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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欢猛地抬起头,快速爬到胡月微脚边,拉拽着她的衣物,眼中盈盈含着眼泪,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殿下,合欢错了,合欢真的错了。”
胡月微厌恶地皱了皱眉,并未说话,行晨见胡月微没有再发话,便也就没有擅自上前。
合欢眼睫不停煽动,一滴泪孤零零地坠在其上,在下一次闭眼时凄凄滑落,就像事先就排练好了般的凑巧,“殿下有所不知,合欢自由家境贫寒,好不容易才遇到殿下,在从见到殿下第一面时,合欢就彻底陷入了您美丽的容颜无法自拔,只是殿下总是对合欢不理不睬,合欢害怕何时就会被殿下彻底厌弃。”
“所以这就可以成为你冒犯我的理由了?”胡月微原是憋了满肚子的火,可是看到合欢身体微微颤抖的弱小模样,还是不由心头软了一下。
“殿下,是合欢不自量力,以为殿下会喜欢,没想到却惹恼了您,是合欢该死。”
胡月微怔了怔,问道:“是谁告诉你我会喜欢这些的?”
“是长秋卿告诉合欢的,千真万确。”
※※※
云之站在胡月微面前,静静注视着她,胡月微也同样回望着他,许久她垂眸拿出一柄匕首放在矮案上,冷笑道:“云之,我在你眼中就是这样一个痴迷男色,贪恋床第之事的妇人,是这样没错吧?”
“告诉我,这样做的理由。”
云之垂眸,缓缓开口道:“云之并没有让合欢这么做。”
云之语气平缓从容地从口中吐出这样一句话来,虽然低柔却满含真诚。
“没有?”胡月微奇道:“他才来长秋宫多久,若无你的教唆,他敢这么做?”
云之频频蹙眉,虽然是很细微地动作,还是被胡月微看在了眼里,他看着胡月微的眼睛,仿佛是明白了胡月微接下来的意图,相信事到如今,胡月微已经做好了打算,看来他这回是真的把她激怒了,矮案上的那柄匕首,想必就是他的皇后殿下为他准备好的归宿。
等了好一会都不见云之说话,胡月微忍不住问道:“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面对胡月微眼下的反应,云之有些预料之外的茫然,“殿下想让云之解释什么,云之都已经说了,云之没有对合欢说过这些话,相反云之也很想知道,他为何要来构陷我,不如殿下将他找来,问个明白。”
胡月微看着云之坦然平静的神情,心里越来越不敢肯定,可是转念一想,合欢有什么理由一定要来诬陷他呢?
“不必了,他已经死在了行晨的剑下,算是便宜了他。”就算没有今晚的事,合欢也要死,只是时间问题而已,提起合欢胡月微就恨得牙痒痒。
云之温声道:“所以,是死无对证了吗?我承认我的确教唆过。”
胡月微:“你。”
“但并不是他,而是卢衣,卢衣一直想要还殿下一个恩情,我见他夜夜守在殿下的寝宫前,便替他出了个主意,让他来伺候殿下,或许是不小心被合欢听了去。”
云之嗓音如韵,目光似水,虽然他没有说,但胡月微很清楚卢衣胆怯纯善,就算云之给他出了这样的馊主意,他也不敢真的将其付诸于行动,可是合欢不同他,最大的缺点就是身为一个男宠,却又偏偏要强的很,为了出人头地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甚至想方设法地爬上她的床,用身体来换取些钱财地位,但胡月微更相信,云之心虽然黑,但却不下流,向这种趁她沐浴时偷偷跑进来那啥她的这种行为,云之是断不会去想的,他也不屑去想。
但话又说回来了,“所以,你就告诉他要用自己来报恩?难道在你眼中恩就是这样报的?”
“还是说,你就是想用这种手段来试探我,是否如传闻中那般,没见过男人?”
“殿下忘了,云之本来就是伺候别人的娈童。”云之说的很是诚恳,那无所谓的表情,就好像是在明明白白的告诉胡月微,像我这样以出卖色相为生的人,会想出这种法子不是很正常吗?
云之越是风轻云淡,就显得胡月微此刻的较真和愤怒都相当苍白无力。
他这明明是在故意挑衅,看着云之有些戏谑地眼神,胡月微也慢慢冷静了下来,说道:“原来在你眼里,什么都可以用你这具身体解决是吧,那好,你之前不是说要永远忠于我吗?我现在就给你一个向我表忠心的机会,今夜我要定你了,你现在就将你身上所有的衣物都给我脱了,一件都不许留,你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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