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2-23(2 / 2)
苏南还是头一次听人把分离和等待说得这么云淡风轻的人,她咕哝着:“异地恋很辛苦的,两个人长时间不在一块儿,什么情况都会出现的。”
那竹还是不在意的样子:“没事,我等他。”
苏南见她站起来,往韩奕辰那边走。人群自动散开,留了个口子让她坐到韩奕辰身边。
她挤在他旁边的扶手上,上身压到他背上,尖尖的下巴卡在他宽肩。韩奕辰伸手上去捂她的鼻子,要给她挡烟味,她拿下来咬了下,轻轻的笑。
跟那竹猜得差不多,韩奕辰短片里的女主角果然是苏南,她是天生为镜头而生的美人,一旦入镜就有着说不出的光芒。
片子还没剪好,一些镜头也没来得及拍,韩奕辰跟那竹介绍剧情,画面转到哪里就解释到哪里。
其他人都在讨论着哪里还不算好,哪里还可以处理得更加自然。平日里嘻嘻哈哈的男生们,到了这种时候,都认真得分外英俊。
短片拍得确实挺别致,其实故事并不算复杂,但因为手法独特层层设卡,不看到最后一秒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那竹往前再趴了趴,整个上身都贴过来,伸长了手去够鼠标,把进度条拉到最前面,预备再看一遍。
韩奕辰忽然僵了下,绷直的背脊察觉到她胸前致命的柔软,心里本就隐隐烧着的一把火被燎得冒起火星。
浩子正跟那竹开玩笑:“怎么样啊,弟妹,这片子还能入眼不?觉得有哪儿不行就说,明天就让奕辰改。”
其他人唱反调:“情人眼里出西施,这片子韩奕辰拍的,弟妹肯定觉得哪哪都好,你问她还不如不问了。”
那竹笑得人直颤,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确实觉得哪哪都挺好的。”
“我去,还真被说中了。要么怎么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都是负数呢,韩奕辰听得美滋滋吧,别误会,她就是迷失了!”
“迷失你个头啊,照你意思,咱们这片子就是不行咯,那还送去参加什么比赛啊,赶紧换个本子重拍呗!”
四周越是乱糟糟的,韩奕辰心里就越是躁。最后实在忍不住,拔了嘴里的棒棒糖,将那竹扯下来,牵着她手快步往外走。
“干嘛去啊,怎么走了。”
“你们老说他媳妇,他不高兴了呗。”
那竹觉得他手就像把钳子,把她抓得死死的,血液都不会流转了。她吃痛地问了几声“怎么啦”,韩奕辰径直带她去了安全通道,反手就把门关上。
长廊里只亮着一盏写着“安全通道”的灯,黑漆漆里泛着莹莹的绿光。他脸被照得一片惨白,墨染的眼睛里透着凉意。
那竹还没再说话,就被他用力推到墙上,他粗噶的呼吸随后便到,柔软的嘴唇轻颤着对上她的。
Chapter 23
过道里没有空调,风从楼梯口飞窜进来,又冷又燥。韩奕辰盖在那竹身前,却觉得身体里的那把火比之前烧得更旺。
他有意往后退了退,跟她隔出一道间隙。
湿乎乎的嘴唇还不舍得离开她的,流连地亲了又亲。
回去的时候,没什么人在讨论片子的事了,要么懒洋洋的唱歌,要么打牌,有几个喝得多的直接四仰八叉地倒在沙发上。
浩子一脸坏笑地问:“去上个厕所花那么长时间?”
韩奕辰没搭理,去把沙发上的几个拍醒,说:“别在这儿睡,小心着凉!都还能直着走出去嘛,今天晚上散了,下次再约。”
苏南边打哈欠边看手机:“哟,都要两点了,是得散了,最近熬夜太多,皮肤都糙了。”
韩奕辰朝她支支下巴:“你待会一个人开车回去能行吗,我跟浩子他们去把这几个醉鬼送回去。”
“我是没问题。”苏南跟浩子对视几眼:“今天就别麻烦奕辰了吧,放他去跟那竹二人世界会儿,咱们几个送人回去呗。”
“南南就是贴心啊。”浩子痞里痞气地笑,往韩奕辰身上拍了拍:“春宵苦短啊,离天亮也不剩几个小时了,你还来不来得及啊。”
“奕辰这么厉害啊,几个小时都不够?”
“那不是废话,你以为我那蓝色小药丸是假的?”
韩奕辰完全懒得搭理这群人,勾过那竹的脖子,带着她往外面走。路过苏南的时候朝她笑了笑:“那麻烦啦。”
苏南切了声:“假惺惺的,心里指不定多乐。”
两个人刚刚坐进车里,韩奕辰又忍不住去吻那竹。
她软软地瘫在椅子上,完全任由他摆布。
夜色深浓,灯光远在十米外,他拿身子完全遮挡住,只看得到轮廓模糊散开的光晕。那竹已经被亲得晕头转向,还被他舌头搅得连头皮都麻起来。
车里没开空调,温度却上升的很快。那竹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鬓角的头发湿了一片,黏在皮肤上,痒得她忍不住抓了抓。
韩奕辰也出了一身汗,放开她后的第一时间扔了自己的外套。
他靠在方向盘上缓了缓,方才密集的呼吸声终于小了下来,窗外呼啸的风声渐渐大了起来:“走吧。”
韩奕辰带着那竹在市里绕了一圈。见识过她白天的繁忙,节日的喧嚣,深夜的静谧宝贵得让人想拿纸拓下来,捧在手里好好欣赏。
等红绿灯的时候,那竹声音不大地问:“你要去好莱坞?”
韩奕辰稍稍怔了怔,说:“嗯,不过不是现在,有些东西还没办好,又赶上这个比赛,我想最快也要到明年。”
那竹答应一声,又靠到车门上看夜景。
韩奕辰去捏了捏她手,她轻轻笑着要他好好开车,韩奕辰觉得纳闷:“你怎么没点反应,一般女人听见不是都应该说‘你别去’吗?”
那竹反问:“如果我说了你就不会去?”
韩奕辰被反将一军,讪讪笑着:“应该还是会吧。”
那竹说:“那不就得了,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韩奕辰始终吸引她的一个点是,他为了自己喜欢的事情,从来都可以付出百分百的努力。
他从小就爱踢球,为了能去国外的青训营,想出了一百个方法抵抗家族的阻力。
陶冬青是掌控欲多强的人啊,致力于把儿子也培养成和他一样的专家学者,最后还不是在他的坚持下让了步。
如果不是严重的伤病毁了他的职业生涯,那竹相信现在只能在电视比赛里见到她的这位笔友了。
那竹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以为韩奕辰以后会从事体育相关的行业,谁知道他来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弯,去搞起了文艺。
她问他为什么,他在信里调侃着他才不想看别的孩子追赶他比肩他最后超越他,所以还不如改个方向,让他可以掌控各种各样的人生。
“那你是想做个造梦者。”她在信里问他。
“不,我只是个追梦者。”他回。
那竹将头搁在手肘上,歪着身子看向他:“反正又不会呆多久,而且你不在我旁边,我更能专心念书的。”
韩奕辰苦笑:“……对,你说得都对。”
拐过一条街,那竹突然冒了句:“那边是不是有很多漂亮姑娘,白人的金头发闪得人眼疼,黑人的身材总是特别好。”
韩奕辰心里莫名痛快:“现在知道怕了?”
那竹咬着下唇,有几分不耐烦地看着他。黑眼睛映着外面的光,亮得不行,压着嘴唇的小牙白森森的,像天使像恶魔。
韩奕辰又觉得想吻她,就近开进个宾馆,车一停下来就解了安全带去抱她,发泄完了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
“其实我身材也很好。”她低着声音没头没脑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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