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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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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时两眼一眯,仿佛有什么不详的预感。

“你们那个项目我看了,这才刚开始,后面有你受的。”

金时哀叹一声,回她了一个扑街的表情。

第二天一早金时就到了办公室,很快组里其他人也来了。大家来了以后的流程基本差不多:脱下外套检查下妆容发型、煮一杯香浓的咖啡、收发几个邮件、列一下当天的工作安排。

组里大伙儿虽然忙,但看起来人都挺和善,也关心了一下金时适应的情况,金时很感激地表示自己适应的很好,如果有自己能帮得上的地方大家尽管开口。

Bill来了以后,安排金时上午跟着听了两个电话会议,并让她在一旁做记录,之后还要归纳整理好发给他。第一个电话会议请的是某个高新企业园区的负责人,对于招商引资这一块儿经验比较多。第二个会议请的是某跨国企业在中国分部的副经理,刚刚办完公司在沿海的一个新区入驻的手续。

金时全程就是边听边记,不需要说话。Bill是很明确自己要问的问题。有意思的是,有些比较深层次的问题Bill在一开始追问的时候,对方总会有意无意的回避。Bill也不着急,就跟着他们打太极,一会儿旁敲侧击,一会儿突然发问。一个上午下来,两个电话会议的信息量收集也相当可观。

中午的时候金时和马成,还有李逸云在公司附近一起吃了午饭。实习生里大部分都是马成和李逸云这样的硕士或者本科生。一开始马成和李逸云知道金时居然是一个即将毕业的名校博士的时候,还是震惊了好一阵儿。

虽然有很多博士会选择毕业进入咨询行业,而且,很多顶尖咨询公司也很欢迎高学历人才加入进来。但是像金时这样,一没实习经历,二没金融复合背景的,还是独一个。

马成嚼着嘴里的蔬菜沙拉,感叹自己面对两位空降兵,压力山大。

事实上,马成心里并没有特别在意。他从研一开始一路实习到今天,也算是在职场有过各种各样的历练。不管是哪里,有门路的人多了去了,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见不到的。但不管怎样,到最后真正看的还是实力,就算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那也是一种本事。

而且马成看得出来,金时和李逸云都是有真才实学的,对待这次实习也是非常认真。虽然三个人相处的很好,但马成是自己一路拼过来要吃咨询这碗饭的,所以心里压力还是不小。

下午金时回去先整理好电话会议的记录,又按照Bill的指示,去各种网站上找文件。Bill没有从头到尾教过金时整个项目的进行框架和流程,基本上他只会简单告诉金时现在要做什么,以及做这件事的目的。金时只能自己暗暗琢磨,想着回去再看看案例书,慢慢积累。

后面几天,金时都是在忙碌中度过的,一直没有再见到莫禹澄。周三周四两天,Bill说组里要进入集中的数据处理分析阶段,因此需要留下来加班。等金时下班出来回到家,已经累得不太说得动话,连脸上的淡妆都不想卸,只想躺尸到天明。

阮女士很是心疼,每天早起都要做各种丰盛的早餐来慰劳金时,只不过金时贪睡,吃两口就跑出门挤地铁去了。

好不容易熬到周五下班,Bill和组里其他两个人出差去实地考察了,金时终于可以按时下班。苏子言那边手上项目刚刚顺利汇报完,心情大好,要请金时吃饭。

苏子言拽着金时来了一家高档日料店。子言兴奋的说:

“上次客户请客来这里吃饭,我因为有任务在身都没怎么吃,真是惦记好久了!“

金时看了看菜单上的价格,吞了吞口水,看来都说咨询挣钱靠的是项目完成的提成,果然是真的。

子言定的是一间包厢,传统日式榻榻米风格,还带了一个小庭院。庭院虽小,但五脏俱全,小桥流水、草木卵石仿佛是日本京都的私人佛院。

大份的生鱼片拼盘很快端了上来。都是高级的鱼生,吃在嘴里入口即化;各种海胆一点腥味也没有,反倒是有一丝甘甜。

“实习怎么样,我这周项目汇报,实在是忙的脚不点地,没法来看看你。”

金时也不和子言客气,嘴里塞了一直牡丹虾,口齿不清地说道:

“还可以,就是这两天加班,晚上到家累的我都说不动话了。”

子言听了耸耸肩:

“没事儿,再过两周你就习惯了。其实你们暑期实习生是最累的,又得坐班,有没太多的出去见客户放松的机会。不过我们可都是从这种最底层的实习生做起的,想当年算上PTA,这种Dirty work我差不多做了一年。”

金时听了万分敬佩,想了想又问道:

“这种每天整理word,处理excel表的工作,你不会觉得自己书都白念了吗?”

子言受不了地翻了个白眼,又挖了一勺海胆到自己的小碟子里,说道:

“拜托我的金大小姐,这已经算书不白念的了好吗!除了科研,天底下哪儿有那么多需要你学富五车的工作啊。”

沾了新鲜芥末的海胆在嘴里划开,海胆的甜腻伴着芥末的辛辣,刺激着子言口腔里的每一根神经。

“说到底,我们也只是商业世界里的一颗小小螺丝钉,连块儿板儿砖都算不上。”

金时摇了摇头,问道:

“你们平时不是自诩商场的指明灯吗?”

“哈哈哈哈,这种吹牛的话,听一耳朵得了,天天喝这种毒鸡汤,能喝出套房咋地。”

金时被子言蹩脚的东北话逗笑了,正好嘴里的鱼生芥末放多了,一下子被呛地涨红了脸。

“哎对了,你见没见到那谁啊?”子言突然想起来什么,凑近了脸严肃地问道。

金时心里一惊。莫非子言知道莫禹澄了?

金时和苏子言大学一起鬼混了四年,除了自习室就是在校门口的地沟油小馆子里,就着二锅头吃水煮鱼,喝嗨了也是什么傻比过往都往外倒。子言听金时讲过,她是因为一个小时候一个人的一句话,才奋发图强,改变了自己咸鱼的命运。

但是金时并没有提起过莫禹澄的名字,从没和外人提起过。“莫禹澄”三个字,对金时而言,就像是打开青春回忆的一把钥匙,一直珍藏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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