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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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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四起只冷人表皮,染心却感觉皮肉下裹着一层暗无天日的阴寒,而他出现就像星火燎原,隔绝了一切冷意。

染心下意识松了戒备,问:“余表哥也是要出宫?”

她垂着眼,一张毫无瑕疵的脸成了他一个人独自欣赏的欢喜,余北溟道:“刚换值,得知九妹妹还未出宫,也不知宫外有没有人接应九妹妹,便想送九妹妹回府。”

染心午后进的宫,宫门到木府不到两刻钟的车程,但光凭她两条小细腿想赶在天黑前回府不太现实,正扬起笑脸准备道谢,耳边传来一声冷嗤,便听太子讥讽道:“父皇召人问话后,都会用车轿把人送回,表弟在父皇身边当差时日不短,怎会连这些都不知晓?还是你原本就打着套近乎的主意,借此示好?”

余北溟原还觉得自己的说辞太冠冕堂皇,不够显示真实心迹,闻言心底一乐,也不言语,默认了事。

太子气结,本意是让染心见识余北溟的虚伪,没想到却成了余北溟迂回战术,真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把顺眼之人放在眼里,柔了声音,“九妹妹,我有几句话想与你单独说。”

染心低着头,一副被规矩束手束脚的模样,“男男女女,瓜田李下,为了避嫌,请恕臣女不敢从命。”

这话一点情面也不给人留,太子真的恼了,看染心的眼神变得凌厉,声音冷飕飕的能让人血溅当场,“你与他方才有说有笑,怎的就不怕被人非议?如此区别对待,孤是不是要承认一句,孤不如人?”

余北溟不合时宜扬起嘴角,好似闻不见这话里的血腥味,云淡风轻说道:“太子殿下言重了,您尚在新婚,木大姑娘说的避嫌其实是在为太子殿下考虑,您也知道宫里人多嘴杂,若是有人在太子妃面前乱说,让您与太子妃生了嫌隙就不好了。”

东宫夫妻不和已经成了公开的秘密,但作为当事人之人要如何不顾脸面去承认?太子狠狠横了余北溟一眼,却没能刮下他一层皮来,气急败坏道:“太子妃贤良淑德,颇有母后风范,又怎会在意这等小事?”

染心抬头一笑,恍若夏日开得最艳的那朵花,尽管受到众人追逐,可它却在一夜之间谢尽花瓣,花开花谢全凭心意,不为任何人事物,“太子殿下若是没有要事,臣女就先告退了。”

姑娘家的名声被当作小事,明晃晃不尊重人,太子想通染心为这点不快,但他心底也有些不快,他是太子,皇权的代表,天下何人不屈服?冷着脸道:“太子妃身子不适,委托孤向木大姑娘解释一下,她从未对木大姑娘心生不喜,还在惋惜不能与你做一家姐妹,刺客之事她真的不知情。孤找木大姑娘,原也只为这个。”

重生半年不到,染心已经很久不曾去想上一世的种种,此时太子之言刷新了她对他的认知,原来在各方势力之间,他也是能够为妻子出头的。幸在染心积攒的失望够多,也不至于自怜自艾,她笑着说:“臣女原也觉得是误会,太子妃素来对臣女照顾有加,怎会突然变脸?烦请太子殿下为臣女给太子妃带句话,请太子妃安心养好身子,至于惋惜之事,臣女会在佛前祈求,期盼来生再无遗憾。”

太子拂袖而去。

出了宫,余北溟正打算劝染心坐自家的马车回府,斜边停着的马车驶了过来,接着从车上下来一个身穿湛蓝色长袍的温润公子。

余北溟以为自己要败兴而归,没想到可怕的还在后头。

一只玉白小手拽着墨色车帘,未见其人,已然能在寒风里品悉美人的香浓,然后一个身着薄荷色对襟长裙的姑娘出现在众人眼前,她头上别着一对玉色很杂的玉簪,气质清幽,手里抱着一件男子大氅,一时让人猜不透她是什么身份。

木安澜双手抱胸,表面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心底窝着火,仿佛只要情况不对,就要烧了余北溟的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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