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蒋家人(1 / 2)
昭楚帝对蒋老太爷父子十分礼遇, 还顺着蒋老太爷的意思,收回了给蒋忠地的诏令。蒋忠地不必再去陪着北狄使臣。
宜安长公主的哭诉初见成效,吴太后头疼不已,当场表态不会在蒋善义被北狄重伤的情况下, 还送嘉竹去和亲。
只是因为蒋善义的重伤不醒,所以吴太后和昭楚帝达成一致,蒋忠地需要奔赴战场, 填补蒋善义的空缺。
知味堂的密室里,蒋家的男眷之间的气氛,比女眷更为凝重。
“你前脚接了今上礼迎北狄使臣的旨意,后脚就有人在南衙府卫中散播谣言, 说你为了加官进爵, 对北狄人卑躬屈膝。”蒋老太爷不复先前威风模样,神色肃穆。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他才不得不去礼宾馆闹上一遭。否则, 蒋家的名声也能顷刻败在这些事上。
“军眷中也有这样的谣言。”蒋忠亲也道:“维勇往平安巷里走了一遭, 还有人来向他打听虚实。”
“吴家好手段。”蒋忠地嘲讽地冷笑了一声:“还有临川镇。镇子周边,角宿已经都探查过了。虽然周围的村人都很意外卫都尉居然也会全家命丧于此,但也只是猜测而已。再无更多的实证。而且, 角宿传消息来,临川镇上怕还驻守着眼线, 已经盯上了他的行踪。”
“吴家难道已经如此神通广大了吗?”蒋忠天皱眉, 握着拳锤在了桌上。
“他想吞了定北, 没有手段怎么行!再说, 你以为只有吴家惦记着咱们在定北的军权吗?天下将门,也不只有蒋、薛、吴三家。不说后起之秀的陆家,就连贤妃的母家沈家,又何尝不是想在其中参上一脚。如今定北逐年安定,那些贪生怕死的,又开始把它当做一块肥肉了。”蒋老太爷冷呵了一声:“他们哪里会想,北狄人生性狡诈,如今的安定,都是尸骨垒出来的假象。”
蒋老太爷和蒋忠天都想到了生死未卜的蒋善义。蒋忠天心中大恸,又狠狠地锤在了桌上。
蒋忠地看了蒋忠天一眼,沉声道:“如果是这样,那临川镇的消息更不能放。如果真的是吴治东拿百姓来冲抵战功,这是千古之罪!而且,功利点来说,这是吴家最大的把柄!我们一定要赶在吴家回过神来之前,搜集他们的罪证。”
他又道:“萧肃政把义哥儿救出来,不算有勇无谋。我此去定北,正好看看萧肃政是否可用,如他可堪大用,可以让他暗中接管临川镇一事。”
“可是如今我们自顾不暇,如何再去管临川镇的事?”蒋忠亲却不太同意。
他更倾向于先护好家中人:“攘外必先安内。先不说竹姐儿最近发生的事,明显就是晋国公府在泼脏水。再往早了说,顾家姑娘那个案子,也不过就给定性成了流匪!但是这案子里,并非没有疑点。”
他因着掌管蒋府的亲卫,对这件事最先知道详情:“我听兰姐儿说,顾九郎是被顾家子侄叫出去的,但是那林子里,哪有其他人的身影?那些把顾九郎叫出去的人呢?”
蒋忠亲对当日嘉兰身边牺牲的亲卫颇为熟悉,此时又道:“还有牺牲的几个亲卫,不说以一当百,但是对付几个流匪定是绰绰有余。除非他们面对的是几百上千个流匪——”
他顿了顿,厉色道:“如果这群流匪有几十上百个,难道都城护卫的南衙府卫都是傻子不成?早在重九节之前,就有流匪闯到了普济寺下。普济寺离都城,可比春芳镇离都城要远多了,那个时候北衙禁军可也十分干脆利落。难道那些流匪闯到了春芳镇外头,反而都没人发现了吗?”
蒋忠亲一直在接着暗中调查当日之事,只是处处受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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