来是打算自己挑起重任,承担社稷呀,果然是胆识过人。”

她左手依旧扇着扇子,看着徽王这会儿额头上青筋凸出,双脚不时抖动,一双眼睛不时瞄着屋子四周。

一眼看到桌案上的茶壶,腿微微前屈,又要往前迈步的想法。

见太后已经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徽王定定心神儿,自顾自的去拿起桌案上的茶壶。

小卉用扇子掩着口鼻笑说:“王叔可想好了再摔,那壶是我家那个平素喝茶的。你也知道公子爷对日常用的器物格外在意,我怕你赔不起。”

徽王皮笑肉不笑地说:“太后娘娘养个小白脸也就罢了,而今身怀六甲,只怕临盆时不好和天下人交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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