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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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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伯快马加鞭赶到宫门口,做尽恭敬的姿态托侍卫向芝兰宫传个口信,无奈碰了壁。侍卫只让他少废话赶紧离开否则就不客气了。心急如焚却无计可施,韩伯只能指望左雁在宫中得到了消息,会想办法尽快出宫。

另一边,温贵妃为首的众嫔妃嚷着要皇后作代表去探望皇上,因为她们自己没走到寝殿门口就被轰了回来。一群女人唧唧喳喳,皇后为得一个清静只好应承了下来。

果不其然,皇后也被禁军侍卫拦住了。与其他嫔妃待遇不同的是,大公公颠颠地过来向皇后请安,并神秘兮兮地请求借一步说话。

皇后只身随他走到人少处,问:“大公公有何事?”

大公公警觉地看看几步外的侍卫,小声说:“娘娘,左家、郭家都在里面呢。”

皇后心中顿生不安,“不是审刺客吗?怎么把这两家人召来?”

“刺客都死了,自杀,是辽人。”大公公凑近皇后,“皇上先是怀疑大将军,一大早就把人请来了。后来李尚书又怀疑将军夫人是辽人,还是公主……在里面有些时候了。”

面上强装镇定,皇后清冷地说:“知道了,皇上无碍就好。”说完,还和来时一样不紧不慢地走了。

行至拐角处,皇后停了下来,吩咐底下人立即备马车去接六皇子,要最华丽的那驾车,再带上些出远门常用的东西。

安排好后,她只带了贴身宫女一路小跑赶到了芝兰宫。

“母后,您怎么来了?”世初问。

皇后看着他和左雁说:“事出紧急,你们现在听我说。左雁马上坐我宫里的马车离开,出宫、出城,走得远远的,不要回来。”

左雁上前一步,“皇后娘娘,可是我家中出了什么事?难道与昨夜的刺客有关?”

皇后想了想,告诉他:“是,皇上怀疑大将军与此事有关,从昨夜审到现在,怕是不太好……你先离开避避风头。”

“我爹肯定是清白的!我相信他!”

“我也相信,但现在形势不好,你若继续留在宫中只会成为掣肘,万一……保住你左家血脉要紧。”

左雁眼圈泛红,恨不能冲过去替左江南洗清嫌疑,但理智又告诉他不能任性,皇后娘娘说得有道理。“那我娘呢?”

暗自衡量要不要告诉左雁实情,如果说了郭萱的处境,怕是这孩子死都不肯离开了。心一横,皇后编出了平生第一个谎言:“你娘在府中等候,就是她让韩伯来找我送你走的。快走,再晚城门就关了!”

殿内,郭信拉着郭夫人缓缓跪下,请罪道:“皇上,老臣当年因不懂书中内容,又因是故人之物不好丢弃,就同夫人商量隐瞒了下来。元堇和萱儿皆不知情,皇上要罚就罚老臣吧!”

如今的问题已经远远超越了两本书本身,郭信主动请罚在李旬看来只是避重就轻。他抢在皇上之前开腔:“丞相大人,您可知那位留下书的故人是什么人?”

根本不给郭信机会,李旬自顾自地继续道,“皇上,辽只有一位大国师,虽为女子,但极受推崇。传闻她行踪神秘,饶是皇亲贵胄想请她出山都只能碰运气。辽境内,只有一人能同她说上话,那便是现在的皇后,即当年的世子妃!辽人撰有一本《异术实录》,详细记载了国师每次作法情况。书中记录每年一至两次,偏偏二十年前开始有了长达三年的中断!

皇上,真相昭然若揭!辽已故世子之女,大国师之徒,竟然在大周最德高望重的丞相家当成亲女儿抚养长大,还嫁给了国之栋梁大将军!”

双手止不住地颤抖,皇上用心痛的眼神看着茫然的郭萱,说:“朕需要一个解释。”

郭萱只感觉力气从四肢流走,脑中只有混沌,以为自己只是身世孤苦罢了,原来远比孤苦更为残酷。她如同木偶般跪下,怔怔地说:“民女对身世一无所知,从未做过对不起大周的事情。无法选择出身是我一人之错,请皇上不要怪罪爹……丞相大人夫妇。他们只是善心大发养大了一个不该留下的孩子……”

话及此处,郭萱已泣不成声。“夫人!”左江南喊了一声,喑哑沉重。郭萱看看顶天立地的夫君眼中含泪的样子,心中绞痛,别开目光转向皇上,继续说:“还有大将军,更是无辜。因为年少无知,一时被我迷惑才娶我过门。大将军把性命都托付给了大周江山,若是知道……又怎会接纳一个辽国女子呢?都是我的错,请皇上不要责罚他……”

“那朕呢?”皇上打断郭萱,“那年朕在南大街被人抢了钱袋,划伤了手,为何你偏偏出现,让人帮朕抢回银两,还帮朕包扎伤口?是巧合吗?还是有意设计?”

所有人都震惊地望着皇上,有早知此事的,有从不知情的,都没想到皇上会坦然道出这段过往。

郭萱咬着嘴唇,擦了擦眼泪,说:“是巧合。救人之时不知是太子殿下。”

皇上已经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她的话,又问郭信:“丞相,后来朕托母后向你家提亲,你明知道朕要的太子妃是郭萱,为何把郭亚蓉送入东宫?是不是你那时就知道了她的身世,才偷梁换柱?!“

震惊的余波未平,又来一个晴空霹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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