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桩孽缘(1 / 2)
沐浴在父帝慈爱的目光下,嵘元懵头懵脑, 只要不是将他遣返天宫, 凡事都好商量。
台下众弟子间交头接耳。
“谁说染星仙子只能靠气运取胜,人家分明是靠自身实力嘛!”
“是啊, 是啊, 染星仙子的身法好快,在下自愧不如。”
凝音趴在地上懵了好一会儿, 听见议论纷纷,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解开法宝的禁锢, 凝音的眼前落入一截粉色裙摆,视线上移,面前女子发髻上珠钗环绕、周身饰物金光闪闪,除了霓裳又能有谁?
“可能师姐也是不小心踩到松子, 才摔下比试台的。”
一提起松子和摔下比试台, 凝音就跟蛇被捏住了七寸死穴似的,抬手挥开霓裳递来的手, “不用你假好心。”
凝音下意识地往高台上望了望, 瞧见太子殿下并没有注意自己, 捕捉到他投向染星的目光,不服地握紧了拳头。
不过是个吃下星灵果实只涨五千年灵力的废材而已, 仗着灵力比自己深厚, 有什么大不了, 现在人前风光, 且看以后大家走着瞧。
染星连胜两场, 连天帝都能看得出来的细节,几位峰主和长老自然也能看出。有炎火峰主的恭维在先,其他几位峰主也不甘示弱的将掌教一番吹捧。
从善一脸错愕,说出来可能没人相信,他也是今天才知道自己这位小弟子于法术一途还颇有天赋。
至五年前,从授课长老那里得知此女心性顽劣不堪、不堪雕琢,便放任自流。加上门派重任担在身上一时抽不开时间教习,等他难得闲下来准备亲自教导时,又发现此女像一只扎人的刺猬,于他并不亲近。
两人一块儿独处时,双方都是浑身不自在,从善心知当初入门考核之事在她那里存了心结,也不再勉强,听之任之的放养态度。
还是在两年前,从善才发现自己的小弟子三不五时偷偷溜去清桓峰……此番小有成就,应是全赖上神指点,而自己不过平白捡了个良师的名头。
耳边是众峰主的奉承,从善往清桓峰的方向眺望了望,颇感无奈。
另一边,染星跳下比试台,立即有弟子自觉地让开一条道路来。
从前他们唤她锦鲤仙子,是因为认为染星一路晋级全靠福运,如今她证实了自己的实力,也让众弟子刮目相看,有一种见证了对方一路成长起来的成就感。
先前她从台上跳下来,身边都是围了一层又一层同她插科打诨的弟子。如今这般肃穆地看向她,反而叫染星好奇。
有按捺不住的弟子开口问:“明天的比赛对手是昭月仙子,染星仙子可有几分把握?”
染星清了清嗓子:“师姐法术精湛,在我之上。是以我并无把握,所以宣布弃权。”
五年时间来她没少同凤凰过招,十战十败,被虐得体无完肤。最后一场比不比无所谓,反正前五十的名额是没跑的了。
正是因为同自己师姐比试,染星才宣布弃权,若对手是旁人,还能顺便练练手。思及大伙们这样热情,若是坑了买自己胜的弟子们,回头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她淹死,不值当,不值当。
听染星怂包的认输弃权,凝音正要嘲讽两句,又听其他人全是称赞她‘仙子自谦了’、‘仙子胸襟广阔,海纳百川,眼界之高远,令晚照折服’……,等等一派洋洋赞美之声。
凝音呵呵一笑:一群邪教脑残粉!
随着步入决赛前三名的争夺,门派大比进入高潮,染星的弃权,仅仅如江河里漾起的波纹,荡起一片不起眼的小水花。
除了凤凰的比试,日常除了去清桓峰,染星干脆连星阑殿都不出了。
今日是师姐最后一场比赛,也是角逐出第一第二名次的比试,她当然要到台下助威加油了。
刚落到清平峰,就有人过来拦住去路。
嵘元鼓了鼓腮帮子,拿眼睛瞪她:“你躲着孤?”
瞧他这副委委屈屈的眼神,就跟自己欺负不谙世事的唔唔时一般无二。
染星的确有一小部分躲人的嫌疑,可大部分完全是因为自己惫懒的缘故,是以赶紧摆手:“殿下误会了,我平日里就是这样不爱出门的懒散性子。若是不信,殿下可以去问问师姐呀!”
闻言,嵘元才松开了拧紧的眉头,欢欢喜喜从宽大的袖袍里取出一个长方形的玉盒:“看看喜不喜欢?”
“给我的?”在对方示意下,染星揭开盒盖,只觉得眼前一束光华照耀,刺得人睁不开眼。
待适应了一瞬后,再望去,就看见里面躺着一朵妖冶似火的莲花。
红莲业火?
她大惊,情急之下差点要将盒子给扔了出去,幸亏多看了一眼,才发现此花与业火有一处不同。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