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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1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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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初二,宜嫁娶。

华灯初上,木府热闹非凡,新郎官木安澜面色坨红、眼神迷离,显然醉得不轻,几个发小也不好把人灌得酩酊大醉,便把注意力放在闹洞房这事上。

小心眼的尚书大人握着玉骨折扇,悠哉悠哉地跟在一行人后头,当行至新人院落,也不知看到了什么,端着道貌岸然的模样挡在众人面前说道:“新郎官醉得连话都说不顺畅,闹起来也没甚趣味,不若我陪诸位回席上接着喝?”

几人都在朝为官,面对上峰尚且需要谦逊恭敬,更何况是面对高了不知多少个等级的吏部尚书?一时间没人敢再提闹洞房之事,只腆着脸道:“不敢不敢,应是我等敬余尚书才是。”

余北溟略一颔首,“诸位先回席上,我安置好新郎官,随后就来。”

屋内的染心见此松了一口气,想着嫂嫂也不需要自己陪了,便悄然离开。

出了汉白玉月亮拱门,便见一清俊少年靠着红墙仰望星空,身上银线绣制的星河浩瀚长袍在月光下熠熠生辉,然星河再耀眼,也不及他一双眼来得明亮,恍若他才是这个世间的主宰者。

听到脚步声,他缓缓侧头,眼里欢喜如炬,而她是柴,从他眼中溢出的火星子毫不留情地把她点着了,“九妹妹。”

染心碰酒易脸红,便是只吃一口醉虾也会如此,此时她面如火烧,觉得是靠他太近,被他身上淡淡酒香给熏的,遂悄悄往后退了一步。

她想逃,这是余北溟看到的。

情场如战场,趁敌弱我强时乘胜追击才是取胜之道,活了两世的尚书大人深谙此道。

余北溟跨出半步,左手撑在墙上,截断了她的退路,幽幽道:“那夜我被打得鼻青脸肿,翌日上朝被同僚暗中取笑不说,还被皇上追问原因……九妹妹就一点也不关心我的感受吗?”

染心想起之后几日兄长走路姿势怪异,似扭伤了腰,问他却说无事,她不得不怀疑这厮在夸大其词,顺势道:“哥哥一时冲动,事后也后悔,还曾问我要一盒脂粉做赔礼,说是送去给余表哥擦脸,这样就不会被人取笑了。我说世上的药再灵,也没有第二日就痊愈的,余表哥若是以脂粉做遮盖,只怕会惹出更大的笑话,这事才不了了之。”

他明明只是躲了几下,木安澜自己着急揍他而扭了腰,事后不记恨他就是好的,还会想要赠他脂粉赔礼?

人就在他怀里,不但谎话不断,还敢笑话他,余北溟觉得未婚妻的小红嘴急需他去含一含,口口相传一些说话之道。

唇是淡淡的甜,藏在糯米牙里的小舌头才是甜的源头,她瞪大眼睛,小手柔柔撑在他心口,不知是拒还是迎。

他喃喃低语一声“傻姑娘”,伸手搂住她薄纱披风下的纤腰,两具躯壳严丝合缝,恍若天造地设。

身前人背着光,染心看不清楚他表情,但他愈发沉重的呼吸与起伏不定的胸膛提醒她,此地不宜久留。

染心退离几步,佯装若无其事道:“方才那些人还在等余表哥饮酒,余表哥快些回席上吧。”

甜糯的声音击碎了尚书大人的幻境,回神的他清晰感受面皮一丝一丝在龟裂,掉在地上碎成了渣,好在他见识多,随身携带多重面孔,随手贴上一张淡若清风的,收回撑在墙上的手转捂心口,“饮酒伤身,九妹妹就一点也不心疼我?”

成年人的气场,少年人的委屈,两相结合,染心毫无招架之力,“那你先找个地方避避,晚些时候再回席上?”

余北溟得了便宜还卖乖,“会不会打搅九妹妹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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