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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被高湛折腾的够呛,回到长秋宫胡月微连口饭菜都没来的用,便一头栽进了被褥里,困意瞬间将她席卷的一干二净。
只怕胡月微绝对想不到她在高湛面前的随口胡说,却误打误撞到了实处。
宇文护与自己的母亲分隔了三十多年,齐国将其送回,也算是圆了宇文护多年的妄念,母子二人好不容易团聚,宇文护自然格外欢喜,当然没心思再去顾及其他,加之他还念着一点恩情,所以并不想立刻就对齐国展开进攻。
只是突厥突然提出合作,宇文护也是百般为难,他一方面不想攻打齐国,一方面又担心对蕃邦不讲信用,以后会给他大周边境上带来祸患,无可奈何之下,只得亲自请求东征,率领大军伐齐,征调二十四军、京城左右的兵户以及秦、陇、巴蜀等地的军队,还有各蕃国的兵力,总计二十万余人。
当夜,送走高俨后,云之收到一封密函,上面概括了边地战事与“请公子务必小心。”等字样。
从来不爱点灯的云之,极其罕见的将几上那盏铜灯点亮,将那封密函放了上去,看着它慢慢烧成灰烬。
同年十月,突厥再次攻打幽州,周军三道并出,宇文护派柱国尉迟迥率精兵十万担任先锋攻掠洛阳,大将军权景宣率华山以南之兵出击豫州,少师杨檦从轵关出兵。
宇文护将各营相连,缓缓推进,重兵驻扎在弘农,柱国齐国公宇文宪、郑国公达奚武等人在邙山扎营。
同时在宫里,胡月微发现高俨与云之二人越走越近,之前高俨每日借着给胡月微问安为由,往云之屋里跑,可到后来,高俨连在胡月微面前露个脸都懒得为之。
胡月微曾偷偷跑去听过一次墙角,发现他们两个整日躲在屋里竟然是在谈论国事,高俨甚至毫不避讳,大咧咧地将奏章拿给云之看,大大小小的事高俨都要问过云之的意见,云之说可便可,云之说不可,高俨便会虚心请教。
不可思议的不是高俨对云之的言听计从,而是云之对于前朝政事的了如指掌,就连今日哪个官员说过什么他都是清清楚楚。
当夜,胡月微便梦到高俨坐在太极大殿之上,而穿着龙袍的却是云之,胡月微就像是个局外人一般,看着云之雷厉风行的施展手段,眼底满是野心与对权利的欲望。
惊醒后的胡月微,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而就在此时,行晨却又跑来及时的在胡月微心口狠狠补了一刀,过了这么久行晨终于查到了云之的底细,却也只是些凤毛麟角。
这家伙的底细实在太干净了些,皇建元年只身一人来到邺城,没过几日便被南风馆里的人带了回去,南风馆花费了四年的时间将他打造成轰动全邺城的头牌公子,这段时间里他结识了许许多多的达官贵人,可谓是风光了不算短的时间。
行晨道:“殿下,行晨还发现长秋卿对苏浙的一个学生很是在意。”
“苏浙的学生?”胡月微眉头紧蹙,问道:“知道是谁吗?”
行晨摇摇头,表示不知,“殿下不让声张,行晨也不敢查的太深,长秋卿为人狡猾,行晨怕他会有所察觉。”
胡月微站起身,道:“这样,你继续去查,帮我找到那个人,其他就不要再管了......”
说到这里胡月微又突然戛然而止,她发现这就像是个无底洞,越往下查,牵涉的人就越多,“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行晨:“殿下。”
胡月微拿起茶杯,猛地灌了一口冷茶下去,激得她直打哆嗦,但人却清醒了许多,接着道:“如果可能的话,帮我查查苏浙那个学生和南阳王有无来往。”
行晨也不疑,直接领命道:“行晨这就去。”
“等等,还有......”胡月微转身叫住行晨道:“你去看看云之睡下了没有,如果没有的话,带他来见我。”
行晨即可领命而去,胡月微握着茶杯,走到床榻边顺势一坐。这一年多来她所经历的事,果然都是环环相扣的,只是不知,他又会在其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云之啊,云之,你的能耐,可比我想的还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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