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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哗哗流着,心田划过一股羞赧,手上都是水渍,定然不能推他,苏流火一时情急:“我,我有男朋友了。”
瞬间腰间一紧,被迫转身惊愕中对上男人沉静的眼眸,心虚地咽了咽口水,不知道他信还是没信。
可他眼里分明有笑意,苏流火从未觉得他这样有威慑力:“还没说怎么谢我。”
信口雌黄说自己有男朋友了,葛岸当然不信,早在医院他就已经将她这几年的底细摸得清楚。
“你,你先把手放下。”苏流火扭动身体想要躲过腰上的手。
这会知道让自己感谢他了?他大概忘了这两顿饭几乎是他送到她嘴边逼迫着她张嘴的,秋后算账她可不依。
“你还用我家水电了呢。”
葛岸低低地笑出声来:“费用我帮你交。”
“不过一个多月不见我,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没有。”见他不依不饶,苏流火索性不洗碗了,挣开他往门口走,还没走几步,手被拉住,她转过身。
葛岸深深望进她的眼底,语音温柔:“我有。”
“葛裕很喜欢你,你可以讨厌我但是不要把情绪加到他身上,流火,答应我。”
“我又没说讨厌你。”苏流火小声嘟囔。
“你说什么?”
“没什么。”她说,“原来都是因为葛裕,你才这样对我的吗?”
葛岸眼神闪了一下,迟疑道:“在医院时你说过不想再看见我,是我自作多情了。”
苏流火突然就不想走了,昂头看他:“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吗?”
她任他捉住自己的手,将这段时间以来藏在心里的想法一口气说出,”身为医生你对病人都是这样无微不至吗?我不知道别的医生是怎样的,可是你让我感受到了压力,我们萍水相逢你凭什么对我这么好,我连自己的亲人都可以弃我于不顾,你却因为一个孩子就对陌生人这样吗?我不认为我身上有利可图,相反我什么都没有,除了跳舞我什么都没有。”眼眶酸涩不已,她忍住哽咽,“可现在连舞都不能跳了。葛岸你要公平一点,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葛岸瞳孔一缩,锁着眉心上前一步想要把她拥入怀中,苏流火却提前一秒挣开他走了出去。
葛裕在客厅看动画片,显然沉浸其中,对厨房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葛岸追上来,卧室的门“嘭”的一声在面前关上,心里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难过。
以前的苏流火心很大,藏不住事情,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什么事情都会跟他说,而现在的她虽然还像以前一样经常耍小性子,但是还是有什么东西已经悄然改变。
同时,让他意料未及的是她居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讨厌自己,相反,他猜测她或许也是喜欢自己的,这么长时间,他从没有过像今天这种激动的心情。
葛裕正学着动画片里奥特曼的动作,自娱自乐比在自己家里玩得还要开心。
葛岸收回视线,返回厨房。
没两分钟就听到门声响,这个时间天快要黑了,不知道是谁?
葛裕平时被教育得很好,不会随便开门,扭头过来找葛岸,葛岸摸摸他的小肩膀走过去开门,哪料身后快速越过一个人先他一步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身穿蓝色T恤的男人,约莫四十岁左右,衬衫左胸前印了一行白字。肩膀上背着一个军绿色的包。
“请问是苏女士家吗?”那人问。
“对,我姓苏,你就是开锁公司的吧?”苏流火连忙应声,忽略站在门口手上还粘着水渍的男人,引着开锁公司的人进门。
“是这样的,请您出示一下证明,我再给您开锁。”
苏流火本以为自己在家就不用这一程序了,想了想她道:“身份证行不行?”
“最好是房产证或者让物业公司给您开个证明。”
这时候,站在一旁的男人皱起眉心开口道:“你要开锁,哪个房间?”
苏流火看了葛岸一眼,指着走廊尽头的一间房:“那一间。”话毕掏出手机给物业公司打电话。
葛岸一言不发洗了手然后在沙发上坐下,俨然一个男主人同苏流火一起静静等着物业。
等物业的人来之后办了手续,苏流火把工人带到要开锁的那一间。
“可以保证锁的完整性吗?”
“可以。”
“好,那麻烦你了。”
十分钟后,门打开,工人走后,苏流火走进房间,门一关,隔绝了两个世界。
夜幕降临,苏流火将房间的灯打开,灯长时间没有通电,灯泡闪了几下才倔强地亮起。
那天打扫的时候,这间房因为没有找到钥匙就没动。如今一打开,里面的摆置依旧如昨,只是床跟柜子上面布满了灰尘,无不昭示着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进入过了。
这里是苏先杰跟鄂美华的卧室,不同于她卧室的浓浓淡粉风,这一间风格很是简约。物件少,显得房间空空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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