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心魔(2 / 2)
“实话告诉你吧,刘长老!当初你们反对我坐上堂主的位置,我到还有些感谢你们。我这个人自由惯了,受不了约束,若不是看在银大的面子上,我才懒得接管宿秋堂。可是,既然我接手了,就轮不到你们来对我指手画脚,我忍了你们这么多年,你们也该知道的吧!倘若要问我SHA刘石的理由,你应该最清楚的,不是吗?”我傲慢地对他回以冷笑,
“您也太看得起您那窝囊废的孙儿了!在我眼里,他连给‘我的男CHONG’提鞋的资格都没有!别说您一个了,就算来上十个,我也照SHA不误!”
“你够种!雷晋!这笔仇债,老朽我铭记于心!就算化作厉鬼,老朽也定会叫你悔不当初!”他悲愤至极地颤抖着双肩,老眼泛着SHA戮的红光。
“哼!我雷晋不躲也不藏,就在这地牢里等着你们十大长老来灭我!如果我侥幸没死,你们可要当心了!”我用断七情的阴鸷眸子直视他,气势上丝毫没有被他比下去。反正挑衅都已经挑衅过了,再收回那些话语也是不可能的了,所以,干脆一路黑到底吧!去他的道歉!去他的磕头认罪!
“好!老朽就期待着——是你的脑袋够硬,还是老朽们的命硬!”最后扫了我一下,他阴着表情离去,继续留下一室的死寂给我。
额头被一只熟悉、宽厚的手掌轻轻扶MO着,那手像是伴随着摇篮曲的节奏,非常具有安神、助眠的效果。温热的体温TIE在我的背部,带着SE情的碰触划过我的FU部,停留在那男XING的象征上,感觉就要发生什么的时候,那手却不再有下一步的动作,温暖的体温也随之被一并带走,还给我的仍旧是那个冰冷的CHUANG铺。每每醒来,面对空无一人的囚笼,那梦境中的感觉总是那么地真实,真实到几乎皮FU上还残留着之前的温度,身TI也不由自主地怀念起这种奇怪的错觉。
纠结在感情的迷雾中,我曾经一直那么坚信我对倪的心意不会随着时间而轻易淡去,可如今想到倪的时候还是会偶尔心痛,但那种痛却只是短促的,不似从前那么地扎心。然而,对于辰带给我的一切,我却变得无法抗拒,难以摆脱。不能克制希望被他触碰的冲动,就好比这六年来,我不能完全彻底地拒绝他一样。我对他的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逃走,逃开这股异常的吸引力。从来没有过如此胆怯的情绪,惟独这次,对爱有了一种莫明的恐惧与退缩。我不能成为西德那样的人,为爱一个人而失去自我,可是,我也同时不能成为雷桀晖那样的人,爱亦不爱,留给别人的永远只有无尽地沉默与冷漠。我害怕失去,也害怕拥有,矛盾地介于两者之间,一直无法突破那个给自己限定的局限。这便是我,或许永远都只有那份残缺的情感与犹豫不决。
伸手摸了一下安静躺在身旁的“美女”,好笑于沈晁鹏另类的安慰方式。自个儿人不来,居然差人把自己养的母GOU牵来给我作伴,普天之下恐怕也就只有这小子想得出来!无聊地拉了下“美女”的狗毛,沉睡中的牧羊犬被我突如其来的动作吓醒地竖起脑袋,而后,警觉地瞅了我两眼,又搭拉着眼皮,懒懒地趴下,估计是看懂了我的没事找事做。
“美女!你家主子还真够FEI的,养了你一只只会睡觉,不会叫的狗,连给我打发时间的效用都没有!”我轻拍它的头,对牛弹琴道,
“我说——”
咔啦——咔啦——
才想再自言自语些什么的时候,牢门外却响起了一阵开门的声音。
“肖?”望着拿钥匙进门的家伙,心想,这家伙又想玩什么花样?
“你来这里做什么?”
难得一本正经也不笑,他笔直朝我走来,把一包牛皮袋扔到我边上。
“刘长老死了!”
“那老头死了?怎么回事?”我纳闷地问道。
“当然是您SHA的,至少从证据上来看只能这么解释!堂主,您现在处境相当危险,其余九大长老认为您是想当第二个桓谷昕,挑起内战,所以,一定不会放过您!”纵然铁肖的表情看上去很冷静,但眼眸中的忧虑却是装不出来的。
“那事实呢?是谁做的?”十大长老都是些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老不SI”,哪怕再大的打击和绝境,也都会选择用隐忍的方式,耐心等待着反扑的一天,当然绝不会为了陷害一个小小的银狼手下而脆弱到去自SHA或者用牺牲自己的“情操”来扳倒敌人。要是那么轻易就会去寻SI,恐怕他们的这一生都不知道要SI几次了,岂能对得起“千年老妖”的称号?所以,明摆了是有“其他人”想要借此机会渔翁得利。不过,能SHA得了刘垣的,应该算得上是个有本事的人物吧?会是谁呢?
“谁SHA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您现在必须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关于实情,铁肖不愿多说,只是给了我一个忠告。
“哼!人不是我SHA的,我为什么要走?难道我还怕了他们不成?”我冷嗤,对他的提议不感兴趣。
“之前您SHA了刘石,那可以视为是个人恩怨,即便刘长老想以牙还牙,也没有正当的理由可以动用长老会的权利来处SI您。可是,如果被指控为谋害十大长老,那就另当别论了。您别忘了,当年的桓谷昕还是封长老的亲外孙,他连自己的外孙都可以下SHA令,以绝后患,您对他来说,又算得了什么?虽然您是银大的人,长老会多少会有所顾忌,但是,他们现在证据确凿,更有迹象表明,这只是您接下来一连串暗SHA计划中的第一步,您的目标还有其他九位长老,所以,这种情况下,长老会必然会用‘姑息养奸’的名义给银大施压,向猎鹰堂讨个交代。堂主!别说宣堂主他们救不了您,这回恐怕就连银大也保不了您!”他耐着性子,理性给我分析道。
“今天是银大叫你来放我走的?”我狐疑地看着他。
“不是!”他回答地干脆。
“那是其他几个小子指使你的?”我故意抛出错误的猜测。
“也不是!”
“那你还敢放我走的?”我冷冷瞪着不知SI活的他。
“就算我自作主张会被堂规处罚,也好过眼睁睁地看着您去送死!”他感XING地说道。
“恐怕不止被堂规处罚那么简单吧!你又不是第一天进猎鹰堂,堂里的规矩你比我更清楚。要是你放我走,就是共犯!我SI,你也得SI!你向来谨慎又精明,何必为了一个很快就不再是宿秋堂当家的家伙冒这么大的危险?”我看着他,不明白他的真正心思。
“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雷晋?”他用前所未有的激动神态盯着我。我还是头一次听到他连名带姓地叫我。
“宿秋堂的主倘若不是你,根本没有我铁肖发誓效忠的意义!从头到尾可以令我甘心臣服的家伙除了你以外,没有第二个人!也不会有第二个人!你过去总问我,八大堂主中,比你聪明的有,比你厉害的也有,可为什么我偏要选择进宿秋堂?我现在就告诉你,那是因为我只想留在你的身边,哪怕做臣下也不要紧,只要跟着你,此生足以!你可以不把我当兄弟、朋友、甚至是属下,但是,你每一回头,总应该能看到我,副官便是那样的存在,如影随形!”
“你就那么甘心成为别人的影子?”从某个层面来讲,我不懂怎么会有人愿意成为那种放弃自身价值的存在。我也一直以为这小子对我的忠诚只是口头上说说而已,然而,银大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身为副官的他们又在想什么,也许我这辈子都不会弄明白,这也是为什么银大挑选副官的标准对外界来说,永远仅是个迷。
“你那么神经大条,当然不会明白!”我才觉得他有点可爱,他又露出一贯嘲笑我的那种可恶面孔来。
“空港那边昨天就已经被长老会的人给封锁了,海陆那里因为中联政府的关系,暂时还不能全面采取禁严措施,不过,被控制也只是早晚的事,也许是后天,也许是明天。所以,趁着宿秋堂还能掌控港口那边的航线情况,您今天非走不可。经欧洲航线的海域,我都打点好了,您的船,我也秘密派人修复过了,更新了防御系统,随时可以出航。纸袋里有您需要的一切,只要顺利离开长老会的地盘,躲上个一年半载,我相信银大一定会有办法扭转乾坤。”
“Syd怎么样了?”我随口问道,顺手翻了翻袋里的东西,觉得铁肖真是个面面俱到的家伙,有这样的一个副官,是幸运也是可怕,倘若他成为敌人的话。
“被灌了药,消了记忆,昏迷的情况还挺严重的,不过,应该死不了。我前两天联络了赤蝎BANG,有个小子过来把人带走了。”
肯定是宫本诚那小子!果然到了最后,也只有他是唯一一个不会丢弃西德的家伙,而我又犯了第三次的错误,大概也是最后一次,往后,应该再也没有机会在西德身上犯错了吧?
“肖!辰是不是有来看过我?”我忽然调转话题道。
“这个——不用我说,堂主心里应该也有数了吧!”他故意含糊其辞。
“告诉他,我欠他的,一定会还!”语毕,我把牛皮袋里的东西SAI进衣服内层,向着LAO门走去。
“想去哪,雷堂主?”还没来得及走出这个地牢的门,外面便好SI不SI地来了个长老会的“狗腿级”人物。
“铁副堂主,你这是在公然和长老会作对,私放犯人吧?”权项赫带着警告的意味瞄了站在牢房里的铁肖一眼,压根没把我放在眼里。
“在猎鹰堂,能命令我的人没几个,要是我的记忆体没有出现问题的话,这其中并不包括您吧,权堂主?您又是以什么立场来‘指控’我的?”铁肖似笑非笑地反问他。
“你真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墨!别忘了我还是你大哥!”他瞪着自己的亲DI弟怒言道。
“您也别忘了,我早就不姓权了!权长老在六年前就说过了吧,这个世界上不再有权项墨这个人,所以,您也尽快把这个名字给埋了吧!”铁肖对此只是冷冷一笑。
“你就是要为这种人而放弃权家的身份和地位?难道权家给你的一切还比不上去给人作一条狗来得让你满足吗?”可能在权家人的心里,铁肖的叛变一直都是一个巨大的伤口、一道无法愈合的疤痕,就如同我在雷家和在齐家一样,那是一种印刻在血管中的耻辱,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提醒着每一个人所受到的伤害。
“大哥,人各有志!您不屑听我的解释,我也不期望你们能够明白,何苦反复提起大家都不愿提起的事呢?权家少了我一个并不会有所不同,而我在猎鹰堂也过得挺好,这样还不够吗?”
“当然不够!这笔帐早就记在这个小子头上了!现在该是他还的时候了!”权项赫突然欺近我,抬手一把ZHUA住我的手腕。
“雷晋!跟我去长老会!”
“权堂主现在可是站在我宿秋堂里说话,就算我是银大关押的牢犯,长老会的人在猎鹰堂的地盘上公然抢人,似乎也不妥吧!”我任他抓着,傲慢地应对道。
“哼!我就知道你们猎鹰堂的人会耍诈,所以,亲自来押你!你是谋杀刘长老的首要嫌犯,我抓你回长老会去审问,于理于法,你们银狼也不敢有意见!”他义正言辞地望着我。
“报私仇可是一个很好的借口。”我皮笑肉不笑道。
“SHA人偿命,这全是你自找的!”他阴冷地反驳我。
“是不是自找的,就不劳权堂主费心了。长老会我是不会去的。猎鹰堂有猎鹰堂的规矩,不管犯了什么错,都要由戒律堂来审判。如果长老会想要提我,就去和银大要人吧!”猎鹰堂的人SI也要SI得有尊严!岂容他说什么是什么?
“想不想去,由不得你!”权项赫强势地拽着我,貌似今天非要把我带走不可。
“二对一,你认为谁比较有胜算?”我拿牌道。
“你——”他看看铁肖又看看我,似乎被气得不轻,脸色都趋于铁青的颜色。
“放心,我不会逃走的!就算不是心甘情愿地接受审讯,为了银大的名声,我也不会直接跑路。九大长老想要公正,那么就请他们亲自来一趟猎鹰堂吧!”至此,我知道我已经成了板上鱼肉,不可能再有丝毫的逃跑机会。
“好!你想当着众人的面被审,我没意见!我到要看看,你们猎鹰堂的人这回还怎么袒护你!”踩着不可一世的步子,他甩开我,转头离去。
“肖!送我去戒律堂!”权项赫走后,我对着铁肖下达身为堂主的最后命令。
“非要这么执拗吗?”他皱眉问我。
“照做就是了!”权项赫有一点说的没错,我的性命固然重要,可关系到银大和猎鹰堂的名誉之时,我的确无从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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