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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成宇，杜成宇听得到我的声音吗？”随队的医护人员问。

杜成宇点点头，疲惫的闭上眼睛，水中那个人转过来的样子，当时他觉得像一个人，因此而慌张失措，可……那张脸像谁？

“pia”疲惫的杜成宇忽然扬手给自己一巴掌，他竟然想不起来。围着他的几个人都有些发愣，魏昕连忙抓住杜成宇的手腕，医护人员立即检查他是不是受了什么伤。

“不会是那什么水蛭吧？”魏昕声音都变了调。

“我没事。”杜成宇摆摆手，裹着毯子坐起来，捏捏眉心，究竟长什么样子……

林逍扒开人群挤到杜成宇身边，一脸担忧：“杜成宇你怎么回事？”

杜成宇投以安慰的眼神儿：“没事儿，我就是想练练游泳。”然而眼前忽然出现的这张脸似乎与水中的脸重合，杜成宇双手捧着林逍的脸，仔细端详。

林逍被这一双冰凉的手捧住脸，茫然不知所措。杜成宇就那么看着他，不知道是头发上的水低落还是眼眶里的泪滑下脸庞。

“我刚刚看到了，可是转眼又记不起来。”杜成宇语气颇为自责。

林逍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大致猜想和他的过往有关，摆摆手让摄影机不要拍，走的离得远一些，一边扯了干毛巾给杜成宇擦头发：“没关系，想不起来可能就是时机还未到嘛，总会想起来的。”

另一边导演组小心翼翼地商量今天暂停录制。

林逍忽然挤到工作人员当中：“导演杜成宇坚持录制，不改方案，不换时间。”

导演组当然不想换时间换方案，各方协调手续繁多，但是无论哪一个人出了问题他都负担不起。导演没有及时给出反应，杜成宇已经裹着毯子走过来，状态转瞬恢复，仿佛真的只是游了个泳。

“导演辛苦了，我希望自己能完成任务，不然刚才在水面上领悟到的技巧都白费了。”杜成宇说的风轻云淡还有点俏皮，扬扬手里的衣服，“等我五分钟，换个衣服吹下头发。”

张梓霖和胡远从任务点赶来，见人都集中在岸边做拍摄的准备工作，张梓霖径直走向林逍：“你还好吗？”

“我有什么不好的。”林逍盯着杜成宇换衣服的临时遮棚，“他刚掉水里了，淹了七八分钟才上来，还逞强要坚持录制。”

“别生气，你拗不过他。他可强着呢，你的担心可能有点多余。”

“张梓霖。”林逍不满地斜了他一眼，“你别说话了。”

张梓霖见杜成宇从遮棚里出来，头发还湿着，一缕缕的，拍拍林逍的肩像杜成宇走去，顺势接过妆发姐姐的吹风机，一边给杜成宇吹头发，一边小声问：“什么情况，水里有东西？”

杜成宇无法回答，他不知道那些是淹水太久出现的幻觉还是真实存在的，摇摇头：“我不知道，不会水可能慌了神儿。”

张梓霖对这种说法不否定也不肯定，再特殊的超脱于常人，他们也依然是没长大的孩子，怕点什么再正常不过。反而这样的杜成宇让他觉到一丝真实。

张梓霖拨乱杜成宇的头发，凑在他耳边低声说：“一会儿我先悄悄下水，潜在你船底下，你安心做任务吧，我能闭气很久的。”

“不用，我没事。”

张梓霖放下吹风机：“吹好了，姐姐你给他做造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