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远(1 / 1)
乔远看着禀贞出来,捏着她那个一成不变的小黑包,一条细细的链子挂在手腕上。那包里是有多少钱,让她如此紧张如此小心翼翼的。
乔远开门迎过来,还是老样子:“禀贞,我送你回家吧。”
一如既往的遭到拒绝。
乔远着实忍不住了,尤其是在前几天看见了付程南之后。他的心像是给猫抓了一般,紧张得怕人。当年,他没有勇气,他晚了,在他想要告白的时候,禀贞已经和付程南在一块了,于是他退了让了却让禀贞受了那么大的伤那么大的委屈,这一回他要护着她决不允许付程南再伤她。
“禀贞,我们谈谈好吗?”强硬的拉住她的胳膊,拖住她的脚步:“不会耽误你回去照顾小正,就一会儿好吗?”
“那走吧。”禀贞拉开车门,坐上去。她知道躲不过了,以乔远执着的性子来说,躲着不如说清楚了,早点死心大家都好过。
车子开得很平稳,符合乔远一贯的性子。禀贞歪着头看着窗外,也不说话。Y城的繁华不亚于四九城,即便已经过了凌晨两点,依旧灯火通明夜夜笙歌。无数孤独寂寞急需释放的灵魂在夜色里起舞,妖魔鬼怪在此出没,放纵了一整夜,随着太阳的升起,渐渐没落消失在地平线,开始压抑的新一天,如此循环往复,不断轮回。
清冷的海风吹过,微咸的口感犹如少女的眼泪,静默的大海沉睡着黑暗的过往。
一路的静默,谁也没有开口,车子停在了楼下,五楼的灯还亮着,那是再再一边上班一边给她留的灯。
“禀贞。”终于,乔远开口了,似乎是积累了很久的勇气与力量。
禀贞依旧低着头,不断绞缠的手指与包链泄露了她的紧张与不安。
“对不起,这几年我一直觉得欠你一句对不起。可能你觉得一点用也没有,而且你肯定不愿意见到我。”乔远深深的凝望着她,似乎穿越了时空,他看到的依旧是十多年前那个哭泣的小女孩。
“我回来的是不是挺突然的?”乔远也没什么逻辑,他急于把想说的话都说出来,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不容易能说了又怕说了再次把她吓走,所以语无伦次的。
“其实我早就想回来了,可是以前没能力,回来了也只能靠我爸。所以,对不起,我回来的晚了。”
“你回来的早与晚、回不回来,跟我都没有关系。”清冷淡漠以及绝情,不再是过去追着给他当小尾巴的她。
这不是他认识的那个禀贞,可这又是现今的禀贞。
“我知道。”他落寞的苦苦一笑,仿若把所有的苦都蕴在了这一笑当中,难看的要死:“在你心里,我可能是最可有可无的那个。”
“不是。”这是禀贞心底的话却没有说出来:你是最不可有可无的那个,你给了我最初最美的温暖,你是我从少女时代直到长大后唯一的王子,可是童话里的王子太遥远了,所以我只能默默的仰望你崇敬你,却不允许自己沾染你。
“禀贞。我已经在Y城找好了工作,不会再离开,我在这陪着你和小正,看着小正长大,我还是希望有一天能听到一声爸爸。”他积攒了好多话想要和她说,想要和她说从多年前他就把她放在心上想要与她结婚生子,想要和她说看着她和付程南亲亲我我他那无法言喻的痛苦,想要和她说四年前那一夜他对不起她但从未后悔,想要和她说这四年他在美国过得多么辛苦,拼命的赚钱只为了脱离父亲的掌控,想要和她说这四年每夜他都会梦见她,梦见与她一起走过的十几年大大小小或开心或难过的小事儿,想要和她说他知道她为他生下一个孩子的欣喜与心疼,想要和她说她把小正照顾的那么好教的那么好,他是个失职的父亲他会在未来陪伴他们母子照顾他们。千言万语都不知道该怎么说,那就把最终的目的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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