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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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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王内心哀苦连连,头发都愁掉了一大把。

终于熬到订婚宴这日,欲求不满的蛇王思量着,待订婚宴结束,容箢再无理由避开他。把他晾了数月之久,怎么也得给点补偿。

于是,蛇王自认为很有‘谋略’地要给自己媳妇下药,下的自然不是一般的药,可是强效媚药。

今日,在叮嘱属下吩咐侍女切莫端错酒壶时,蛇王自嘲沉吟:想我堂堂螣蛇一族帝王,同自己媳妇示好圆个房还得下药,唉……悲凉!

而那个属下交代给侍女时,却被隐在厨房外侧的兀婧婧听了个清楚。

屋檐暗处下的兀婧婧忽而笑了笑,诡异又悚人。

***

宴会上,蛇王举杯同大家巡饮过酒,再命侍从将礼物摆上,赠予兀桑和白萩萩。

而后,他就悠哉悠哉坐在椅上,歌舞也无暇欣赏,端着酒杯撑着脑袋,视线定在身旁的容箢身上。

本是得意翘着嘴角,许久后,见她面色平静如常,脸颊也只是因饮了酒而微微泛红,偶尔还会因场下舞者的精彩表演而赞叹夸奖,并无任何异样。

蛇王那得意的笑渐渐垮了下来。

容箢起初被他这大剌剌的眼神盯得有些羞涩,而后却愈渐发怵,总觉这眼神透着吃人般的凶猛。

她瞥过去,小声嗔怪:”你可别这般盯着了,怪吓人的。”

蛇王听得这软软似撒娇的声音,哪还克制得住。借着酒意,不管不顾,一把将她抱起。

由着她捶胸的惊呼和娇骂,蛇王同众人丢下句:“本王有些要紧的事,你们随意。”大踏步离开了宴席。

众人当是知道他要忙何重要的事,俱是暧昧一笑,未有异议。

兀桑转头看向白萩萩,眨眨眼,传递着:不如我也带你去处理一下重要的事?

白萩萩面色顿红,伸手就要敲他脑袋,却发现这是人家的地盘,若真敲坏了脑袋,少不得被螣一族追杀。

白萩萩缓缓放下手,笑着威胁道:“你若再有这种念头,小心我明日就离开咯!”

兀桑一听,笑脸顿时僵住,撇嘴委屈得不行。这瞅着,哪里有半点太子的威严呢?

看着两人打闹的恩爱模样,澧兰忍不住笑了出来。

她又倒茶喝下两杯,却丝毫没有舒缓口干舌燥之感。不禁奇怪,今晚统共就饮了四五杯酒,怎脑子越发混沌?身子也有些热。

莫非是这些年因剥离灵力而虚损了身子,导致酒量急剧下降?

澧兰又饮下几杯茶,半分未有纾解,身子越发觉得热,额头也冒出了热汗。好似体内正烧着个炭炉,越烧越旺。

旁边的沅止一直静静观察着她,见她双颊酡红似能滴出血来,酒量这么差?可前几年蛇王寿辰宴请之时,她饮完一壶酒也只微红。

当澧兰开始把袖子撸了起来,露出一截藕臂,沅止终是察觉到不寻常,忙将她袖子扯下。她从未在他面前失态,更别说此刻于众宾客前。

沅止清凉的指尖堪堪触到澧兰手臂,顿时惹得她手臂一颤,嘶了一口气,这真是——极其舒服!

自此,澧兰终知晓自己究竟出了什么状况!

因为她内心很想拽住沅止的手指,让那冰凉的指尖探遍肌肤每一寸,就这点不经意的轻轻掠过只会令她更难耐不适。

所以她应当是,很倒霉地莫名其妙中了媚药!

***

不得不提前离开宴会的澧兰一路腹恻:崃曲岛是不是同他们有仇?以前是兀婧婧给沅止下媚药,这会儿轮到自己中了媚药,却还不知是谁下的。

沅止跟在她身后,见她脚步很急,面容也是突然严肃。他担忧问道:“师父可有何急事?”

澧兰招来云,双唇抿的紧,闭口未言。她此刻需撑着尚能控制的意识来思考解决办法。

今晚恐怕不能同沅止待在院子里,她得离他远沅的。倒不是怕沅止会做出什么,只怕她会丧失理智对他做出无法预料的事!

沅止见她站在云头沉着脸不理不睬,心头也生了恼,上前立在她面前,握住她双肩,倾身锁住她双目:“师父是怎的了?黑着脸不搭理。难道徒儿做了什么惹你生气的事?”

澧兰心思渐渐从他的话语上跳脱,视线不由自主落在他一张一合的红润唇瓣上,该死的——诱人!

还有他身上的味道……澧兰凑近些,猛吸一口气,好闻到沁心甜喉!

她脑中幻念横生:真该扒开他衣襟闻个够。尤其他往日每次挥汗如雨时,清新的气味混着他馥郁浓烈的汗香,简直令她心池荡漾!欲罢不能!

她想同他恣意云雨,同他纵享销魂极悦,她想……澧兰猛地瞠目,被自己这些羞耻的念头怔得结舌。

她、她方才在想什么?!

澧兰惊得将他推开,冷着脸凶道:“离为师远一些!”她再难控制理智,若不强硬,待会儿许得生事。

沅止愣愣看着她,她从未对他发过火,哪怕训斥的怒吼更是从未有过。

她今晚不太对劲!

沅止睇凝她侧脸,细听,她呼吸有些重,似乎在隐忍什么。

他依言未再靠近,默然站在一旁,没再言语。

澧兰施法将云催得飞快,眨眼就到了小院。她匆匆叮嘱: “你早些休息,为师今晚有事不回。”迅速拨转云头,飞出小院,直冲山林而去。

望着她身影飞至许远,但仍在视线范围,沅止这才踏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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