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32（2 / 2）

苏崇乔只能安慰她说：“今年过年的时候咱们不还去佑民寺给奶奶求了签么，说今年平平稳稳。那儿一直都很灵的，您也要相信奶奶吉人自有天相。”

“但愿。”

苏母坐在长椅上，苏崇乔给她倒了杯热水。

苏母接过，忽然想起今天是工作日，问：“对了，你这么突然回来，领导没说什么啵？”

“没有，我们领导很好说话的。”苏崇乔说，“比以前在南昌的那个领导好很多，我跟他说，他就马上批我假了，不过我手头还有事情没忙完，晚上吃完饭弄一下。”

“也是……我看之前来医院看过我的那个牧曜就挺好，有这样的老板，手底下人也不会太差。”

“嗯……”苏崇乔应得有些尴尬。

苏母并不知道牧曜对苏崇乔好并不只是老板对员工的关心，他们还有更深的一层关系在，只是苏崇乔现在还不敢说。

苏母一直都是老师，见过各种各样的学生，对于一些潜在的信号自然十分敏感。

苏崇乔这些年来喜欢的都只有牧曜一个人，在没有确定父母的接受度之前，他不敢贸然出柜，也不敢轻易试探。

而现在他跟牧曜确定了关系，也到了该坦白自己性向的时候。

若是苏母今年没有生病，或许他这次回家，等奶奶病情稳定了就会告诉父母实情。

但现在苏崇乔拿不准这件事会不会刺激到母亲。

她的心情对疾病治疗有很大的影响，苏崇乔不敢冒险。

不过现在看上去，他爸妈对牧曜的印象都还不错，这是个很好的开端。

也不知道牧曜的父母是什么态度，他们的家境相差太大，性别也是很大的障碍。

走一步算一步吧。

他不是今天刚刚才表明心意么，怎么就天马行空地想到见父母的事了？

苏崇乔对自己无语了。

可话又说回来，当初牧曜来医院看妈妈，还买了那么贵的水果……根本就是有所图谋的吧？苏崇乔后知后觉地想。

苏崇乔：“……”

在医生全力救治下，奶奶的情况暂时稳定了下来。除了颅内出血之外，她腿也压骨折了，老年人身体太脆弱，苏崇乔特地请了一个专业护工来照料她。

苏崇乔透过病房门上的窗户看到监护室里的奶奶，想起了很多童年的事。

在他印象里，奶奶总是很显年轻，直到六十多岁，头发也都还是全黑的。在他上幼儿园的时候奶奶来接他，还有人问过，这是不是他妈妈。

后来苏崇乔渐渐长大，奶奶在老年大学认识了一群新朋友，还加入了老年合唱团，经常邀苏崇乔去看他们的演出，给他们拍照，奶奶永远是所有人当中笑得最灿烂的那个。

而当他去了长沙读书后，奶奶也迅速地老去了，脊背变得佝偻，身姿不再挺拔，头发也渐渐变得花白。

他每半年回一次家，都会觉得奶奶比上一次要更老一些。

时光匆匆流逝，他惊觉奶奶有可能会离开他，是某一天他忽然发现奶奶脖子和下巴上的皮肤都已经松弛了，稍微一动就十分明显。

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虽然奶奶已经是八十高龄了，可他还是想让奶奶活下来。

晚上回到家后，苏崇乔给牧曜打了视频电话。

牧曜约了晚上的私教课，刚好练完回家洗澡，看到苏崇乔打电话过来，头发也不吹了，直接挂了一张毛巾盖着，随便搓了搓。

“现在的情况是南昌的医院没有把握能治好你奶奶吗？”

“会有很大风险。”苏崇乔如实说，“但没办法，她不做手术的话也很危险，我问了我当医生的同学，他们的给出的建议也都差不多。决定权现在在我家这边，明天就要给医生答复，不然手术时间拖太久了，风险更大，成功率也更低。”

“开颅手术的话……”牧曜仰起头靠在沙发上，想了想，“我倒是认识两个这方面的专家，不过都是北京的。”

“是啊，我奶奶在南昌，这已经是我们这儿最好的医院了。”苏崇乔有些无奈，“虽然他们都说不行，但我还是想试一试，保守治疗让我更美安全感。”

牧曜闭上眼睛沉默了一会儿，说：“不然转院吧，来北京动手术。我有私人飞机当专机，不用麻烦别人，我帮你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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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昌话实在太像外国话了，我放弃了，就改一句算了。

这几天身体不太舒服，昨天难受了一整天，可能熬夜太多了，今天不敢太晚睡了，章节字数没以前那么多_(:з」∠)_

谢谢31556Ning、一岸伯猖、大萌萌、番茄蛋汤、洛安阳、断舟浮海、来年秋风起、实力花吹的营养液，aaaaaawxm、洛一笔、深墨yoyoyoyo的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