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2 / 2）

说着，队长脸色一沉，凑近了些小声说：“鞋子附近还有血迹，是溅射状，从分布状态来推断，宋米是被凶灵袭击，并且有外伤。”

范应听着，心头重重一跳，怎么会有血迹？他下意识看谢舟扬，谢舟扬没有太大反应，似乎一切还在他的预料之中。似乎察觉到范应的目光，谢舟扬甚至还转过头来安抚一般对范应笑了笑。

边上的队长看着两人有些奇奇怪怪，一个绷着张脸脸色难看，一个还是一副运筹帷幄未谋先知的样子。队长也就是奇怪一下，没想别的，他提出带两人过去看看，路上还介绍着目前探查的情况。

“出血量不大，经测量，血里不含鬼气，应该是活人的血，现在血迹采样已经和宋米父母的去做DNA比对了，出结果了那边会传过来，这边，这条巷子比较偏，原来的店都搬走了，平时来的人就不多，现在放假期间就更没人来了，我们的人问了，这条路是去前面一个网吧的近道，邹仑，就宋米的男朋友，刚才那个小子，会和他的一群朋友去那个网吧通宵一起玩游戏。”

巷子走到头，还真是一片断壁残垣，一排屋子墙砸得七零八碎，有间房子还有半堵墙在一片水泥砖块里顽强地挺立着，像个不服输的老年勇士。这里原来应该是那些小吃店后厨，常年油烟熏着，断墙砖块上是烟熏出来的乌黑，还有油脂凝在一起，又在日光下融化滴出来的油滴，在阳光下泛着晶亮的光泽。

范应跟着谢舟扬和队长靠近，废墟有一片地方用警戒线围起来了，范应看了一眼，警戒线围起来的地方里，有一块用白色粉末圈了一圈，圈里就是队长说的血迹。

范应心情有些沉重，他脑子里有点乱，他刚才在地下仓库的推论有很大的问题，是他想当然了。

他受这几天地下仓库的诡异感和郑文记忆里胆小怯懦的印象，以及郑文停留十五年不离开所影响，觉得郑文不是无选择随机害人，而是有执念；宋米失踪，在附近找不到被凶灵袭击后的尸体，加上那个所谓的地下势力显得有多厉害，范应理所当然地以为宋米是被带走了，却忽略了，既然那个地下势力强大，经过他们改造的凶灵，会不会和一般凶灵吸取活人精气不同，而是以活人血肉为食……

如果是这样，附近自然也没有尸体，那郑文的执念就是横死地下仓库的不甘，也就没有先前推论中可能和郑文有联系的女生，也就是，郑文袭击人没有规律，失踪案还会继续。

范应越想越觉得心惊，忍不住又看圈里的血迹，只觉得刺目，他面上倔强地不表现出来分毫不对，内里却逐渐生出一股子沮丧和对自己的失望。

范应把自己的新想法和谢舟扬说了，然后低头等着谢舟扬训斥或者对他失望的话，他低头等了半天，也没听见谢舟扬的声音，倒是刚才有人过来了，给了谢舟扬一件东西，范应用余光瞥了一眼，像是一叠什么资料。范应还是自己抬头了，看见谢舟扬手里拿着一叠纸，一页一页地看着。

不知道谢舟扬是眼神太好，还是哪里还偷偷长了眼睛，范应就一个低头一个抬头细微的动作，谢舟扬也能注意到。

谢舟扬手里还翻着资料，语气与平时没有什么变化，“你说的也是另一种可能，也有道理——现在找到宋米之前，这些都有可能，多几种推论，多几条路。”

这大概算是安慰，谢舟扬说着都有道理，却绝口不提思考方向错了会给下一步行动带来的不利影响。

谢舟扬把资料翻回第二页，冲范应一招手，“来。”

范应过去，资料被摆在他面前，第二页上有一张照片，照片很旧了，有些褪色失真，但范应还是能看出照片里的人的大致模样。

学生头，圆脸，秀气的五官，和失踪的宋米有三分相似。

范应看着照片一愣，他只在饭点那次见过宋米，还就只是不经意看到长相，饶是他记忆力好，也记不清宋米的具体长相了，可奇怪的是，看到这张照片，范应莫名就觉得和宋米长得像。

“这是十五年前竹大的一名学生，和郑文同届。”谢舟扬说，“专业是护理，郑文偷进地下室，去找的也是护理专业方面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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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自我怀疑的范范沮丧地跟大家说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