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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向樵第二天送李白去了军区总医院,他想陪李白上去,李白不肯,“没事,我能行。你上去,我怕他们的反弹更大。”
李向樵抚摸了下她的脸,“我很同情你,很同情你们。你们都很不容易。”
这一句比任何安慰都有用,说的李白鼻头发酸。
他把她搂到怀里,拥抱了下,“宽容些,亲爱的。”
出了电梯,她好半天才慢慢走过去,还没走到,就听到疯狂的辱骂声,“肖天明,你们害了她一次不够,非要害死她才满意,是吧?”
“我们没有,全班同学都可以作证,是她自己……”
“那也是你们逼的。你给我滚,滚!”
李白站在那里,看着肖天明被郝延秋揪着衣领推出病房。肖天明看见李白,他愣了下,低下了头。郝延秋的火气像是被浇上了油,“延华今天这样,你们心里没愧吗?啊?你们俩要怎么样,为什么就一定要置她于死地?奸夫——淫·妇!贱!贱人!”郝延秋歇斯底理地喊了起来,“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我一定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郝延秋的喊声像锤一样,敲在李白的头上。
“你们滚!滚!”
从小到大,他温和潇洒,一直都是班里的好学生。无论老师还是同学,提起他来,都只有夸奖。今天却被人骂成这样。
她的心里夹杂着许多滋味。既有他被人这样辱骂而心痛,又有等待了五年仍然是这个结局的失落。
还有,她自己也无法言说的失望。对肖天明。
她的心一灰,就应该是这样了。
两人出来,站了一会儿,都没有话说,又都不想走。好半天,李白说,“昨天,我们为了要不要继续找她而吵架,你当时是不是也猜到了她是故意的?”
肖天明低头,没有回答。
“是还是不是?”
“小白。”
“我问你是还是不是。”
肖天明停顿了下,“我确实这么想过,但也没有把握,她有的时候很爱耍些小聪明。我当时想,即便再耍,我也不再管了。我不想我的人生一辈子受制于她。”
“你觉得她真是要自杀吗?”
肖天明迟钝的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对她,我真的不知道。”
“那她如果就是要自杀呢?”
肖天明的声调激动了,“难道我也要跟着自杀?”
李白心里那复杂的失望第二次卷了过来,“那你就盼着她死?”
“我什么时候盼着她死?”
“你敢说你没有?”李白的眼里泛起了泪。
相识二十几年,谁心里想的什么,不需要言语,就可以猜到。
“那你说怎么办?和她结婚?是你你愿意吗?我不愿意娶她,也不能杀了她,你觉得我心肠黑,那你说怎么办?”
李白看着他那因为激动而涨红的脸,“天白,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想过独自一个人离开,总觉得如果我转向别人,就剩你自己了。但到昨天,我发现,也许是我错了。也许,我们分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你什么意思?”
在22岁的时光中,在她听说他和郝延华订婚,她没有去找过他,两个人谁也没有再提这件事,也没有见过面。分手,从来没有人说过。
只有分开。
他去了美国,她去了俄罗斯,天南地北,她和他分开了。但是从来没有分手。一直挂记着他,会经常搜寻他的信息,望着他的方向。
现在却是真的再也没有可能走下去。
“这五年里,我从来没有怨过你,哪怕你一次都没有回来,我都不怨你,我始终觉得,我在和你一起默默承担。可是,这五年,我一直在等你。有时等的我都觉得自己不应该再等了。于是,我和别人在一起。可是,有的时候,我是真想你呀……”李白说到这里,泣不成声。
肖天明不知该说什么,他按着她的肩,“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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