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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裕眨着亮晶晶的大眼睛奶声奶气问道:“你能不能矮一点?”
什么?苏流火一阵纳闷,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兴许是这孩子嫌自己坐的太高了,于是她轻笑了一下然后微微弯下腰靠近小家伙,心里不住默念:大人不跟小孩子计较。
“啪叽”一声打乱了苏流火的胡思乱想。葛裕踮起脚后跟嘴巴对着苏流火的脸颊就是一记响亮的亲吻。苏流火呆愣地抬手摸摸自己的脸颊,干笑着。
小家伙很热情嘛,她都被亲懵了好吗?
葛裕开心得不得了,完全是一幅讨到糖吃的小孩子般,小牙齿露出来对着苏流火傻笑着,终于亲到妈妈了,妈妈的脸好软,这时候他都有点嫌弃自己爸爸的脸了,硬硬的有时候还会扎人。
以前看到别的小伙伴有妈妈可以抱,有妈妈可以亲,他都是偷偷嫉妒的,这下他也可以跟小蚯蚓说他亲到自己的妈妈这个好消息了。
在葛岸眼里,葛裕是热情的,苏流火是淡然的,但是看她干笑着不知所以的模样又觉得她的内心是柔软的,是喜欢葛裕的。
眼睛里有东西突然发酵,上前一步,将纸袋里的东西递给葛裕,小家伙接过然后笑眯眯放到苏流火的手心里。
“这是爸爸买的帽子,我挑的哟。”葛裕非常喜欢这个粉色的帽子,他觉得妈妈也一定会喜欢。
手里被塞进了一个毛绒的东西,苏流火疑惑地看向葛岸,后者对她绽放了一个极大微笑。
想着她住院的这段时间一定不会安分,光秃秃的脑袋会着凉也一定会遭到她的嫌弃,就在来医院的时候路过商场买了一顶帽子。帽子布料很轻薄,虽然是初夏戴上也不会热。
颜色是葛裕挑的,他说小蚯蚓就喜欢穿这样颜色的衣服,妈妈也是女生她也一定会喜欢的。
葛岸看着苏流火,眼睛里有零星的笑意,还有跟儿子一样的希冀。
“戴上试试?”
说着上前一步走到床沿,拿起帽子就要帮她戴上。苏流火仍旧纳闷地抓不着头绪,但是身体已经先一步发出了抗议。
她伸手挡住葛岸就要碰到自己脑袋的手,视线对上男人的,语气迟疑道:“还是,还是不要了吧?”
非亲非故的,他给她买帽子干嘛呀?
澄澈的眼眸似是在征询意见,她可不敢乱动哦,一个手无缚鸡之力还受着伤的弱女子可不是这父子俩的对手啊,虽然这个小家伙看起来很喜欢自己的样子。
葛裕的小身体被爸爸伟岸的身躯遮在身前,仰高头看着上方的爸爸,他好羡慕可以给妈妈戴帽子,漆黑的眼睛里满是崇拜。
最终,苏流火还是戴上了那顶父子俩精心挑选过的线帽,一戴上就暖暖的,跟头皮完全贴合,最主要的是很舒服,虽然颜色显得少女感了点,这年头哪个女人还不喜欢粉色了?
偏偏某个男人还饶有兴致地指着她头上的帽子,夸赞一句:“很漂亮,很适合你。”
苏流火就差在心里翻白眼了,可面上还是保持着自己的修养,笑眯眯吐了一句:“谢谢。”
她像是被这对父子绕进了一个怪圈,无力反抗,因为她若是说不的话她相信这个小萝卜头会再一次把鼻涕蹭在她的身上。
对,那是鼻涕不是眼泪。
再低头就看见小肉手伸长手臂拿着纸巾在肚子上胡乱擦拭着,苏流火心不由得一软,对葛裕说道:
“那个,姐姐自己擦就好了。”
“姐姐”这个称呼,可不是苏流火装嫩,在她眼里一切未婚的女士都可以被称作姐姐的,所以对小家伙说起的时候也没什么犹豫,站在一旁的葛岸却眯了眯眼。
被迫放下纸巾的葛裕也瘪起了嘴吧,那小模样可怜又委屈的看。
正仔细擦拭衣服上水渍的苏流火压根没留意这突变的气氛,重新抽了一张纸慢慢擦衣服,似是不经意道:“医生,你不是说今天休息的吗?怎么又过来了?还把你儿子带上了,医院细菌比较多,小孩子不合适来医院吧?”
呼,终于擦干净了。一抬头,这父子俩一大一小都在看着自己怎么回事?
手硬巴巴的把纸巾扔进垃圾桶,疑惑地问道:“怎么了吗?”
葛裕这会坐在椅子上,小短腿耷拉在空气中,小肉手乖巧地放在肚子上,红红的小嘴撅着,满脸的不高兴。
再看旁边那个长身站立,也一幅不大高兴的脸色的大人,好像从头到位做错事情的人不是她吧?明明是小萝卜头从进来开始就一会趴在她怀里哭,一会殷勤地献上帽子的,她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啧,男人的脑回路,女人猜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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