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牛奶(2 / 2)
寝室里的人都不理钱包,钱包还有一个“朋友”啊。
她对着电话说:“吴佳,我可是不计前嫌的,以后咱们还是朋友,你跟庄时泽还是有机会见面的,我不吃醋。”
然后她开始把刚才跟室友们说的话还重复一遍。
吴佳目瞪口呆地对着开着免提的电话说:“你有病吧?”
吴佳自从那次之后,偶尔会过去汤芫那儿帮忙,不要钱,单纯是无聊,而且她以前公主病,把学校的人品都败光了,没人相信她已经改过自新,反而大家都说她做作,她也不是很愿意呆在寝室里。
一没课就坐一个多小时的公交往南岸路这边跑。
但是总是挑庄时泽不在的时候过去,每回过去之前都会问过汤芫,问庄进泽在不在。
但是今天是个例外,她问过汤芫了,庄时泽不在。
但是最后还是和庄时泽碰面了。
她有点不自在,但是庄时泽没什么,吴佳现在怎么样他也听汤芫说过了,出门在外,老乡之间多来往点也不是什么坏事。
而且庄时泽从来就没有不好意思过,他收过的表白多如牛毛,要是碰到每个对他表过白的女孩都得不好意思,那他得羞死。
简单打了句招呼之后,吴佳也不那么拘谨了。
吴佳只是不知道怎么找话题,正好庄时泽叫她过去,问了之前钱包的事,大家都有话说,反而也没那么见外了。
庄时泽把自己手机不见的事情跟汤芫说了,吴佳一听,立马肯定:“不用想了,绝对是钱包拿的,就是不知道她要拿来干什么。”
汤芫问:“你电话里有没什么重要的资料?”
庄时泽想了想,说:“有些照片,我拍的材料,移民用的。”
汤芫怔了怔:“这么快?”
她是知道庄时泽一直都在办手续的,移民去米国,办起来特别麻烦,由其他爸妈当年过去的渠道不那么的正当,好不容易正当起来了,想着把儿子也叫过去。
庄时泽点了点头,郑重地对汤芫说:“今天我才收到通知的,刚准备跟你说,手机就丢了,如果手机可以找得回来,你可以看看日期。”
汤芫摇了摇,笑了:“我没不相信你。”
吴佳倒是急了:“你去米国了,汤芫怎么办呀?”
庄时泽看着汤芫说:“如果我想你也陪我过去,你……”
“好。”汤芫说,“我也过去。”
庄时泽笑了,摸摸汤芫和头。
吴佳震惊了,这么大的事,这俩人都不带想一想的?
汤芫正在炸着牛奶,准备给丫丫当晚饭吃的,她昨天就嚷着要吃这个。
汤芫昨天就把奶糕给做了,牛奶下锅煮到稠,倒进透明的长方形烤盘里,再做保鲜膜封好,放冰箱里冻了半天了。
她拿了把尖刀,轻轻地把一整块的奶糕划成麻将牌大小。
炸粉加水调成糊,奶糕裹好炸糊,热油里炸。
汤芫想着反正都是做,干脆多做点给大家吃。
吴佳正聚精会神地看着锅,奶白色的奶糕周边泛开油花,糕身渐渐变成淡黄,转淡金,再到金黄。
汤芫拿着长木筷子轻轻拨着,奶糕从瘦不伶仃被炸到胖鼓鼓,浮在油面上一荡一荡地,跟着翻滚的油花鼓动着。
钱包的电话就是这个时候来的。
庄时泽拿着新买的手机正在外边沙发给他爸妈发着信息,吴佳惊叫一声,赶紧把庄时泽叫过来,和汤芫一起,开着免提接了这个电话。
炸牛奶已经全部起碟了,正放在吸油纸上吸着油。
汤芫一边把吸好油的炸牛奶装进丫丫的饭盒里,一边听着钱包在电话里说着天方夜谭。
庄时泽每听到一句荒唐的,就皱着眉摆着手,嘴形说着“绝对不是”,一边看向汤芫。
汤芫每次都是憋着笑回以嘴形“我相信你”。
炸牛奶皮酥味香,奶味香浓,配着炸过的皮,不会甜到腻喉,又恰好清甜得舒服。
汪琪、戚卉珊和穆晓彤都被叫下来了,大家一边吃着炸牛奶一边听着钱包在电话发疯,再加上庄时泽这个钱包嘴里的当事人也在,诡异又滑稽。
大家都在想,要是待会儿庄时泽一开口,钱包那头会是什么反应?
会不会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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