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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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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眸,压低了声音,沉沉说道:“你既是故意说出让我吃味的话,就得受着我的醋劲。莫要后悔。”

澧兰心肝一抖,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

风月覆雨,花房乱象。

绯唇霞面迷离醉,听得娇音沉哼几许休。

尽欢尽欢。

最是纵横时,穿云破雾直上云霄,兰花湿显淋漓。

许久,躺在沅止怀中的澧兰气息缓和过来,眼帘半掀,唇吐兰香:“天刑殿诸事繁重,你且重新接手,勿再擅离职守了,倘若被其他仙家知晓,定要弹劾你。唔…”

她沉吟片刻,接道:“松萝山你也不用时常来,我会隔段时日去天刑殿找你。”

沅止状似认真地想了想,道:“不如我将殿主一职辞了,随你住在松萝山?”

澧兰霎时双眼全睁,撑着身子,低眸定看他:“天刑殿本就难寻到仙官接管,你怎能说辞就辞,应当要将责任二字放心上,不可随性为之啊!”

他要是真递交辞呈,跑来松萝山长住,以他的如此旺盛的精力,定得日日云雨,她哪里受得了!眼下只得想办法同他保持些距离,必须让他回天刑殿重新主事!

澧兰这般切切琢磨,却不知小心思被沅止瞧了个透彻。

他伸手抚着她脸,煞有其事蹙了蹙眉,悠悠叹道:“可你我本就是夫妻,天庭也早就传开了。如此远隔万里夫妻难聚,仙家们谣传我们感情不和也就罢了,我怎能容忍自己妻子独守空房。”

“守得守得!!”澧兰忙不迭地点头,十分真诚地摆出道理:“天界也有许多夫妻职位不同而分隔两地,这不成问题。只要我们心意相通,怎惧这区区万里之遥。”

又慎之又慎地劝道:“天刑殿乃天庭之重,你已多年未主殿内之事,定然堆积了许多杂事案件,可不能再散漫不顾正事了。”

沅止闷声一笑,也不再逗弄她,如若再不放她歇歇,她或许会逃得远远的。岁月长久,也不差短短时日的分隔,待日后让天帝下旨命她复花神一职,就不用两头奔波。

澧兰撑得手臂发酸,索性就躺下来,侧身看着他:“你笑什么?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

沅止但笑不语,指尖从她眼角划过眼尾,缓缓勾勒轮廓,她生得美,令他贪看不厌。

澧兰最难直视他深凝的眼眸,清如涧,柔如月。尤其动情之下,隐隐炽火,要将她引燃烧着般,害得她思绪渐乱。

就如此刻,不得不避开他目光来平复自己急窜的心跳。

沅止见她娇羞含怯,本只是想多看看她,却愣是被勾出了几分热涨的心潮,低头就一个缠绵十足的吻,直教她呼吸急促,不住捶打他肩头。

待他心满意足松开被吻肿的红唇,澧兰撇着嘴:“我真受不住了,你别、别再来了!”

沅止被她这娇气嗔怪惹得心猿意马,神思一荡,倾身顺势将她压在衾被上,颇为善解人意地商量:“再一次,我便答应你回天庭接手天刑殿,你也可暂且留在松萝山。”

竟拿这个当条件,澧兰顿生恼意,还未脱口呵斥,就见他唇角扬起,急急道着:“你未言我便当你默认了。”

语毕瞬间吞了她呼吸,断了她的话语。

又是彻夜无眠……这人……不是说好的一次吗!

浮沉在醉茫浪潮时,理智渐渐消退的澧兰腹恻不已:是谁说他薄凉冷情、心性寡淡的,为何跟我见着的迥然不同。

***

南方之南——苍梧山。

红轮西坠,焰焰斜辉,远处山岭峭壁矗立,松柏成海,仙气瑞霭彻霄盈空。

一矫健白龙腾云驾雾而来,穿梭林间。敛云收雾时,摇身变幻成一娉婷玉立的女子,绯色裙裳轻舞慢飘。

正是北海龙女——初雪。

初雪穿行山林,踱步慢寻。一个时辰后,终是寻到镶嵌在谷林深处,松柏环绕的清澈碧湖。

湖面白雾淬凝,宛如仙气氤氲,雾不出湖,渺渺萦绕。湖面平静无波,即便清风拂松穿林而过,也掠不起湖面的一丝涟漪,仿若隔离出了小空间。

方时还能听到远处飞鸟鸣叫,待踏出松柏边缘,好似穿过一道屏障,外边声音陡然消散,瞬间鸦雀无声。气温也骤降,一步便从暖春跨入严冬。

初雪微微收敛气息,慢步朝碧湖走去,越靠近,寒意愈盛。直至湖边,竟堪比冰天雪地般的刺骨寒意。

霞光映照下的平静湖面,泛着淡橘色辉晕,似碧珠开光。目视下竟有别于肌肤所感刺骨寒意的暖意。

初雪探头朝湖内望去,即便心有准备,仍然惊异愕然。

只见清澈湖底铺满了细长银丝,长长绕绕,飘飘荡荡。

银丝中央躺着一人,容貌姣好,面宁神祥,与世隔绝般沉睡。而那满湖的雪白正是他绵延不绝的银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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