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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识九哥(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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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打了水漂,一句话没说上,气得我不甘心直踢路旁的电线杆子,一时忘了穿得是软薄的白布鞋,拇指顿时遭受重击,疼得我蹦蹦跳跳地抱脚,捶墙而坐。

既然花了钱断没有白花的理,我暗下决心定要与他正儿八经的认识。

我很早即认为,关系之中最主要的润滑剂便是钱财和好处,我能想到的也是用好处贿赂别人与我相识,而不是青子曾言的以心交心。

不过,青子也能在物质上帮助我一些,当日回家我就理所当然地找青子敲诈了她一笔零用钱。是的,她不仅有生活费还有零用钱,由于排名稳占前三名,父亲一直会奖励她零用钱。我后头琢磨过,他似乎别有用意想激励我,可我就是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死猪样。

我虽然也有零花钱,却不是光明正大的,代娣怕我心里不平衡找青子麻烦,背后也悄悄给我零花钱用,我也只有在拿钱的时候对她有几分好脸色。

我找上青子第一句就对她威胁说,你要是不给我足够的钱花,我就去找代娣要更多的钱,她不给我,我就闹死你们。

她倒没将我吊儿郎当的敲诈放在心上,看似关心,实则监视地问了一句,要那么多钱干嘛?

我原也不想回答她,怕她以后多心不肯给,就扯了一个像模像样的慌,以一贯傲慢的态度说。最近开学要跟同学处关系,放学吃吃喝喝不要钱啊?你以为我像你,有人偏爱,拿了那么多本该属于我的钱,也是我肚量大,容忍暂住客这么久。

青子打趣我。你吃东西,八喜不都是会抢着给你付吗?

我是真的恼了。哪能只是八喜付钱?以前我没钱才接受她的吃喝,现在大了,新同学也有了,我不要自尊心吗?!

青子首肯沉吟,踱步回房从猪罐子肚皮下面抠出钱来。我嫌硬币不好揣,只要了纸币,五十块的竟也有一张,激动得我直吞口水。她富得流油,从不花任何一点闲钱,都攒下来仿佛要留到棺材里去似的。

我怕她哪日先出了意外,没机会用这钱,白存白搭。都嘲讽了她几回余,她仍是将存钱列为不动产,那点儿生活费也能多出来再存进去。

这一点,我倒是佩服得她五体投地。

青子将皱巴巴的钱一张张理好交于我时,跟婆子妈一样嘱咐。好好用,别把钱花在烂人身上,眼睛要睁亮一点,交友不慎则一生万劫不复。

她挂在嘴边的言语常常如此正气,比共青团还共青团。

我得了便宜,还是不卖乖。皱眉骂她烦。

她一句话叫我想猝。这些钱是你半年的零用钱,半年后才能问我要,你也应该学会理财,怎么样花该花的钱,没了,我是不会给的。

我就说,她大方能见了鬼。这位明明是现代版的严监生。

结交大佬这件说大不小的事,我一人行动足够,要是带上八喜,忒像两个花痴女不怀好意的尾随,甭说她本就有花痴属性。

我日日撇开八喜,在李东九必经之路蹲点。首站即是花老板的小卖部,李东九一买香烟一买啤酒,我就像答题抢按钮一样眼疾手快的付钱,加上花老板祝我一臂之力,他也懒得同我争,不言不语默认我的行为,拿了东西便走。也偶尔会看看小卖部的电视把酒喝尽,把烟抽完。

他的兄弟连说,我是抢着付钱最激动的一个小娘们。

我第一次在他兄弟面前,盯着他嘴刚说出口的商品,嗖一下把准确的价钱发给花老板时,一屋子男生哄堂大笑,害得我尴尬臊得慌。

不过他也稍微动了下唇角,闷骚忍着不笑。

从花老板和兄弟连的情报里了解,我并非第一位天天给李东九买东西付账的女生,以前这样的女生数不胜数,他烦了才给花老板打了一声招呼。那天我没叫花老板的外号,才给了我特例。

后头,花老板又说,我的塌鼻子和他一样丑,他看着我顺眼,才顺水推舟。我面上和颜悦色,心里把他骂上了青天,每叫他一次华老板,也会在心里喊他几声小花花。

我放学尾随李东九那阵子,大约即是我生平干过最猥琐一件事。我同他搭话,他一句不应,无论我如何同麦芽糖一样粘他,他都能敏捷地将我甩掉。不过也就是翻一面墙,拐几个弯的事。

我再生气,也不会踢墙打柱子了,损害公务还不利己。直至一日,我气得终从牙缝里憋出一句自以为狠的狠话,他才回头瞧了瞧我。

今天你对我冷若冰霜,来日我让你热情似火!

他握拳不屑地笑,人走一步仿佛踏鼓而来,渐渐走至我身前。他高高的头不低一分,乌黑的眼球斜下,鄙夷问道:“你喜欢我?”

我立马摇头,摇得厉害。

他眼神有过一瞬不解,“那你干嘛这么死皮赖脸?抽风啊?有钱花没地儿使啊?就是见不得你们这种大小姐。”

我低头一股脑竹筒倒豆子,也瞎诌地说:“谁大小姐了!我家房贷都没交清!你以为我多有钱?我把生活费和一点点千辛万苦攒来的钱全给你花了,你还一句话不跟我说,只知道在前面走啊走,简直不是...不是大哥的风范,我就是见你长得像我去世的哥哥,想认你当哥。”

说完最后一句重点我抬眼瞄他,他该死的又给我背影看。

他说,他不愿意,管我死了几个哥,他都不会收干妹的,因为...他对女生过敏。

他对女生过敏听起来和我去世的哥哥有异曲同工之妙。

事实也证明,后来在某人身上揭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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