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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桃枝并未忘记自己的职责,即便知道机会渺茫,他也要试上一试,即使是用命来搏,他也要将皇后安全的送到洛阳,这是他的责任,尽力一搏,总比坐以待毙要强,至于结果如何,且待他活着回来再谈也不迟。
“请您先走。”刘桃枝拔出腰间的佩剑,站起身,脚下用力以蹬,顿时整个人便从马车上跳了下去。
与此同时,一直负责驾车的男子,亦从怀中拿出一柄弯刀将缰绳和弯刀全部交到胡月微手中,便随着一声“殿下,保重。”也跳了下去。
在男子跳下马车后,胡月微没有多余的心思去顾虑其他,唯有扬起马鞭,专心御马。
两匹黑马长长嘶鸣一声,扬起前蹄奋力朝山顶奔去,一路横冲直撞,车轮从石头上方碾过,整个车厢仿佛就像是失控了般左右摇晃。
虽然心中害怕,可胡月微却不能让自己在此时出任何意外,因为她知道只有好好活着,才能有改变眼前局面的机会。
胡月微架着马车一路前进,就在即将到达山顶的时候,空中突然飞来一只铁箭,朝着她的方向而来,胡月微的精神紧绷到了极限,她敏锐地察觉出了异样,迅速做出反应,在铁箭临近时,她飞快地将脑袋向一边歪去,堪堪避过那支铁箭,铁箭就这样擦着她的长发穿过了车帘,结实地扎在了车厢壁上。
胡月微咬紧牙关,心道:看来山顶也同样有人埋伏,再跑上去只怕会自投罗网,反倒是方才那一路上并未有山匪出没,看来相比山顶,那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可是,这里是半山腰,马车根本无法调转方向,若想回去便只有舍弃马车了。
下定决心后,胡月微用力拉紧缰绳,就在她勒紧缰绳的那一瞬间,手心隐隐传来一阵阵剧痛,胡月微吸入一口寒气,又重重吐了出来,待马车停稳后,胡月微松开缰绳,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已经被缰绳勒出了血痕,滴滴血珠正在缓慢渗出,一滴又一滴,宛如色泽鲜艳,饱满圆润的红豆。
胡月微面白如纸,她缓慢地蜷了蜷双手,狠下心随手拿起马鞭与弯刀做武器,飞快地跳下马车,她瞪大双眼,看着漆黑一片的前路,心不由一凉。
其实前路算不上有多漆黑,至少在胡月微的头顶上方,还有一片极淡极淡的星空始终陪伴着她,只是胡月微此时根本无暇抬头去欣赏它们罢了。
她提着裙摆朝来时的方向不停奔跑着,只是这前路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走,加上地面还覆有一层薄雪,她一路磕磕绊绊跑的十分困难,就在她回首望向身后时,脚下也不知是踩到了什么,整个人便朝前栽了去,狠狠摔倒在了地上。
溅起的雪灌入口鼻,整个人看上去狼狈至极。
胡月微撑起身子,急急从地上爬起来,可她刚站起来,整个人便僵住了。
怎会……
百步开外,站着五六名高大健壮的汉子,他们个个手提长刀,狞笑着朝胡月微走来。
“老大说的真不错,这车里坐的还是美人呢。”
“娘子,你还想跑到哪去?不如同我们回家去,如何啊。”
虽然已做了多年的人/妻,但胡月微也不过是个十六七岁,尚在绮貌年华的女子,若是今日真的落入这些人手中,即便能保住一条命,那将来也是生不如死。
胡月微握着马鞭与弯刀一步步向后退却,手中马鞭一扬,毫不犹豫地甩了出去,狠狠打在其中一人的脸上,那人惨见着用手捂着那被打的半张脸,低声骂道:“贱妇,敢打老子。”
他说着整个人便向胡月微冲了过来,胡月微大惊,故作镇定地扬手又是一鞭,马鞭声徒然在空中炸裂,待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胡月微已经转身跑出了十几步。
但她毕竟是养尊处优惯了的,哪里有那么多力气逃跑,还没跑几步她便感觉自己的双腿在不停打颤,在不知不觉中脚步也逐渐慢了下来。
方才那个结结实实挨了胡月微一鞭子的汉子,追上胡月微,大手扣住她肩膀,恨不得要将她的骨头捏碎才能解恨。
他先是将胡月微按倒在雪地里,随后又将她整个人转了过来,双手掐着她纤细的脖颈,狠狠地吼叫道:“跑啊,接着跑啊,贱妇,我看你今天能跑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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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桃枝的力量固然令人惊叹,可却难以抵挡前仆后继的山匪们,不过是几剑的功夫,他就彻底败下了阵来,随着他的脚步雪地上绽放出一朵又一朵绚烂夺目的鲜红色血花,胜负早已就此注定。
山匪大喝一声,双手持刀平地跃起,便朝刘桃枝劈了过来,感受着刀风的临近,就在刘桃枝即将闭上双目准备认命时,他的脸上却被缤纷洒出的血花溅了个满脸,这血并不是他的,而是那个准备将他劈成两半的那个山匪的鲜血。
银色的剑尖卷携着持剑人的力度,轻而易举地穿透了山匪的喉咙,就连哀嚎的机会都没有,便断了生机。
刘桃枝惊诧地看着立在自己面前的行晨。
行晨看着刘桃枝将他的剑扔给他,“捡起来,你我比上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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