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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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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道远啐一句阉人也配叫主子:“江崖柏有那么好心?”

“废太子逃亡,同知大人立功心切,这也是人之常情。”

“呵,宋端那厮胆子如此大,什么时候的事?萧大人知不知道?”

三春叹气道:“还说呢,萧大人正是为这事急得要皇上收回成命呢……”

两人渐渐走远。

舒渝听得那脚步声远去正长舒口气,心又提起来,视线转向墨梅屏风后那人影影绰绰的身影,想起当日他的戏言,不免抓紧衣袖,生怕他趁人之危。

江崖柏在屏风外的书案前坐下,眸光流水般淌过博古架上一花一木,慢慢停在那只细颈花瓶上。

“舒大人休息得如何?”

舒渝窝进被子里忍痛慢慢系上衣裙,闻言正欲开口,先漏出的却是两道细微抽气声,当下庆幸这屏风挡着,不知江崖柏听见没有,又听他低低道:“恩~”

舒渝系上领口最后一节衣绳,忙起身道:“多谢公公搭救,本官歇得不错。”不想动作一大,身上就跟抽筋拔骨似的疼,她坐一会儿勉强支起身体,步履蹒跚走出内室。

“江公公!”舒渝心提到了嗓子眼,失声叫道。

江崖柏手中摇摇欲坠的细颈花瓶不正是承王妃送自己那只吗,江崖柏轻飘飘看她一眼,嘴角微掀:“舒大人怎么起来了?”

舒渝暗自咬牙,不起来难道等你把瓶子砸得稀烂才起来吗?她笑道:“睡得腰酸背痛,起来走两步。”她的目光一错不错盯着花瓶,佯装不在意道,“江公公也爱赏玩花瓶吗?正巧本官认识个匠人,不如带江公公去看看?琉璃不值钱,就还给本官吧。”

说着,舒渝笑吟吟地伸手接过,不料江崖柏手一收,正色道:“舒大人可知道,方才你那番话,犯了大大的忌讳?”

舒渝一愣。

“便是冷宫的物什,也尽是天家御用,舒大人此话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平白无故,就给她扣这么一顶帽子。

舒渝正要反驳,一道咕噜声平空响起,声音之大,几步外的江崖柏也听到了,他朝她腹部望去,清冷的眸子隐隐透出几分笑意,长眉舒展:“饿了?”

江崖柏将那瓶子重归原处,招来小宦官:“叫厨子弄几个轻淡的小菜。”他手下人手脚麻利,片刻功夫,前厅小桌上铺上酒菜,江崖柏径自坐下。

舒渝在一旁凉凉道:“江公公不是说冷宫物什皆是天家御赐碰不得吗,您刚说完就忘了?在这吃饭岂不是会弄脏桌椅。”

江崖柏音色冰冰凉凉,像这冷宫给人的感觉很像,他气定神闲:“这不是为舒大人饥饿难耐,江某也不必破例。舒大人说的是,”江崖柏微叹口气,“想到回去还要受教习公公的责罚,江某真是怕。”语毕,那若水的眸子还停留在舒渝脸上。

舒渝一言难尽地看着他,半晌,道:“江公公这年纪,还有教习公公?”有教习公公还坐看江崖柏势大?江崖柏笑笑道:“舒大人认为呢?”

你当我傻吗?舒渝笑得尴尬:“那您的教习公公挺长寿哈。”

边上布菜的小宦官不禁笑出来。

江崖柏眼刀扫去,那小宦官吓得面无人色,扑通一声跪下连连告饶,没惊着江崖柏,倒是把舒渝吓一跳。

江崖柏冷声道:“自去领罚。”

小宦官磕得额头红肿,闻言不禁喜道:“谢公公,奴婢这就告退。”

边说边躬身后退至门边,才转身离开。舒渝目送他离去,回头见自己面前搁着一碗热腾腾的冬菇鸡丝粥,江崖柏收回手,见舒渝望来,道:“舒大人瞧着江某做什么?”

许久不碰案子,技痒难耐。

正巧对面坐的便是行家,舒渝问了个一直以来心中就有的疑惑:“江公公,请教一下,你们是如何做到不看路退到门外还不撞上门槛台阶的?”

江崖柏倒被问住了,舒渝见他不说话,还以为触及人家伤心事,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她连连笑道:“也不是什么要紧问题,吃饭吃饭,哇,这粥真香。”这话倒不假,那香味儿勾得人食指大动,舒渝捏住调羹尝了尝味儿。

江崖柏道:“也不是什么问不得的,他们都是从小练起,熟能生巧罢了。”

舒渝看他一眼:“他们?难道江公公没练过?说起来,舒某好像从未听过江公公自称奴婢呢。”

见江崖柏眼神狐疑,舒渝又舀一口粥放进口中,江崖柏定定看她,片刻后,展颜道:“舒大人还想从江某这打听什么,不妨一并问了?”

舒渝被揭穿心思,也没有不好意思,她点点碗:“宫中厨子就是不一样,这粥真香。”等一会儿,见江崖柏还在等自己开口,便坦言道:“江公公是个爽快人,舒某想问江公公是何时进的幽王府,教习公公是哪位?”

舒渝开玩笑道:“能带出江公公这种弟子的教习公公肯定是位人物,说不定舒某也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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