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偶遇故人(2 / 2)
那人看着眼前面若寒冰的苏南容,有些害怕,但还是仰着头,问:“你小子谁啊?”
苏南容冷冷地看着他,道:“苏家家主,苏南容。”
那人顿时噤若寒蝉,脚下一软,跪在了地,道:“小人有眼……无珠,冒……冒犯苏……苏家主了。”
苏南容一脸鄙夷地看着他,道:“那还不滚!”
“是……是……”
苏南容走到江晚拂旁边,道:“姑娘是刚来晋都?”
江晚拂点了点头,说:“是啊。”
“那姑娘可要小心这些街头流氓了,他们经常欺负外地人。”苏南容和气地说。江晚拂想了想,其实苏南容今年也应该只是而立之年,但不得不承认他真的很有一家之主的样子。
“多谢公子提醒。”江晚拂嫣然一笑。
苏南容点了点头,举止大方地走出了店门,可谓风度翩翩。
江晚拂转头想对付明庭说些什么,嘴唇还没动,付明庭就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小声地道:“记住,你叫安歌,我的徒弟。”
江晚拂愣了愣,随即点了点头。
付明庭看了她一眼,见苏南容已走到了另一条街,便快步追了上去,江晚拂见此,也跟了上去。
“苏家主,你们家可是去沿城寻过一个医者?”付明庭拦住苏南容,问。
付明庭已经跑得气喘吁吁,头发在身后也有些散乱了,但他那双比女人都好看的桃花眼依旧邪魅上扬,这模样倒是有些勾人。
苏南容看着眼前的男子,点了点头说:“是,前几天去寻的。”他又打量着付明庭,“公子就是那个沿城的白袍神医?”
付明庭展笑,说:“神医不敢当,不过是一个救死扶伤的人罢了。”
“公子客气了。”苏南容顿时笑颜逐开,“想必公子也知道我找你何事吧?”
付明庭笑着点了点头,转过头朝江晚拂扮了个鬼脸,但下一秒又恢复严肃,道:“安歌,走了。”
江晚拂忍不住地笑了笑,快步跟了上去。
苏家还是那样,进门就是一个古风古意的屏风,屏风后面便是一池波光粼粼的池水,重峦叠嶂的假山屹立在池水中央。
苏家里面又有着各种大大小小的园子,每个园子的建筑风格都大同小异,看起来很是别致。接待客人的地方是正堂,在苏家的正中央。苏南容住的逸衡园在左侧,而苏辰景的霄亭园则在右侧。
刚穿过屏风,便有一个小厮跑来,匆忙地告诉苏南容:“二公子又咳血了……”
苏南容神色不安的点了点头,对着付明庭说:“神医这边走。”
付明庭朝身后的江晚拂看了一眼,说:“走吧。”
这是江晚拂五年以来第一次进入霄亭园,自从苏家的西偏房被江凌洲烧后,两家关系便一直不好。
依旧是那张熟悉的脸,棱角分明,眉间凌朗,只是眼睛被一抹白绫遮住,这是在大火中被灼瞎的,是江晚拂欠他的。
江晚拂还记得他那双冷淡凌厉的杏眼,那双有着浩瀚星辰的杏眼。这么多年,他总是一个人置身于无尽的黑暗中,但比黑暗更可怕的是孤独。
“兄长,谁来了?来了两个人吗?”苏辰景有气无力地问道。
苏南容替他理了理被子,说:“是沿城的神医,他来给你看病。”
付明庭朝着苏南容客气的笑了笑,寻思道,他听觉真厉害,我已经走得这么轻了,他竟然还是发现了,耳朵比眼睛更好使啊。想到这里,付明庭嘴角有了笑意。他走到床前,伸手替他把了把脉,问:“持续多久了?有何症状?”
苏辰景想了想,简单地回答道:“两个月了,浑身无力,这几日一直咳血。”
付明庭颔首,深思了一番,对着江晚拂说:“安歌,去把包中的银针拿给我。”
江晚拂应了一声:“是,师父。”话刚落,躺在床上的苏辰景神色有些动容。
苏南容站在一旁,看着江晚拂,说:“她原来是神医的徒弟啊。”
“是啊,已经跟我学了有五六年了。”
江晚拂背地里撇了撇嘴,把银针放在了付明庭手上,恶狠狠地盯了他一眼,那神情好像是在说谁跟了你五六年啊。
付明庭忍笑,转过头问苏南容:“可有纸与笔?”
苏南容点头,对着小厮说道:“去拿笔墨来。”
待小厮将笔墨送置付明庭手上,付明庭在纸上写下几味药,交给江晚拂说:“安歌,去取这几味药,顺便把它熬制出来。”
“知道了,师父。”江晚拂接过纸,便去了集市。
付明庭满意地点了点头,对着苏南容说:“还请家主在外面等待,我要给二公子扎银针了。”
“刚才那女子是神医的徒弟?”苏辰景突然问道。
付明庭把银针放在火中灼烧,边烧边问:“是我徒弟啊,怎么了?”
“没怎么,只是让我想起了一个人。”苏辰景淡淡地说。
“什么人?心上人吗?”付明庭嗤笑着说。
苏辰景嘴角竟露出了些笑意,道:“神医别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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