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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part.4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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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使我清醒。----更新快,无防盗上biqugexx.net---

我用匕首在心里划上了一道, 晦暗的血色倾巢而出。我将未央宫的宫殿当成我卖弄采的地方, 用掌心血在墙面上,寄托我无处安放的思念。

哦, 忘了说, 在她离开后, 我为她修了未央宫,未央宫乃后宫殿, 名正言顺的皇后之所。

如今她在这里,已经呆了八百十个时辰。

被匕首划开的皮肤, 触碰到墙面上, 随着每一的锋勾画, 已经破损的伤口向外翻卷,像是被洒了一层盐似的, 火辣辣的痛意袭来。

而我, 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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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出殿外的时候,张保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他见我出来, 瞧了瞧我的,拿起伤药为我处理。

苦着脸:“陛下, 您可不能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 这要是让太后娘娘看见了,那得多心疼啊。”

这我清楚的很, 所以……不能被母亲知道。

我登基之后, 把母亲从水城金国寺接了回来, 安置在寿康宫,让她安享晚年。

既然母亲在这里,那我便得沉住气,我行为处事,待人接物,无不得和以前一样。

但是我自己心里清楚,我快要坚持不下去了。有什么东西正从我身体里慢慢的撕碎我,我清楚的听见身体里类似瓷器裂开声音,一天比一天更加严重。

我不知道这“瓷器”什么时候会碎掉,但我找到了维衡的方法——只要身体外面流血的话,那么里面,就不会再裂开了吧?

我对这张保摆摆,说道:“无事,太后不会知道的。”

张保小心的看了看我的脸色,而后询问我:“殿下,现下要去哪里?”

我目视前方,平静的回答他道:“去养心殿。”

此时已是亥时,夜晚的凉意沁入骨髓,张保拿了一件月白色大氅给我披上,我坐在马车里,还是觉得冷的要命。

月份的天气,养心殿里支着暖炉,我从外面走进来,觉得稍微温暖了一点。

张保问我要不要熬一点汤来,我摇头说不用,也嘱咐他不用在这里守着,可以自行去休息。

张保没动,很固执的站在殿门口等着我。

我眼见劝不动他,也就随他了。

养心殿里的蟠龙桌上落了一尺厚的奏折,朝事务,事无巨细,全部由我亲自负责。

我根基未稳,又是坐在了这个位置上,那就更得小心谨慎。

今天的事务让我感觉有一点意思,接东南岭密报,说寒熙已然逃到此处和东南王有所勾结。

我看了看这篇密报,随将它放置一边。----更新快,无防盗上www.biqugexx.net----

呵,那又如何?

寒熙不足为惧,和东南王勾结?尚不知鹿死谁。

那几个领了封地出去的王爷,按照辈分还是我的叔叔,东南王我接触过几次,实乃老奸巨猾的人物,寒熙和他一起,自己都不见得能全身而退。

我抽出一张纸来,用镇纸压着,提回信。回信的那一瞬间,眼角余光瞥到了什么东西,一抖,浅黄色的纸上霎时留下了一个墨点。

火气上涌的这般迅速,我还未能控制住我自己之前,便抓起了那个白玉走兽镇纸扔到了地上。

白虎爪子磕掉了一个角。

看清楚的那一刻,又心疼的要命,我俯下身将之捡了起来,细细的观察,上崩裂的伤口晕出血迹,沾染到了白玉镇纸上。

我再也顾不得写什么回信,伸拽住自己的袖口轻轻擦拭,血迹虽然擦干净了,但崩掉的那一小角,却没有办法修补。

那一瞬间,无边的懊悔几乎能杀死我。她留给我的最后一样东西,我也把它给弄坏了。

我将那白玉走兽镇纸放进养心殿上鎏金的盒子里,心里却莫名想起来一件事:她会不会,再也不回来了?

就像这镇纸一样,碎了,没有了,就再也没办法还原成原来的样子了。

我征愣在原地,在这种假设里,看穿了我日后那一望无际的,永恒且悲哀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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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有些恨她的。

惠清这么问我的时候,我这样回答。

可我骗了惠清,我不是有些恨她,而是很,非常,咬牙切齿的那种恨。

可我也不怪她。

惠清说,她只是回到了属于她的地方。

我第一次见到惠清,是去水城金国寺接回我母亲的时候。惠清当时是金国寺的住持,在十年前那般为难的关头收留了我母亲,又在金国寺照顾了她这么多年。

我感谢惠清,却没想过要把他接到宫里。

直到惠清见到我,对我说的第一句话便是:“无量天尊,施主身边最近是不是有朋友去世了?”

那时离“蓉蓉”逝世,不到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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