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里镜外(1 / 2)
洛阳城里,杨柳飘絮。白衣翻飞,细雨沾衣。
叶墨泠,应该是陆长生。飞看到石桥上那个英气逼人的男子,他是那样的不可一世。
“长生,跟我走好吗?”
他指节细腻,向着桥下的陆长生伸出。
陆长生看着这样的男人,他心情是复杂的,因为,这个男人,当今的景王爷。跟了他,可以实现自己的抱负,一展自己的鸿图之志,为陆家争光。但是,如果答应了,从此这世上也就不再有陆长生这个人,而是景王的一颗棋子。
“肃景,你知道我从来不会拒绝你的。”
说着,陆长生走上石桥,半跪在了男人的身边。为了家族,陆长生必须这样做,因为陆家人的一切,从来就是景王一族给的。皇位之争,不踏着尸体走过是不可能存在的,而陆家,是景王的剑,陆长生,是景王袖中的剑。
“陆长生,愿誓死效忠景王。”
那双指节细腻的手扶起陆长生,陆长生看到男人静静的注视他,嘴角的那一抹笑就像那夜绽开的昙花。陆长生从今以后,不是为家族而活,是为景王而活。
陆长生长叹一声轻闭双眼,再睁开眼时,自己身披着软甲,身后是熟悉的断崖,眼前是宁王的部队。
是梦还是现实,陆长生已经不想去分辨。
景王已经进宫了,宁王会中他的埋伏。只要景王称帝,自己就算是完成使命。
“陆公子,你这几个月可没少算计我们啊。”
为首的一位将军路长生认得,他是宁王的亲信之一,但是今天,他也就只能永远留在这里了。
陆长生看着他们洋洋自得的包围自己,杀光了自己身边的亲卫,却要活捉自己。
陆长生很想笑,宁王最后还是舍不得伤他么。
陆长生已经不是陆长生了,不是洛阳城里那个无忧无虑的公子长生,不是那个喜欢吟诗作对的世家举子,不是那个舞剑把酒的有志少年......他只是景王的袖中剑。
“李将军,那你不介意我再算计你最后一次吧。”
陆长生说完,右手一扬,一支信号烟火飞向空中。
景王的人立刻现身,包围了宁王的队伍。
“陆长生,你也别想逃。”
陆长生仰头长笑,他从未想过活着进长安城,皇位注定是景王的,因为,那个男人是天生的王者。
看着景王的人越来越近,宁王的人知道这已经是命了。他们不等景王的人动手,举起手中的剑,利落的滑过脖颈。就是死,也要有骨气,誓死不降。
陆长生看着这群人死在自己面前,腰上的那道箭伤被情绪拉动,又是一阵蚀骨的疼。
景王的人走近陆长生,为首的将军只是淡淡的望着自己。
“陆军师,景王已经成功了。”
陆长生听到这儿,只是反反复复的将这句话在心中重复了几次。
“恭喜景王如愿以偿。”
“宁王已经自尽在福德宫,景王下令厚葬宁王。”
“是么,呵呵呵呵呵......”
转头望着断崖远处的风光,陆长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尽此刻的心情,至少,在得知宁王的死讯之后,却没有那么不容易接受了。
“劳烦将军代长生向圣上祝贺了。”
说完,陆长生毫不犹豫的转身一跃,投身向这断崖之下。景王是不可能容下他的,这次的皇位之争,景王为了顺理成章的即位,将罪行推给他,再合适不过。他只是景王的剑,但是他有权利选择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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