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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发难萧子对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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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热闹了一阵, 很快,街上便热闹更越她们。

嘉竹往窗户外一看,就嚷道:“来了来了!”

她的声音瞬间淹没在震天的锣鼓声里。不一会儿,两边噼里啪啦地响起了鞭炮声。往外看去, 四处张灯结彩,一片欢腾喜庆。

吴治东的马脖子上挂着大红花,他跨坐在马上, 尽显得意风光。他身后的马车拉着两口大箱子,嘉竹伸长了脖子去看,也想不出里头是什么。

“里头是什么呀?”薛姒雪好奇地问道。“金银财宝?”嘉竹也不太确定,她觉得早年大胜归来的时候, 总是拉着一车一车的金银财宝的。

“还能有什么?”嘉梅兴致缺缺。嘉兰的注意力也不在这两口箱子上, 她刚刚扫了眼迎接的队伍,觉得少了一人。她对人脸记忆极佳,稍稍一想, 意外地发现是吴越舟不在此列。

虽然对吴治东没什么好感, 但是吴越舟救了夏间,嘉兰对他心存感激,也就不把他和他爹划为一类人。但是, 她印象里的吴越舟,虽然由吴太后亲自着人教养长大, 和他父亲的吴治东的关系却也十分亲密。如此重大礼节, 怎么会缺了他这个儿子?

“大姐姐……”嘉兰才刚想问嘉梅, 却被嘉竹的惊呼声打断。

“是耳朵!箱子里居然装着人耳朵!”

这惊愕的呼声和锣鼓鞭炮声都炸响在耳畔, 嘉兰一晃神,竟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嘉兰愣神道。嘉梅已经愕然地看向了长街,果然,长街两旁凑热闹的人群惶恐地往后退。一时间,人声湮灭,锣鼓声显得比方才更加鼓噪了。

“他们把战俘的人耳都割下来了。”嘉梅的声音有些冷。薛娰霜倒吸了一口冷气,薛姒雪更是脸色惨白。嘉竹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两边的人群经历了最开始的恐慌,慢慢地又好奇地凑了上来。总有些胆大不怕的,开始渐渐唱起了赞歌。

“那一摞一摞的耳朵……嘿,你是没瞧见……临川镇大捷,吴将军果真勇猛无敌。”

嘉兰的耳畔里,渐渐传来啧啧惊叹声。她的心里却一阵发凉。刀枪无眼、沙场无情,这些她自然都明白。甚至将敌将头颅高悬在城楼的事,她也从不反对。可是,都城里无辜的百姓难道也需要震慑吗?若为良将,如何会利用战争的残酷在胆怯的百姓心里拔高自己的地位!

嘉兰的眉宇间皆是冷色。

被使女捂住耳朵的钱晗光,一派天真地看着姐姐们,不安地依偎在嘉兰怀里。嘉兰摸了摸她的发髻,长长地吐了口浊气。

沉重的马蹄和车轮的轱辘声,缓缓地压过石板路。这声音重重地敲打在人的心上,完全盖过了鼓噪的锣声。

咚。

咚。

咚。

是撕裂春日莺啼的战鼓,急促激烈地呼唤着将士们拿起刀戟。

刀剑、血、尸骸。

谁能想到这是临川镇的春日?

故意打开稍许盖子的两口箱子,缓缓地经过,隐约还能嗅到若有若无的腐肉血腥气息。萧肃政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在逆行。他的身体僵硬,刺骨的寒意从脚底一直窜到头顶。

悲鸣、哀嚎、绝望。

这些哀恸的呼救混合着耳边喜庆的锣鼓刺痛着他的耳膜,他的眼前再次浮现一片血色。

尸横遍野,流血漂杵。

疾呼我儿!尔亲今亡矣!亡矣!

这就是临川镇的春日!

“碰——”

一声巨响,把熙春楼的众人都唬了一跳。众人都定睛去看,一片灰尘里,一个少年低着头,伸着手,青筋暴起。

熙春楼的门,那么厚的门!竟被他一拳击倒!

众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门外的南衙府卫立刻涌了过来,刀戟直对着萧肃政!

“何事喧闹?”吴越舟把刀戟往两旁拨开,皱着眉头看着站在包围圈里的萧肃政。

萧肃政毫无所惧,他的眸子里泛着刀剑的冷光,玄衣窄袖,气势凌冽骇人。

蒋家军何时又出了这样的少年?

吴越舟眉头紧锁,眯起了眼睛。

“萧哥哥过来,这门我们赔!”善礼被挡住,不让靠近萧肃政,便只能跺着脚在外头高声道。吴越舟的视线越过萧肃政,看向小不点蒋善礼。他还是个孩子呢,一派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懵懂无畏。

“大捷巡礼,他忽地摔门而出,惊扰百姓,乃是对巡礼的大不敬。”吴越舟耐心地向蒋善礼解释道,卸下了少年将军的嗜血凌厉,吴越舟犹如一个邻家兄长。

“他不过在门上靠了靠,那门就坏了!”斗鸡得胜归来的成国公府赵四少爷赵思琅立刻就辩驳,他可不像蒋善礼那个实诚孩子。

萧肃政此时肃手而立,周身凛冽气势收敛,愈发显出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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