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2 / 2)
唐弃好笑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然后一拍树枝站起来,退后几步离周寔若远一些,俏皮道:“我想看看你的剑法和我的暗器哪一个更好。”
一个扬袖,飞出几支雪花镖。
突如其来的变故,周寔若来不及拔剑一边后退一边挡着飞过来的暗器,直到靠在树干上他才拔出剑来。
雪花镖纷纷落下,有些插到树枝里,有些掉到地面上。
唐弃又一扬袖,几支棱矢闪着蓝光急掠而来。
周寔若还未看清所有棱矢便必须挥剑自保。一个不小心,一支棱矢刺进他的手臂,让他险些掉落下来。
唐弃一看大事不好,自知太过兴奋下手没了轻重,忙歉意道:“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那棱矢上淬了毒,周寔若稳了稳身形,没稳住,一头从树上栽了下来。
唐弃苦恼地跳下来,扶周寔若关切道:“你没事吧?”
周寔若已经昏迷不醒,唇色发青。
林徽月在这时回来了,与阮玉尘打了个招呼然后坐在一旁的桌子边,唤了叶柔来吃晚饭。
暮色透过门窗映射到里面,酒水微起波澜。
唐弃偏头与林徽月对视一眼,然后微笑。
林徽月年轻的眼眸里透出一丝迷惑,再想细细分析唐弃眼中的情绪时唐弃已经别过眼,继续与阮玉尘讲着自己的故事。
唐弃出来匆忙,又是空身上路,没有携带解药,只能自己去药店抓,煎煮之后给周寔若服下。煎煮又偏偏要耗费几个时辰。毒性入骨,要想根除,时日就被拖了下来。
那药苦得很,周寔若不肯喝,唐弃便硬灌下去。喝药期间要不碰腥辣,不碰甜腻,不碰酒水。唐弃直接吩咐厨房每日煮些清水白菜,清水煮肉。
清水煮肉毫无口感,比白菜还难吃,周寔若便吃了几天的清水白菜,脸都吃青了。可他不吃,唐弃就要加一顿药。
他曾经多次反抗,想要逃跑。
有一次,他都逃出客栈了,那是喝药的第四天。不想被抓药回来的唐弃看见,唐弃发怒骂了他一顿:“我日日服侍你喝药吃饭,不想让我的手多一点血污。可是你还不领情,每日躺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你还不满足?”
周寔若颇感愧疚,抱拳道:“叨扰多日,恐毁姑娘名节,于姑娘不利。就放我离去吧,这几日来,毒大概也解了。”
唐弃虽然以毒制人,可本性并不坏,棱矢之毒她再清楚不过,而周寔若决意要走,她不免焦急道:“毒还未根除,若是公子就这样离去,恐怕不利于以后运功使剑。”
周寔若回想这几日来的清水菜肴,胃中一阵翻滚,驱使着他连忙逃离这里,于是他微微笑笑,温柔道:“多谢姑娘了,不过我的身体已无大碍。在下周祈,字寔若。若是有缘,后会有期。”
唐弃心念,这可是你执意要走,运功毒发可不怪我。她亦抱拳:“在下唐弃,后会有期。”
客栈门口,街道行人络绎不绝。周寔若与唐弃相视一笑,静止了片刻。
微风轻柔,发丝扬起。
眸中一潭深水似乎微微颤动。
却也不过片刻罢了。
周寔若转身离去,唐弃孤身走回客栈,店小二过来接了她手中的药,弯腰问道:“今晚的药已经煎好了,要现在端上去吗?”
唐弃拍拍手上的药材沫,一边上着楼梯一边答道:“不必了,倒了吧。”
唐弃把耳边的发挽到耳后,喝一杯酒笑着:“那个时候要是替他把毒根除了就好了。”
阮玉尘眼睛愣愣地看着她,疑问:“难道他半路上毒发,死了?”
周銮若牵着马到客栈门口,确认了一次那块写着“福源客栈”的牌匾,踱步走进。一个小二上前来替他牵了马去后院喂养。
他扫视一圈很快就看到了阮玉尘披着的大红色披风,高兴地快步走进去,拍打一下阮玉尘的肩,兴奋道:“可算是找到你了。”这个时候,阮玉尘刚刚说完“难道他半路上毒发,死了?”。
周銮若感觉到有一束目光在盯着他,他微微抬头,与唐弃对视。
他脸上的笑意一僵,唐弃似笑非笑:“好巧。”
林徽月打量着他们,挑了挑眉。
叶柔小声问他:“怎么了?”
林徽月轻轻摇摇头,低声道:“也许会有些麻烦。”
他也没有想到,这何止是有些麻烦。
周銮若稍稍后退一些:“好巧。”他脸上却是充满抗拒。
唐弃拍拍右侧的桌面:“坐。”
“不坐了。”周銮若的身体已经朝着门口走去,“我突然想起来我有些事……”
唐弃眼中充满揶揄,笑意浮现在嘴角:“今天已经晚了,什么事都可以明天再做,对不对?”
周銮若脚步一顿,缓慢地挪过来,赔着笑道:“对。”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这样把段落隔开有没有把回忆和现在区分清楚?如果没有我再想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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