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糖肘子(1 / 2)
才起身,手腕间一沉, 一只粗粝的大掌握住她纤细的皓腕, 较平常人灼热几分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感到皮肤上, 带着一种绝对的力量感。
他抬着胳膊, 将她往怀里轻轻一扯,就见她身子灵活地在半空旋了一圈, 衣角翩跹,正欲抬掌, 天星目光扫到他胸膛下濡湿的外衣,似犹豫了一瞬,最后放弃了挣扎。
她蹲在身旁,双臂环膝, 瞅着他。
对上她莫名的眼神, 燎原解释道:“不是要紧的伤,待我调理一番就好。”
她道:“哦!”
他默了一默:“你能不能扶我一下?”
她思量了一下, 点头。
将人扶到床榻上, 天星瞅见内室里还有一方贵妃塌, 当即坐过去,脱了鞋袜, 双腿环膝地抱坐。
她打量一圈寝殿的格局摆设, 时不时的, 又侧头往床榻的方向扫一眼。
案几上摆着两盘糕点, 她吃了几块, 又是呆坐了一刻钟,天星打了个哈欠,脑袋跟小鸡啄米一点一点,干脆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在案几上睡过去。
燎原收功后,下意识在寝殿寻了一圈,见她睡得正酣,面前的糕点有动过的痕迹,抬手将床榻的绸被取了,替她盖着被子。
替她将额前的碎发拨在而后,放轻脚步退出殿外。想了想,又在结界外罩上一层禁制,遣了四名魔兵看守,才放心独自离开。
半道上撞见燎原,昭月拱了拱手,下意识往他身后瞧了瞧:“尊上,师妹如何了?”
丁香同样也是满肚子狐疑。
燎原摇摇头,如霜打的蒿草颓丧得很:“好像得了失心症,记不起过往的事情。她一醒来,便嚷嚷着要杀本尊。”
昭月幽幽一叹:“回头,我叫魔医过去替她把把脉,看看能不能将这失心症治好。”
丁香取了帕子压了压眼角:“我可怜的星儿哟,被东海那个杀千刀的给祸害成这般模样,幸好那弘渊已被尊上亲手结果,也算是替星儿报了仇。”
三人一路拐进魔神殿,合上殿门,丁香将帕子一收,神秘兮兮凑过去:“我演技如何?”
燎原双手背在身后,认真点评道:“流于表面,过于夸张了些。”
丁香一噎:“既是晓得身边被安插了奸细,何不将他除了就是,一了百了。放在身边总是怪膈应人的?”
燎原坐在主位上,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水,抿了一口,才不缓不急道:“除掉他只是一时痛快,那边必然还会遣别的奸细来。与其被对方暗中插人,不妨留个明面上的。大长老,不妨将你刚得到的线报说一说。”
昭月点头:“排查过魔界入口,有人说在两日前一家酒肆见过染星。当时她身边还有一名男子,我看过画像,此人唤阿芜。乃天罡地煞中专门负责替刺客们发布任务者。”
指节一松,琉璃杯应声而碎。
燎原铁青着一张脸,放在身侧的手掌握成一个拳头,咬牙切齿道:“又是天罡地煞!不管想什么法子,尽快查出它的老巢在哪儿,待本尊亲临,定然将它连根拔起、铲除祸患。”
跟在魔尊身边,这还是昭月第二次见他如此发怒。
第一次是在藏锋崖下寻到所谓的‘师妹’。
遭受巨创后,他心如槁木,冷如金石,便入了魔。随之又杀入天宫,替师妹报仇,将弘渊那老贼给灭了。
第二次怒火,不是天罡地煞屡次派遣杀手刺杀魔尊,而是因为他们犯了尊上的大忌。
动了染星师妹。
“天罡地煞历来行踪诡秘,几万年来不为外人所知,对外的行踪轨迹没有任何线索,一时半会儿怕是无迹可觅。”昭月脑子灵光一现,思路顿时开阔了许多:“师妹也是天罡地煞中的一员,若是能从她口中找到些线索,定然事半功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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