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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心(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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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二十多年前, 阴山魔君玄成子与鸠罗山掌教灵希子在太极洞交手。两人为了一株九转还魂草打了三天两夜,期间无数灵光交错, 却是没有分出胜负。

“灵希子,看来你去不成昆仑仙山了。”说话的玄成子负手而立。他转过身,九颗金丹流转在他身后, 跟随他的脚步移动。

灵希子手持点睛笔与他对峙,“我去不成,你也休想得到这九转还魂草。”

玄成子大笑起来,他本修的至魔功法, 笑起来十分邪气,“这九转还魂草本就是我徒儿先看到的, 你灵希子堂堂鸠罗山掌教,竟恬不知耻的跟一个小辈抢东西。”

灵希子十八岁就坐了掌教之位, 虽二十余龄,却也养出了一派掌教之仪。当下冷道,“这还魂草若被你们得到,指不定要养出多少魔将。我灵希子名声微不足道。”

玄成子, “既然你我分不出胜负,不如各选一人,替你我分出胜负如何?就以这九转还魂草为头筹。”

灵希子脸色一沉, “魔君好算计。”算准了他身边只带着小徒弟。

“进来。”玄成子勾起嘴角,身后那九颗金丹变换位置, 又流转起来。

灵希子不敢大意, 只目光一转, 落在洞口来人身上,只觉得眼前一亮。却是个如美玉明月,花树堆雪般堆出来的人。

他暗自定神,心道,如此样貌之人却修了魔道功法,真是暴遣天物。这心念一动,便压了回去。

灵希子道心本就极其稳固,并不为世间美色所惑,男男女女不论多漂亮的皮囊,在他眼中也如死物一般。

“师尊。”这人一进来便向玄成子作揖。

玄成子一向疼他这小徒弟,今日又有意让他夺得这九转还魂草,便道,“有为师在,无需忌惮。”

灵希子正待说话,那边久等师尊不归的楚涯寻了过来。

“师尊!”他闯入洞中,见三人对峙,忙走到师尊身后。

灵希子蹙紧眉头,“不是让你不要上来吗?”

“徒儿担心师尊。”楚涯未接手掌教之位前,正是个年轻气盛的少年人。

“来的正好。”玄成子却是大笑一声。

楚涯警惕地看过去,正巧与玄成子的小徒弟视线相对。他先是一愣,后稳住心神。

“师尊,这是怎么回事?”

灵希子还未答话,就听玄成子道,“千流,拿下九转还魂草。”

纳兰千流势如闪电,楚涯措手不及,难免落下风。两人交手数招,洞口处灵光常常一闪而过。

时至天光微亮,云霞出海曙,才分出胜负。纳兰千流长剑入鞘,走到玄成子面前,音色如洞外的雨声飘渺,“师尊,徒儿幸不辱命。”

玄成子当下大笑起来,“灵希子,本君的徒儿如何?”

灵希子正盘膝坐在地上,运转灵力给楚涯疗伤。楚涯暗恨自己大意,目送纳兰千流的身影离开,狠狠捶了捶地。

玄成子得九转还魂草,便投入魂丹的炼制中。恰逢人间有疫病作祟,玄门疑心魔道,便集各大玄派,欲讨伐阴山。

楚涯带领弟子堵截救援,两方人马将云海各占一半,犹如黑云压城。

“这不是灵希子的弟子吗。”混元魔女飞出来,笑容妩媚勾人。

玄门弟子一见她那暴露的穿着,忙别开眼。楚涯站出来,执剑一指,“魔头,今日休想从这里过去!”

混元魔女落到云头上,“你个小小的弟子,口气倒是不小,今日倒要看看,你怎么拦我。”

这一日打得如何暂且不提,楚涯同混元魔女缠斗间,看见当日赢了自己的纳兰千流,便提剑追了上去。

纳兰千流本欲回阴山助师兄弟,不想一道剑光袭来,他躲闪不及,从云中坠落。

幸得本命法器察觉到主人危险,挣脱枷锁飞了出来,救了他一命。

“魔头!”楚涯跟了下来,“将九转还魂草还回来!”

山谷里栽满千年古树,郁郁葱葱遮天蔽日。

纳兰千流起身,目光发狠,“我赢回来的东西,凭什么要还给你?”

“就凭你们这些魔头作恶多端,只会拿九转还魂草害人!”

话说两句,两人便打了起来。这一打不知打了多少时日,纳兰千流有意脱身,楚涯却紧追不放。

这一日大雨倾盆,电闪雷鸣。

纳兰千流在天上跟楚涯缠斗,正欲使出最后一招,一道惊雷从天上劈了下来。见那雷电袭去的村头正有一咿呀学语蹒跚学步的孩童,他瞳孔一缩。

“小心!”

他情急之下大喊一声,抱住那孩童滚到一旁,惊雷落了下来,将他运起的灵力击了个粉碎。

楚涯追着御剑下来时,纳兰千流面色苍白的躺在血泊中,散开的乌发染满了血迹,而他怀中的孩童嚎啕大哭。

雨下得很急,似乎要将地上那两个人砸到泥里。楚涯将那孩童抱出来,放到旁边完好无损的茅草屋里,又回去背起纳兰千流。

灵希子的教诲中,没有落井下石四个字。楚涯毫不犹豫,将纳兰千流背到一处空置的竹楼里。

火光摇曳,在黑夜中平添几分寒冷。

楚涯本想运转灵力给纳兰千流疗伤的,但他二人修的功法极为不同,贸然输入灵力只怕适得其反。他犹豫之下,将人靠在怀里,缓缓褪去衣服,用丹药涂抹伤口。

月光朦胧,使得怀中人本就美的面容愈发勾人,那素色云衣柔柔软软搭在臂弯,更显出几分柔美。楚涯咽了咽口水,心里默念“静心凝神”,如此百十遍,才又将下身衣物褪去。

待全身擦完,他又起身熬药,将袖里乾坤中藏了许久的药材都拿出来,一一试了试。

楚涯忙了半夜,坐到床头给纳兰千流喂药,但他伤得太重,根本喂不进去。他心里煎熬犹豫,天人交战,最终以口渡药,将药喂了进去。

期间那唇舌如何柔软香甜不提,楚涯却是险些沉溺进去。他惊醒后无不懊恼,不敢再靠近一步。

雨下了半月,纳兰千流始终不醒,楚涯担忧他的安危,即便焦虑鸠罗山中事,也离不开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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