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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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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虽然不能放了他,但皇兄你的手法过于残忍,”说及此,叶枝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又继续说道:“我用朝阳令将他逐出了大宋。从此刻开始,他已经不再是大宋的子民。”

“……”叶徐之满头黑线,“就为这么一件小事儿,你就动用了朝阳令?”

叶枝皮笑肉不笑地瞥他一眼,“小事?倾城哥哥天天用朝阳令听小曲儿,这算什么?”

“……”叶徐之无话可说,偏分这朝阳令于大宋意义非凡,饶是顾一天天用它听《百杀戏》叶徐之都无可奈何,若非万不得已是不能收回朝阳令的,早知有今日,当年就不该将朝阳令交给顾一!

两人旁若无人地说起话来,诗言无语至极。心想这朝阳公主是不是脑子里缺了点什么,自己都这般陷害她了,她转眼就能若无其事起来,这样就好像自己所做的事根本不值一提。

不知不觉间,罗君无眉眼柔和了下来,心绷起的一根弦也终于松弛了下来。

对罗君无不时投来的眼神叶枝看在眼里,诗言在她“晕倒”时说的话,还历历在望。罗君无对待自己,是否是不一样的呢?诗言是在……嫉妒自己和罗君无走得太近?那前世也是如此吗?可前世,罗君无对她永远只是斯抬斯敬,诗言在嫉妒什么?

又或者还有其他原因吗?

“多谢。”

在“不经意”间,叶枝将眼神停留在了罗君无身上,只见罗君无唇瓣一张一合,无声地向她道了谢。不知是罗君无的眼神太过柔软,还是叶枝的内心太过薄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叶枝慌忙地移开了视线。

此事暂且告一段落。只是当日,扶摇子在殿门外等了近乎半个时辰,才等到罗君无与诗言并肩而来,他脸色阴郁,气得胡须抖了两抖,谁知自家小徒弟可怜巴巴地唤了声“师父”,他倏然没了脾气,事后也不知是缘于愧疚还是怕节外生枝,当日与罗君无告别,嘱咐他与叶徐之道一声告辞,自己和诗言便离开了京城。

临走前,他交给了罗君无一样东西,让罗君无转赠给叶枝,说日后必有用处。叶枝自然是当仁不让地收下了,因为那件东西看上去是种药材。据说,扶摇子最先闻名于天下的便是其神乎其技的医术,既然是他所赠的东西,叶枝必然要妥善收藏起来。

翌日,七寸一大早便打算离开京中,叶徐之一听,兴致勃勃地派人将那市井混混带到眼前来,更是亲自为其烙上了“不义”二字,让七寸带他一并离开了京中。

逐出了大宋,即是沦为了不义人,当年第一批不义人被逐出国境时,被下令必须要在脸上烙下“不义”二字才能活命。自此之后,在天下也生出了一个不成文的规矩,不义人是没有国境之分的,只要被烙下“不义”二字,便绝对是被国家所驱逐的。哪怕是不义人中初生的婴儿,也会待其三岁之后,在其脸上烙下“不义”二字。后来不义人逐渐壮大,其中也有人以脸上的“不义”二字为荣,但这在其他人的眼中,还是耻于提起的。

那天叶枝忙得晕头转向,各处前来慰问的人络绎不绝。朝臣不好进后宫,可其妻女却是畅通无阻,叶枝为此苦不堪言。要知道,女人都是喋喋不休的!偏分这些人几乎都是真情实意地来探望叶枝,她也不好将其拒之门外,当日也造成了后宫空前绝后的热闹!

比起应付这群手无寸铁之力的女子,叶枝宁愿去战场上真刀真枪地打打杀杀!

更没想到的是,天色将晚,叶枝终于闲下来时,尉迟宫领着看似不情不愿的李意柔赶来了。

“今日可苦了婪儿。”尉迟宫轻车熟路地找了个贵妃椅坐上,还招呼李意柔一同坐下。

见她语气幸灾乐祸,叶枝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姝妃娘娘专程来看我笑话?”

“生气了?”尉迟宫轻笑一声,“你比罗大人那师妹鬼灵精怪多了,本宫料想你也不会有什么大碍。”

“什么鬼灵精怪?我是比她聪明。”这一天的盛情难却,让叶枝一点儿耐心都没了。

“那你来做什么?”叶枝眼下可没工夫和她谈天论地。

尉迟宫斜了一眼神情极其不自在的李意柔,莞尔道:“婪儿可不会轻易吃亏,但——”她拢了拢李意柔的青丝,“柔儿她可是坐立不安了一天,在本宫耳边也念叨一天了,念得本宫耳朵都快起茧了,只好带她过来看看你。”

“尉迟!”李意柔红着脸将她的手挥开,气鼓鼓地瞪了她一眼,将头转到一边去了。

“……”叶枝受宠若惊地看向李意柔,却见她红着脸瞪了自己一眼。你说这人吧,到底是想她好还是想她不好?

“我只是怕你给陛下惹麻烦。”似是怕两人不相信,她又道:“真的!”

叶枝:“……”

尉迟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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