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2 / 2)
“向师兄随意便可。”
“你想挑什么,随意带走。”
“禾月还未想好,以后若是想好,便来找向师兄。向师兄放心,绝不会是甚违背道义良心之物。禾月告辞。”
月迎秋说完,抱拳行了个礼。
“善。”向中流抱拳回礼,目送月迎秋离开,将沧浪刀和明崖刀放在床边,睡下。
月迎秋离开福缘客栈,准备回聚贤客栈。
月光皎洁,泄在荷花与荷叶上,朦胧唯美。
“今晚月色真美…”月迎秋喃喃道。
“月色再美,若是无人欣赏,也是昙花一现,虚无飘渺。”
像是一汪清澈的泉水,有些熟悉。
月迎秋谨慎盯着亭子,问道:“阁下是?”
“月姐姐何不如来亭中一叙?”
月迎秋迟疑一番,向亭中走去,走尽长廊,赫然是前几日的亭子,那白衣公子手持折扇,月光下,他精致的五官衬得他像是不慎坠入凡间的仙人,是那么不真实。
萧长歌将目光从莲花上收回来,走到月迎秋跟前,拱手道:“自前几日一见月姐姐,在下茶饭不思,医馆先生说,此是在下害了心病,在下颇为困惑,不知月姐姐可否为在下解惑?”
月迎秋皱眉,道:“何惑?”
萧长歌轻笑,道:“在下日日夜夜,所思所想皆为月姐姐,此病何解?”萧长歌想要抬起月迎秋的下巴,却被月迎秋锁住双手一带,反剪压在身下,连忙道:“疼疼疼!月姐姐可否温柔一点…”
月迎秋眼中充满杀意,萧长歌虽然看不到,但她能感觉到她浓厚的杀念。
萧长歌委屈道:“是在下的错,月姐姐可否放开在下。”
月迎秋眯着眼,手中力道加重,道:“我为甚要放你?女子清白之重,公子难道不知晓?”
——未经历练的月迎秋,心里还存着几分善意。
萧长歌嘟着嘴,愈发委屈,不再用伪装的声音,坦白道:“月姐姐,我本是女儿身,家中已无亲人,因惧怕他人欺辱才装作男子,月姐姐…我…”萧长歌说着,眼泪止不住流下,滴在木板上,浸湿一片。
月迎秋听见这娇嫩的女音不禁失神,又想起她可怜身世,想起自己去世的父皇,心中几分触动,放开了萧长歌。
月迎秋抿唇,抱着萧长歌,轻抚她的背,温柔道:“哭吧…”
萧长歌一颤,差点推开她。
——殿下,请控制住自己,您暂时还杀不了她。
萧长歌搂住月迎秋的腰,想到那个景象里牢中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父皇,以及全身伤痕被禁锢在床上的自己,眼泪更加止不住了。
淡淡的的栀子香。
真想杀了她。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