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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夏？”徐源愣住，忙丢了刀急走几步，单手抓住陈一夏的的胳膊，“你怎么了？”

“源、徐源，我、我……我怎么了？我控制不住、动作了。”陈一夏磕磕巴巴的说，声音像机器卡住了，眼睛比任何时候都更纯净。

徐源一脸茫然，挠挠头，伸手在陈一夏身上抓抓按按，陈一夏毫无反应。徐源双手扶着陈一夏的头摆正，迅速脱了自己的外套蒙在陈一夏头上，低声问：“那你还能走吗？”

陈一夏抬腿，像跳机械舞一样往前迈了一步：“还、还能……走。”

“你这还走什么啊？”

“找阮溪，成宇……”

“什么？”徐源伸着耳朵凑近陈一夏，虽然疑惑，二话不说，背起陈一夏就走。

“我带一夏回去，打电话通知杜成宇他们来接我俩，然后你们就不要跟来了。”徐源冷静地说，回头望一眼跟上的工作人员，又重复一遍，“你们不要跟来。”

陈一夏：“谢谢你，源儿。”

站在路口等待只有杜成宇一个人，徐源气喘吁吁，满头大汗放下陈一夏，整个人立即瘫坐在地上，双手止不住的颤抖。

“怎么只有你来了，一夏突然就……”徐源这才发现自己声音抖得不像话，一句话竟然说不下去了，心脏在胸腔里“蹦蹦”的跳动，徐源看着自己的手，抬头望向杜成宇。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徐源抬手擦擦眼泪。

杜成宇蹲着扶住陈一夏，掀开外套看看，表情渐渐拧巴。沉默了好一阵，才面无表情地对徐源说一句：“你做的很好。”

徐源伸手拿衣服被杜成宇阻拦，他也不说话，目光灼灼地盯着徐源摇摇头。徐源缩回手，像个被吓傻的孩子，呆呆地坐在地上，目光有些失焦，不知道在想什么。

“.…..源？徐源。”

“啊？”徐源猛然回神儿，目光重新聚集焦点，看向杜成宇。

“别担心。”杜成宇拍拍徐源的肩膀。

“我、我没事。”衣服下，陈一夏卡机般的声音传出来。

杜成宇实在太瘦弱，竟然背不起陈一夏，徐源过了刚才的冷静期，手还抖着也使不上力气了，两人只好一人架一边，搀扶着陈一夏往最初和工作人员一起入住酒店走去。

一到酒店，徐源被杜成宇堵在门外，什么也没告诉他，还嘱咐他要保守秘密。徐源站在客房门外，茫然地望着门牌号，他要保守什么秘密？

“那、那我先回去了。如果被问到，我就一问三不知。”徐源大约站了四五分钟，挠挠头在门外喊了一句。

杜成宇听见了也没有回复，专注地观察陈一夏，现在的情形就像短路的机器。

“你……别走来走去，我看、看不清东西了。”陈一夏坐在椅子上，眼睛的光泽微弱地闪光，明明灭灭。

杜成宇想到一个人，李阮溪曾经提过的奇怪老头：“一夏，我说个可能会吓到你的事，你知道AI吗？我真是对这个世界发生什么都不会奇怪了。”最后一句话像是自言自语，脸上显现出一种坦然接受的无奈。

“Artificial Intelligence缩写AI……”陈一夏百度小科普上线，背了一串长长的专业名词，之后说了一个编号。

“什么？”

陈一夏又重复一遍：“A203410220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