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一朝突起风云变 拜别亭中挽危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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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时的脩竹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三年前,因家中在恒州的产业出现变故,家父那时也想要历练一下他的办事能力,故命他随家父去南方一趟,因要拜访的人在西子湖畔有一个赋有浓重江南特色的庭院,那被拜访的人又想显示自己的与众不同,才把地点定在这庭院中。
司徒公子与家父来到这庭院门前递上拜帖稍等了片刻,就被里面的人请进去了,这人正是此庭院的主人张大善人,张大善人富甲一方又和官府有所勾连,平日里这张大善人顶着善人的名号背地里欺负弱小,调戏□□女,明面上给这个善堂捐些材米实则是发霉的东西,帮那家正在吃官司的人打打官司,其目的不言而喻就是看中了这家里的女人,等官司打赢后就用恩人的身份逼人就范,当地的百姓敢怒不敢言,官府又只看元宝不看人,而当地的文人商贾对这一霸都是睁一眼闭一眼的,所以这张大善人更是不可一世了,颇有点狗眼看人低了,只见张大善人穿着蓝底金线花斜襟长衫,头戴纶巾帽手持一把折纸扇,说几句话就要扇两扇,学足了文人墨客的架势。此时看到司徒父子在看庭院入门出的对联。也不急于请客人入内,反而捋着山羊胡得意的等着,这对联:
上联是:世俗人看世俗事烦世俗情
下联是:方外人念方外经乐方外德
横批是:桃花源
司徒父子看到这对联相视一笑,明明拜访的人是一俗不可耐之人,还非要附庸风雅的彰显自己的隐世之意,张大善人见这父子俩人的笑容会错了意,忙开口说:“嘿嘿,这是老夫闲来无事打发时间所做,本不想挂于门外的,但看过的都建议老夫挂起来,老夫这才勉为其难的挂了出来,道叫你们见笑了。”
诸葛父子那是连眼睫毛都是空的聪慧之人,又哪里听不出来张大善人的言下之意,忙做严谨状道:“那里,那里,张大善人过谦了。”
张大善人听后脸上笑的更加灿烂了,捋着山羊胡道:“善人不敢当,都是乡亲们混叫的,还是叫老夫张员外好了。”
张员外领着司徒父子进入院中,嘴上还不忘夸自己的院子如何如何好,初春的恒州乍暖还寒,庭院中柳树嫩绿的枝丫随着风舞动着,像顽皮的孩童在逗弄着池水,院中建筑建于池塘上,进门就是一座拱桥,桥下碧绿的池水缓缓的流淌着,桥头重重叠叠的楼阁间点缀着花草树木,院中有院,房中有房,主人、奴仆穿俊其中好不热闹。
张员外和司徒父子过了桥,来到上书《兰溪苑》的厅中,分宾主坐定下人布茶点毕,这才谈起事宜来。
“早就听闻张员外的大名,本想早些来拜会的,无奈俗务缠身,相隔及远,顾拖到此时方来,还请张员外见谅。”司徒文轩的父亲司徒贺铭说道。
张员外摇了摇手中折扇笑道:“见谅说不上,你我皆为俗物缠身之人,场面话就无需多言了,老夫看你们也不是清闲人,不妨有话直说吧。”
司徒贺铭观张员外也不是好相与的人,心想:哼!你当我愿意来找你啊,早就看出你的意图了,你家就你这名声,你家的凳子我都嫌脏,谁叫当初选铺面时刚好挨着你家的纸扇铺呢,现下我的绸缎铺需要扩建,而你家的扇铺又常年闲置着,让下人与你们商谈,却总是吃闭门羹,无奈我这才来的,虽说与我交好的官场中人都盖过你所交之人,无奈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只好来此与你周旋了,思及此客套的说道:“呵呵,张员外说笑了,谁不知张员外是位大善人啊,古道热肠看谁有难就想帮个一二的。”
张员外见司徒贺铭说他是大善人。更加的愉悦了,又捋了捋他那翘翘的胡子说:“善人都是乡亲们抬爱叫出来的,不过老夫也确实喜欢辅助弱小的,想老夫年轻时也是过过苦日子的,现下这片家业都是靠老夫一点一点积攒起来的。”话毕还不忘看一下四周,仿佛在像来人证明什么。
“那是,那是,白手起家,创下如此家业,最是不易呀,文轩你可要好好的向张员外学学。”司徒贺铭说罢看了一眼不耐烦的司徒文轩。
“这位小公子,莫不是时下最有名的四公子之一司徒文轩公子?”这张员外其实早就注意到司徒文轩了,但就是不拿正眼看他,这时听司徒贺铭点到他,方才做刚看到似的惊讶的问了,其实他心里不知有多高兴呢,早在知道扇子铺隔壁是司徒家产业,又恰逢其会的知道司徒家要扩建时,他就在打着算盘了,不为别的只为司徒文轩的那一笔字画。是的,时下的四公子中以司徒文轩的字画最为一绝,他又是附庸风雅之辈,为了今天这个局张员外早就算计了。
“正是犬子司徒文轩,张善人抬爱了。”司徒贺铭指着司徒文轩说:“还不给张大善人见礼。”
司徒文轩见礼毕,双方再次落座,你来我往的又客套寒暄外加打太极的,司徒文轩听着家父与张员外的谈话十分的不耐烦,就打量起这厅中的摆设,厅门口左右各一个半人高的大翁,翁里储满了水,水里种着浮萍,白色五角的浮萍花如冬天的雪花一样美丽,厅内胡桃木的家什厚重而敦实,厅门正对面主位后面的墙壁上挂着一副字,上书: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司徒文轩正玩味着这几个字时就听自家父亲说:“不就是一副字吗,有何难的,张大善人一句话的事,儿啊,你就给张大善人写一副吧。”
原来张员外还是架不住司徒贺铭张嘴闭嘴的张大善人的夸捧,打太极拜下阵来,终于答应把扇铺盘给司徒家并张口求墨宝了,他父亲这才借坡下驴的应承下来。
司徒文轩对这事是屡见不鲜了,也没说什么,就越俎代庖的叫厅口等着家主吩咐的家丁说,让其取文房四宝来,那家丁收到张员外的首肯后急急忙忙的去了又来,来时手托着泾县的宣纸、歙县的徽墨、吴兴的湖笔、高要的端砚各个都是价值连城的。司徒文轩本就是文人雅士,看到这些眼睛都亮了,再一想到这些东西的主人,心中颇有点明珠蒙尘之意,逐来到案旁提笔便写了一首藏头诗:
明月出天山,珠落云海间。
朦胧几万里,尘飞玉门关。【写者不会写诗,这是李白的一首诗改的。】提名落款一蹶而就。
司徒父子又与张员外闲话家常几句,这才告辞出来。司徒文轩因在张员外家憋闷坏了拜别父亲自己游西子湖去了,这才机缘巧合初见诸葛日暮,从此陷落了一颗公子心。
那人一袭紫裘大厰内穿素白琏月长衫,腰束掌宽白底紫碎带,将完美的身材展露无遗,脚踏祥云靴,手持乌木折扇,扇坠上挂了两个小银铃,每次扇动时就发出悦耳动听的铃声。棱角分明的脸上一双剑眉下,微挑的桃花眼充满了诱惑力,使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其中无法自拔,高而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唇正微笑着对一书生打扮的人说着轻佻的话。那书生一会儿脸羞红如涂了女子的胭脂似的,一会儿又会掩嘴含情的看着那人。阳光投在那人身上,如度了层光云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围着他转。这是怎样的一个人?举手投足之间无不显示出端方大气,优雅的举止言谈间的诙谐幽默,那时的脩竹心脏为这微笑狂跳不已;那时的脩竹为那一层光云沦陷不可自拔。
是的,他喜欢上了这个人,也是从那时起用尽各种方法打听那人的一切,当知道对方是诸葛家现任家主诸葛日暮时,绞尽脑汁的相识相交成了现在无话不谈的好友。而这份喜欢之情随着日月的更替更加浓厚了。而现在他所做的就是为那人挡去即将来临的凶险.
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对联是网上搜的 本人不会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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