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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婉在浴室里调着水温, 浴缸里的水已经盛满。
秦深进来的时候, 她正蹲在浴缸一旁整理着洗浴用品, 蹲在地上的小女人是否并没有发现他的到来。
苏婉刚站起来,秦深便却从后面抱住了她, 男人的气息浮在她的颈窝处,苏婉一惊,浴缸里溢出来的温水落在了她和秦深身上。
男人弯身把水关了,回身后又抱着她说道, “我有那么恐怖吗?看把你吓成这样?”
苏婉喏了喏唇,“没有, 不是你”不是因为他,是她自己不小心。
秦深身上不仅有烟酒气, 还淡淡萦绕着香水味,她不喜欢他身上这个味道, 这个比他身上的烟酒味更让她反感,“水放好了,你洗吧”
作为高升集团的老板过年自然是少不了应酬。
应酬, 自然也少不了女人。
她真怕他喝多了, 刚刚在楼下乱说。
秦家的人若知道了她和江盛景年少认识的事,她在秦家的日子会更难过。
不过, 苏婉清楚, 秦深一向是谨言慎行的人, 只要苏婉不主动说, 他也是绝不开口的。
她胸前打湿了一大片, 润湿的身体贴在她的胸膛口。
“和我一起洗”他的鼻尖嗅着她的发丝,随后慢慢的下移来到她的颈部。
想到楼下还座着的某个男人,他就意乱情迷,她是他的,是他秦深的老婆。
他的声音酥酥麻麻的在苏婉胸口处响起,牵动着她的心。
苏婉羞红了脸,想到前几天和他共浴的情形,他怎会不知道此时秦深目光中流露出来的意思。
“我,我,不用洗,你洗吧!”她说话有些哆嗦。
他却突然蹲下,打横就将她抱了起来。
一个公主抱,苏婉稳稳当当的就落入了他的怀里。
“啊!”突来的失重让苏婉忍不住喊了一声,她急忙将双手圈在秦深脖子上,生怕自己掉落了下来。
卧室的门没关,苏婉这一声“啊”成功传到了楼下客厅。
楼下谈笑风生的人齐齐抬头朝二楼的卧室望去。
女人那一声清脆的“啊”传到楼下后,楼上的卧室里便恢复了平静。
半天没见有其他反应,秦母微微清了清喉咙。
“这媳妇做事有点笨手笨脚的,怕是把什么东西摔了,你们继续说”
秦心却掖着唇角靠在江盛景身边笑了笑,那一声啊带着娇羞,顾敏真以为楼下的人都是三岁小孩啊!怕是他大哥太厉害了。
隔岸观火,意味尤尽。
这还有外人在呢
秦深对苏婉绝对是真爱了。
“对了,妈?我听说苏婉的母亲身体不太好”秦心收回目光开口询问道,“好像是在什么医院休养。”
“在顺和医院”顾敏将茶杯搁在茶几上顺口就回了句,“还不是你哥给找的。”
听到顾敏的话后江盛景抬起了头,在他听见楼上传来的响声之时,他就在努力的让自己心中灼热的烈焰压下。
秦深的所作所为,让他的到来自取其辱。
客厅里的人并没有发现江盛景的情绪波动和异样,连挨着他最近的秦心都未发现,他掩饰的极好,就如同苏婉对他表现的视而不见的一样。
优秀的成年人都是合格的演员。
顾敏随后抬起眸子看着秦心,“怎么突然问这事?”
秦心紧了紧搂住江盛景腋窝处的手臂,“是这样的,盛景说她有个远方的表亲姑姑想找个养老院,让我帮着看看温城哪家医疗养老院合适。”
“哦哦!”顾敏点了点头,“那我空了帮你们问问”
“秦心,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江盛景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随后起身,俊逸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对于江盛景的离开,秦心有些诧异,“景,不是要留下嘛!”
“不了”江盛景看着秦心说道,“最近工作上的事比较多,空了我再给你电话”
江盛景站起身,随后看着顾敏和秦朗礼貌的说道,“伯父,伯母,谢谢你们的款待”
“这里有剩的房间”顾敏指了指楼上一排的卧室,“今晚就走这歇息吧?”
“不用了,伯母。我开了车的,再说”江盛景顾着宠溺的磨蹭了下秦心的额头,目光看着她“我和秦心还是朋友关系,不想旁人对她说不好听的话。”他淡淡笑了笑,眼中的柔情一泄而出。
可是,若如在细看便会发现男人眼中的笑意并未达眼底,是否还带着一丝讥讽,反复在筹划着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
秦心凝视着江盛景的眼,在听到他这话后,女人略带娇羞的低下眸子,心口扑通扑通的狂跳着,脸颊上飞起了两抹动人的桃红,便也不再多留,“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等把江盛景送车后,顾敏看着秦心脸颊上还未散去的娇羞便道,“怎么秦家尽出些痴情种啊”
秦心高傲的撅起唇瓣,挑着精致的眉目笑了笑,随后,摇晃着身子欢喜的上了楼。
出了秦家别墅后,江盛景原本堆在嘴角的笑意瞬间便隐匿了下去,换上了冰冷的表情。
江盛景坐在轿车里,车在开出百余米的距离后停了下来,男人深邃的眸光透过车窗的后视镜看着远处灯火通明的秦家别墅,从车里翻了一盒烟,左手虚捂着火苗,火光映衬着男人俊美斜睨的五官,随后扬起头轻轻的吐了一口。
车内瞬间烟雾缭绕,玻璃上映衬着江盛景俊逸的侧脸,男人转动了下眸子,这样的表情映衬着路边孤寂的灯光,将他身上散发出的生冷凌冽延伸到了极致。
过了些时候,男人按下车窗,从车内散出的浓浓烟雾,就如同他心中的郁气一样。
利益和婚姻和感情在他心里拉扯着较量着。
他又会怎么选择?
......
日光微暖。
冬阳透过卧室的窗柩散落进来,落在大床相拥的男女身上,怀里的小女人轻轻喘息着,粉嫩的红唇微微张,气息轻颌着,绵绵的。
秦深眷恋的抱着怀里的女人,意味尤尽的在她发顶上蹭了蹭,怀里的女人温顺柔美,他忍不住紧了紧手臂。
阳光照了一丝进来“再睡会”
他抱着她,带着刚起床时的鼻音说道。
苏婉伸手摸向床头,秦深见她伸手拿过手机,“我得起来了”
秦深却不让“再睡会”
苏婉摸着他墨黑的发丝,他在她面前越来越肆无忌惮了,有时,像个孩子。
苏婉收拾完下楼时顾敏正在厨房里做早饭,小女人沉着声把她和秦深换下来的衣服拿到了清洗室。
绕回厨房的时候,苏婉勤快的去拿碗盛粥。
顾敏看到她后将搅拌的厨具搁到了一旁的案板上,随后说了句,“你也要注意秦深的身体,他每天上班也累。”
一听到这话苏婉盛粥的手微微顿了一下,顾敏看见苏婉那白皙的脸瞬间就刷红了。
“夫妻生活要有个度”顾敏瞅着她说着,小女人面红耳赤的听着。
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便只能尴尬的站在那里,在顾敏口中她成了欲·望强的女人。
秦母看着眼前的苏婉,“好了,好了,吃饭吧!”她承认苏婉漂亮年轻,但男人是牛,女人是田,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
所以这男人娶老婆,不能娶太年轻,太漂亮的。
吃早饭的时候,秦心看到苏婉后笑着说道,“大嫂,昨晚动静可不小。”
秦心用着那眼神看着她,苏婉自觉的心虚,挑着碗里的粥往嘴里送,联想到早上顾敏给她说的那些话,昨晚埋在心底的疑惑瞬间就被翻了出来。
他昨夜故意那样做,卧室的门也没关,是想要故意做个谁听?当这个认知浮现在小女人的脑海中时,她才恍然惊醒,她侧身看了看身边的男人。
秦深墨黑的双眸深邃如海,当男人察觉到苏婉在看她的时候,他凝神的看着她笑了笑,她却觉得这双眼眸不笑时就能看透人心,笑起来时更可怕。
他的套路深不可测。
一切都是有意为之,晚上一回来便让她去放水,上来后特意不关卧室的门,在浴室里强要她,甚至刻意让她发出那声音。
秦深从来都不是那种轻浮的人,他这样做唯一的目的就是给江盛景看。
为了什么?她已经是他法律上的妻子了。
可他那样做,就好像把她当成了供人展览的精美商品,这样的认知让苏婉如鲠在喉。
她是人,也有喜怒哀乐。
也有自尊心。
一大早上,苏婉吃了饭洗了碗洗了衣服,学校不上课的时候,她就是这样日复一日的过着。
等她做完了这些回到卧室时,却见秦深还没有去公司。
苏婉擦了擦还有些水泽的手,看见秦深在衣柜处找着什么?
他没说话,她也没说话。
从早上到现在她一句话都没有跟他说,见苏婉上来后一个人在阳台口的凳子上座着,秦深便找着话想跟她说,“老婆,我们的结婚证和户口簿在什么地方?”
苏婉回头看了一眼卧室的秦深说道,“在放你西装衣橱,右边的第二个抽屉里”
听到女人的话后,秦深按照指示拉开抽屉,他那些平时随意放在家里的卡和证件,有用的,没用的,都给他归集的整整齐齐的分类放好。
重要的一些卡和证件,她用皮夹子装着,一些不重要的,甚至没用的卡,她也收揽在了一个小口袋中。
虽然苏婉年岁小,但她能把这个家打理的井井有条。
秦深拾起里面的证件,随后自言自语的说道,“家里还是有老婆好,什么都能收拾的规规矩矩的”
苏婉看见他已经整理好了两个行李箱,她转过身小声开口道,“你这是要去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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