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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愣地思索着这个表情的含义。
周五下午,母亲去参加例会。小徐飘窝在办公室里越发无趣,收拾好书包摆在办公桌正中央,搓搓手孑然一身走出教学楼,看到远处有两名高年级的男生正在打篮球,觉得新奇,便挑了最佳位置席地而坐。
没一会儿,两名男生被一群人叫走,她顺着望去,一水儿的男生中唯独一名女生,罂粟花。
为首的男生身形高大,推搡着罂粟花。女生瞪着双眼反手打过去,几乎瞬间被旁人拦下。
她犹豫几秒,起身拍拍屁股,悄声跟上。
学校后面荒废的平房里,罂粟花背靠墙壁,很是不屑的同高大男生对视。
高大男生被这眼神刺激到紧握拳头,恶狠狠的说:“麻溜儿给老子道歉!”
罂粟花冷哼,侧过头,恰好瞄到刚躲好的小徐飘。
“妈的!别以为虎哥挺你,就他妈好使,老子照样敢揍你!”高大男生一巴掌拍到罂粟花肩头,逼得她一个踉跄,紧紧贴着墙才没坐地上。
“儿子。”她昂着头,无惧的怼回去。
高大男生啐了一口,抬脚便踹向罂粟花,围在外圈的男生们也开始走上前。没打几下,远方传来一句故意粗着嗓喊的话:“校长来了!”
众人狐疑着止住攻势,负责放风的男生急乎乎的朝他们挥手示意,顿时如鸟兽散。
罂粟花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扶着土墙,艰难地站起来,面朝小徐飘藏身之处,说:“跑不跑?”
小徐飘走出阴影,站的笔直。
罂粟花恐吓她:“多说一个字,打死你!”随着脚步声的逼近,罂粟花迅速跑远。
小徐飘见罂粟花突然离去,不假思索跟上,绕了半圈翻墙回到操场。
“跟着我干嘛?”罂粟花走到看台下面,缓慢坐下,深吸口气。
“不想被你打死。”她掏出手帕,递过去。
罂粟花不客气的接过,擦擦手又抹了把脸,细数着淤青开骂:“狗崽子,敢打我!”
“他们为什么打你?”
罂粟花呵了一声,手帕丢到她身上,揉着肩再次翻墙离开。双脚刚落地,嫌弃自己瞎折腾,直接去叫人,回什么学校,多此一举。
课间十分钟,小徐飘不再窝在座位上鼓捣游戏机,而是双手抄兜漫步校园,目光飘忽不定,似乎在寻人,但终究未找到想见之人。
头茬月季盛开时分,空气里凉意已消散殆尽,罂粟花般的小姑娘踏着花香而来。唇齿间含着半根雪糕,指头捏了袋未开封的绿舌头冰棍,递给小徐飘:“呐,请你的。”见她犹豫,直接塞进手里,说:“给你就拿着,瞎别扭个啥?”
小徐飘道了声谢,撕开包装,小口吃着。
“你叫啥?成天看你在这边逛,找我啊?”
“徐飘,随风飘的意思。”她见稍稍软化的冰棍,还真挺像舌头:“你呢?”
“我,林粟!罂粟的粟,很美吧?你还没说找我干嘛?”
她被林粟脸上自信飞扬的神情晃了眼,心生羡慕,低声说:“想看看。”
“好奇心害死猫,知道不?”林粟咬着扁木棍,含糊不清的说:“人屁大点儿,心思那么重,你几年级?”
“四年,”又接了句:“你呢?”
林粟双眼放光,拽掉木棍,忽悠:“叫声姐姐,带你闯荡江湖,心动没?”
小徐飘眨巴两下眼皮,怯生生的说:“粟姐。”
“这么乖?行了,认你这个妹子,以后谁欺负你,来找我,一溜儿帮你摆平,我整不了还有虎哥呢!一提他就来气!要不是他拉偏架,我早开了那狗崽子的脑壳。吓着了?”
小徐飘摇摇头。
林粟来了兴致,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道出前因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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