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陈述爱情的资格（2 / 2）

莫子阳的眼泪“刷”地流了下来，就像那溃于蚁穴的江河大堤。“果欣……别这样……”她恳求道。

“绝交。”

“果欣……”

“我从没遇到过像你一样的好朋友！我也从没遇到过像你一样的前女友！就当我这辈子瞎了眼，失了心，把你这样的人当成了我的知己！”

莫子阳还想再说些什么挽留些什么，穆果欣却挂断了电话，听筒里只剩下一片忙音，像她未完待续的生活……

她哭了好一会儿，然后稳了稳心绪，翻出联系人列表，目光在“林月森”那行上停留了很久，犹豫了很久，终于拨了过去。

“莫子阳……”

她还没开口说话，林月森的声线就开始在她的耳边回响。那声“莫子阳”像是一声深深地叹气。刚稳定好的情绪就因为这一声熟悉的呼唤彻底击溃，她开始流泪，开始抑制不住地发出啜泣的声音，最后连对话都没来得及关便开始嚎啕大哭。

林月森在电话那边一直等她哭到没了力气，才又开口。

“我不知道你脑子里是怎么想的，真的，我觉得你让我向她表白是解决这个问题最愚蠢的办法。莫子阳，你懂得爱吗？你知道用心去爱一个人是什么感受吗？你知道把一个人的模样刻进骨子里需要多么大的勇气吗？”

为什么……

为什么都要问我同一个问题……

我不知道答案是什么……

谁能告诉我爱是什么，谁能告诉我用心爱一个人的感觉是什么，谁能告诉我把一个人刻进骨子里需要多么大的勇气，谁能告诉我我要做到什么程度爱到什么程度才有资格去陈述爱情……

情绪渐渐稳定下来的莫子阳忽然想起了一段穆果欣曾经看哭了的话。

那是《相思莫相负》里的一段话：想要留住爱情的人，其实是愚蠢的，因为它和世界的花草一样，荣枯有时，长久的，也不过几岁而已。你说弱水三千，只单取一瓢饮。娇梅万朵，只独摘一枝怜。却不问，这一瓢水，一枝梅，是否与你今生缘定，多少美丽的错误就这么酿下。而幸福，与我们只隔了一米阳光，此后，各自成了爱情的孤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